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拿江山与她换,她可换?
马儿在连云山脚下停止了奔跑,厮鸣着不肯再前,路上的碎石说明了这里曾经历了一场天崩地裂的天神怒吼。
山下上百名尸首横七竖八的躺着,有的被碎石压死,有的被活生生的踩死,还有的被刀剑刺死。
血淋淋一片,空气中都飘荡着让人作哎的血腥之气。
凤傲天翻身下马,沿着那尸首向前走,一路便到了连云山的脚下,此时,已被碎石堵了去路,他心道,南宫绝武艺高强,应该不会有事,刚想翻身上马,继续前行,便瞧见那连云山的脚下,居然有一匹浑身赤红的宝马居然有生机,像通了人性似的,拼命的用完好的前肢挖掘着自己身前的土地,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一举动,着实将凤傲天的视线吸引了过去,他上前一看,这马……他认得,是南宫绝的坐骑,一匹不可多得的狮子璁,马上还挂了一些南宫绝的随身衣物。
这一发现,越加的肯定了凤傲天的猜测,他抚摸着那马的鬓毛,平生第一次冲着不懂言语的畜生大喊道:“南宫绝在哪里?南宫绝在哪里?”
他的吼声惊动了整个山谷,一时之间,鸟雀四处翻飞,山间的碎石隐隐有再次崩塌的迹像,滚下一连串的泥土。
马儿哀怨的眨了眨双眼,停止了前肢的动作,将头靠在地上,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后便闭上了双眼,似是完成了它毕生的使命般安详的去了。
凤傲天一拳打在碎石地上,双眼迸射着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凶光。
看着那死了一地的黑衣人,他自然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敢在他凤国的地界公然刺杀,便要付出同样的惨烈的代价,决心一下,凤傲天便开始沿着那碎石往上爬,眼神四下张望,极度予盾的希望能找到南宫绝,却又希望看不见他。
终于,在抵达山顶的那一瞬,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这里的尸首,他几乎每一件都翻过了,并没有南宫绝的身影,凤傲天微微有些欣慰,想着那神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葬在这里?
正想沿路下山,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碎石堵死,而原先一处碎石滑落之后,居然出现了一道一人宽的洞口,他没有多想,便钻了进去,用火石点燃火把,发现这洞里居然有青烟冒起,似乎在不久之前,有人曾经在此燃过火。
矮身在一处暗红色的地方摸了一把,湿润的血迹还未干透,便证明,这里曾有人来过。
他的心中燃起一丝奇特的希望,莫非是南宫绝?
这个想法让凤傲天毫不犹豫的举步向前,朝着那黑漆漆的甬道往前走,只不过,他却没有发现墙壁上的图腾和汉字,以及南宫绝之前所按的绿色按捏。
原来,那里竟是一个叉道口,而凤傲天此时所行的路,与南宫绝正是南北相向。
北道而驰,却是……这一步的差错,最终让凤傲天吃尽了苦头,尝尽了间的极致,最后一生尽毁……
冷……
刺入骨髓的麻木的冷让南宫绝不适的缩了缩身子,手掌不知是冻得没有了知觉,还是已经碎裂,竟使不上任何力气。
但好在,她还有浅浅的意识,身体似乎也没有大的损伤,吃力的爬了起来,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轩辕泽的身上,而身下的人便没有她这么好运了。
他的衣衫原本就披在了她的身上,因此,脸颊四周已经布上了一层可怖的白色冰霜。
拍了拍轩辕泽的脸:“死了没有?”
身下的人并没有半分知觉,她眉心一拧,伸手在他随身的包里拿出他曾经点过火的那个奇怪的东西,‘嗒’的一声按下去,一串火苗便燃了起来,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照着轩辕泽的面门便燃了过去。
麻麻的刺痛,让轩辕泽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待看清楚南宫绝正用打火机贴在他脸上烧之际,轩辕泽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别烧我的脸!”
都说骂人不要骂祖先,打人不要打脸,轩辕泽一向爱惜这副好皮囊,穿越到异世之后,还没有人用这种毒辣的手段对付过他。
但今儿个是他和南宫绝第二次见面的日子。
这个人不仅想将他弃尸荒野,此时又用打火机烧他的脸,这让轩辕泽气得胸口发闷,无数诅咒南宫绝的话堵在嗓子口,若不是他此时出气比进气多,铁定将她狠揍一顿,然后骂她祖宗十八代。
“没死就好!”南宫绝迅速的移开了手,看着他皮肤的位置已经被火烧得微微有些发红,好心的拉了他一把,两人勉强立了起来。
“嗯!”一导极为沉闷的哼声从轩辕泽的喉咙中逸了出来,他的脸色似乎变得越加的苍白。
“扭了?”南宫绝皱眉,正想伸手替他正骨,手一弯才发现手臂的位置像是错了位般的麻痛,几乎不能动弹。
方才她打火的是右手,再加上身体麻木得不知疼痛,因此,才会后知后觉。
“嗯,你呢?”轩辕泽点了点头,却也发现了南宫绝的不对,侧头问道。
不知为何,对于这个过于强势的人,他总是会产生一种保护欲。
“还好!”南宫绝皱眉,将打火机交到轩辕泽的身上,示意他点火。
这地方仍旧冷得历害,只不过,周围已经没有了结硬的冰块,而是如外头的甬道一般铺着巨大的青石块,轩辕泽点燃的烛台可以看出,这是一间被人精心布置的暗室。
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