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驴回家后,连忙托村里的媒婆给自己张略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就着人抬着娇子来到庙前,陈家父女也是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看上去并没有落迫样子。江驴把一担米浪送上,在庙里对着菩萨真诚的磕了三个头,一路人就吹吹打打的把这文竹抬走了。
第二天,这陈老爷就离开了,临走给女儿留了句话,说道:“此祸既然被高人算出,应当有破解之日,那时如果父女有缘,再相聚。”
这一句再相聚,就让她整整等了近四十年。以前每当他想家人的时候,都会去庙前那棵大树下,静静的看会远方。期待着哪天家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每年都去,每年都失望而归,后来也就渐渐的淡望了。心底里的那份思念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梦境。时常出现在眼前,却不再难以忍受,时间就是最好的疗伤圣药呀,可治疗世间一切的困苦。
看着江奶奶陷入了回忆中,清尘并没有打扰,只是坐在地里看着天空,浮动的白云,带着庄家成熟味道的风,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该收获的季节了。
突然江奶奶耳朵里仿佛听到了一阵钟声,不由得往远方看去,但什么都没有,她也就此醒了过来。擦掉眼角的泪水,转头看到清尘道长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失落得说道:
“道长见笑了。老妇人失礼了。”
“陈施主不必客气。世间轮回,一切皆有因果。灾难已过,该是你们福报的时刻了。”
“唉,哪里有什么福报,只救我能早一天抱上孙子就好了。”江奶奶一边继续封补着道袍,一边叹息的说道。
江奶奶觉得和道长聊了好长时间的话了,但看看天,仿佛仅是一瞬间的事情。本来想喊儿媳妇给道长沏茶,但想起自家儿媳妇吃完药,还在屋里休息,忙道:“道长请稍等,我去屋里给你沏茶去。”
“有劳了。”清尘道。
江奶奶起身去屋里烧水沏茶了。这清尘拿起道袍,手一挥间,道袍下摆的破旧处又恢复一新了。又从袖笼间拿出一封信函放在旁边,转身间就消失了身影。
江奶奶很快就端着茶水出来,但四下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这道长的身影。心下奇怪道:,这道长脚程好快。才这么一会,就不见了身影了。
正当他准备把茶水放回屋里时,看到刚才道长坐的草垫上有一封信,不由得拿起,看到信封上写着四字:陈施主启。
江奶奶一下子愣住了,心道这道士绝对不简单。不由得放下茶水,拆开信看了起来。信的内容很简单:
德运百年,雷霆而落,甲子年后,水木风生。
黑发早逝,白发随去,承运势起,贵主家中。
成人而行,聚集亲朋,情伤而落,归于山中。
切记!
切记!
另有丹药两枚,三天后,男女各服一枚,男的服红色,女的服黑色,可得子孙。
江奶奶看着信封里的两颗药丸,心下不由得想起四十几年前那天,父亲招集起家族所有的人开的会,里面好像就有这诗的前四句。心里更是对这道士敬重起来。因为看着这道士曾向东方合礼,她也向着东方跪下磕了个头。
等儿子回来,江奶奶把今天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心下也是范嘀咕,但江一水是个孝子,心想不管怎么样,只要母亲愿意,哪怕让自己吃毒药他也不会犹豫的。
三天后,晚上,这江一水和柳含玉各自把丹药服下,不一会这江一水就小腹处有股火起,下身肿胀难忍。柳含玉也浑身燥热,仿佛有万只蚂蚁钻心,顾不得太多,两人就水乳交融起来,一夜不停。
第二天一早,这江奶奶本想叫儿子起来干活,但想到昨晚一整夜的动静,不由得微笑,就没有出声,自己先拿着锄头下地去了。
等到江一水夫妻二人醒来,已经日上三杆了。一夜数次的交融,两人不但没有以往的疲累感,还感觉浑身神清气爽起来。特别是这柳含玉,身体本来就不好,以往**后第二天都会浑身酸痛,甚至起不来床,今天却感觉轻松不少,从没有过的轻快感让她高兴不已。江一水看着旁边的娇妻本想再战,但看看天气,已经日上三杆,还是忍了忍,就赶紧起床劳作去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这柳含玉就开始呕吐不止,江奶奶请来本村医生号脉一看,确定是有喜了,这可把一家人高兴坏了。江奶奶更是烧起香来,又对着东方磕头作揖不止。
自从这柳含玉怀孕后,身体也是慢慢好了起来,吃的东西也比以前多了好多。虽然江家贫困,但好在有娘家时常接济点,现在又怀孕了,柳家也是时常往这送些补身体的东西过来。柳含玉时常坐在门外的大石上,看着天上的白云,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种孕育新生命的感觉太好了。从小她就生活在各种药味中,本以为不知道何时自己就撑不过去就死了,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喜欢的人,偿到夫妻之欢,这对于她来讲,真是天大的福份,现在她也终于可以当母亲了,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了。现在心愿已了,这孩子能陪她走这一程,也是她的福份了,再不敢奢望什么了。
俗话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母亲都要过一趟鬼门关。柳含玉分娩的那一晚,正好赶上大雨倾盆。江奶奶冒雨请来了隔壁村的接生婆给她接生。从下午开始一直生到晚上三更了,还是生不下来,接生婆急了,说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母子都不保了。
江一水急得在堂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