他心头只暗叹,直觉悔不该当初!
他统共就偷过两回,还都被逮着!看来,日后还是安心渡船的好!
待他去了,陈酿方道:
“当初我还奇怪,他们猖獗许久,怎不见有官府管束?原来,是靠着一枚麒麟扳指,贿赂小吏,欺上瞒下。”
后来陈酿施计,商人一伙只当开封府尹要来,遂也吓跑了。
赵明诚摸索着青玉麒麟,只道:
“东西倒是真的。酿儿,你可有头绪?”
陈酿思索一阵,道:
“此事是扰乱大宋秩序的行径,从前,学生总觉与金人有关。只是,今日见了这青玉麒麟,牵扯宗室,倒又变得迷雾重重,不好下定论了!”
他话中之意,赵明诚自然明白。
只是,宗室之中有人通敌,这话又岂敢出口?
赵明诚点了点头,二人心下了然,遂也不再多问。
时至夜里,陈酿又来了七娘处,为她整理的文章作注校对。
闲话间,一时提起了今日公堂之事,
只见七娘一面抄录,一面笑道:
“想那时,咱们为渡河费了多少心思!又是卖车,又是做戏唬人的,都怪那黑心的商人!”
她笔尖顿了顿,半玩笑道:
“不过,说到黑心与贪财,谁又比得过鲁国公府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