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凤傲天便觉得越加的躁热,似乎迎面打来的风都透着闷闷的燃烧的味道,他眉心紧拧,前行的脚步也开始谨慎起来。
时不时左右张望,希望能寻找到一丝南宫绝的踪迹,可惜,一路进来,却是没有。
终于,甬道走到了尽头,他手中的火把也烧到了尽头,火苗窜动了一下之后,彻底的熄灭了,凤傲天往腰间一抹,才发现,身上的火石早已不知去向,嘴里咧咧的骂了句:“该死”,便开始在石壁上四处摸索。
这一摸,他才发现,这洞壁竟光滑似镜,似不像平常山洞里那般到处是凹石,心中泛起了淡淡的疑惑。
终于,着手摸到了一处凸起物,手指一按,‘嗖’的一声,一支锋利的冷箭便穿墙而出,凤傲天耳力极好,迅速往旁边一侧,躲了过去。
再扭动那凸起物,光滑的石壁慢慢的打开了一道口子,里头有火光传了过来,借着火光,凤傲天看到了里头的情形,仍旧是长得见不到尽头的甬道,只不过,甬道的壁沿都有火苗闪耀,至使这里头的空气郁闷非常。
凤傲天沿着那火苗继续前行,心中暗暗思量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连云山属于南启与凤国的交界处,千百年来,都没有明确的规定是哪一国的地界,因此,也长年处于无人管辖的状态。
再加之,这地方长年发生山崩事件,凡经过此处的人,大多都知道此山的危险。
敢于攀爬上去的勇士,更是无一人活着下来过,因此,这里早已被人谕为了不详之地,商队经过都会快快的离去。
他一路前行,发现洞壁上雕刻着许多奇怪的图腾与从未见过的文字,越加的肯定,这里头定藏着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
直到甬道的尽头,一声怒孔划破长空,眼前红光一现,凤傲天的脚步一顿,只觉得扑天盖地的热气将他整个人罩得喘不过气来,抬头一看,竟是一只浑身赤红的独角兽,兽的眼睛散发出火焰的色彩,似乎随时能喷出火来。
凤傲天瞪圆了双眼,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冰麒麟殿
“我说过不放便不放!”轩辕泽死死的拽紧南宫绝的手,抓住石门的手指被巨大的吸力一点一点的吸离那石门,眼看着就要脱飞出去,轩辕泽一咬牙,手指一松,使尽全身力气将自己手中的瑞士军刀朝冰麒麟的双眼划了过去。
这个地方显然是冰麒麟的弱点,果然,风力一小,冰麒麟怒吼着往别一侧,虽躲过了这一刀,却被南宫绝和轩辕泽逃脱了。
石门应声关闭,轩辕泽抱着南宫绝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两人都剧烈的喘息着,身体的余颤还在继续,那生与死的一刻,皆在两人的心里划上了深深的一笔。
轩辕泽看着南宫绝苍白的面容,手指握住她的肩膀,他从未见过这般固执倔强的人,即使与死神博斗,她也没有半分的胆怯。
他无法形容这一刻自己内心的澎湃,好似有无数条巨龙在叫嚣飞舞着,心跳极快,分不清是因为方才的生死一刻,还是因为南宫绝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淡淡的感激。
久久的,两人都未曾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对方。
南宫绝的心里也无法平静下来,这场生死,她……不是一个人经历的,她能感受到轩辕泽那不顾一切的拥护。
这种感觉,她不熟悉,却有些不自在。
好半晌,待两人的呼吸都平息了下来,南宫绝起身:“走吧!”她知道,这个人不会留她一人在此。
轩辕泽立即起身,跟在南宫绝的后面,握着手中的地图,与她一块寻找火麒麟殿的方向。
却没有看见,南宫绝面上那一闪而过的笑意。
“穿过这条甬道,便是火麒麟殿了!”轩辕泽将地图分析了个透彻,并且将退路都已经想好,这才喃喃道。
毕竟,若是真为了一块什么麒麟令牌而死在这里,那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更何况,他莫名的不希望南宫绝死。
这种感觉对于轩辕泽来说,也非常的陌生,即使前世对自己的未婚妻,他也从未有过这种强烈的拥护感,好似……担心她的一切,时时刻刻怕她受到一点儿伤害。
因此,他跟的很紧。
直到南宫绝扭动了火麒麟殿的按扭。
沉重的石门缓缓的打开,随着那缝隙的开启,一股闷热的气息迎面扑来,让两人都不自在的别开脸。
入眼一看,这是一处宏伟得几近奢华的大殿,占地辽阔,比之冰麒麟殿还要大上数十倍,肉眼所望之处,都是极近奢华的金黄。
殿中央的一顶巨大的青铜巨鼎被烧成了赤红色,从里头冒出袅袅青烟,却不见火花,好闻的气息便是从那里头散发出来的。
“这些都是金子做的么?”轩辕泽感叹着向前迈了一步,正想伸手去抚摸那些金灿灿的东西,却被南宫绝一手扯住。
“小心!”眼中精光一现,伸手撕下衣角的一块布料抛上那些金色的装饰品,只见那布料慢慢的变成焦黄,发出难闻的烧焦味。
轩辕泽目瞪口呆:“我们会不会被火麒麟烧死?”
他有些哭笑不得,刚出了冰窟,现在又入了火场,若是能让他选的话,他宁愿再与冰麒麟斗一场,毕竟,火比冰更可怕。
“要是怕,你可以沿路反回!”南宫绝白了他一眼,脚步小心翼翼的往殿内走去,待行至那巨大的青铜巨鼎时,她定下了脚步,仰头望着那数十米高的大鼎,想象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