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纶被长孙无忌怼的无话可说,可是当王傅站出来以后,长孙无忌就被完败了。
王傅是隋朝老臣,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可是他在氏族中拥有别人望之不及的地位,他什么都不用说,只要站在长孙无忌面前,长孙无忌就得鞠躬行礼,不管他说什么,长孙无忌也只有听着的份,他不停,长孙无忌就得一直听着。
这就属于耍赖了,长孙无忌就是有伶牙俐齿,说不出话来也是无济于事。
李世民跟冷锋他们打了七八圈麻将,李绩的气运在李世民面前就是一个笑话,没几圈就被踢走了,此时在冷锋对面的是刘弘基。
眼看日落西山,李世民指了指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挥舞着指点江山的王源,对冷锋说:“想个法子,收拾收拾这个老家伙,当初朕没有准他高老,是为了安一些隋朝旧臣的心,想不到这老东西和五姓勾搭上了。
在他面前,孔颖达虞世南之类也说不上话,估计只有你们文院院长韩崇文可以,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找你想想办法了。”
冷锋偏偏头,瞅瞅那胡子花白的王源,跟李世民说:“气死他你别算在我头上。”
李世民不耐烦地挥挥手:“气死就气死吧,这老东西被气死都是善终。”
冷锋惋惜地看了自己的“七小对”上听牌,对着李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接盘,这牌绝对有一胡,就这么丢掉实在是可惜。
李靖对着心痒难耐的程咬金笑了笑,就挪着坐垫去了那边。
“九品中正制………”
王傅仍旧在滔滔不绝地说话,没有注意到冷锋搬着一个凳子朝他走过来,没有注意到弯腰低头受教的长孙无忌、端坐着不敢说话的房玄龄二人眼底露出的喜色。
“所以说嘛,这个科举制度的扩张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老夫看来,只有,谁?”
正好总结的王傅忽然感觉到有人拍他,一转身,看到了正摆椅子的冷锋。
“王大人年长,站着说话这么久,不腰疼吗?在下刚刚在侧殿觅得一把椅子,给大人坐坐。”
王傅一脚把椅子踹到一边:“放肆!这是朝堂之上,哪有私设椅子的道理!熩国公,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世外高人,就对礼教弃之于不顾,殊不知………”
王傅这是说教习惯了,冷锋给他搬个椅子他也要说教一下,气的冷锋也嘴角抽搐,老东西,我可是怕你被我说的倒地不起,才想着给你弄个椅子,你倒不领情。
把椅子立起来,走到王傅前面,没等王傅说完,冷锋就反唇相讥:“礼教这玩意儿你别跟我说,我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
我冷锋立在天地间,知道敬畏天地就好;立在大唐国土内,知道忠心为国就好;立在龙牙军队之中,知道关心将士就好;立在自己家里边,知道早晨起来吃饭,渴了喝水,困了睡觉,肚子疼时要拉屎就好。
学礼教有什么用?能代替香烛敬天地吗?能代替满朝文武商议国策吗?能代替我们龙牙军将士杀敌吗?能当饭吃吗?能当水喝吗?能当被子御寒吗?能………”
“打住!”王傅一声大吼,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冷锋接下来可能说的话,大怒道:“熩国公,这里是朝堂,你怎可说出此等粗俗下-贱的话?”
冷锋眨了眨眼睛:“这就粗俗了?这就下-贱了?敢问王大人,您每天不用拉………如厕吗?那您岂不是整天都在做粗俗下-贱的事儿?”
“你!”
王傅没想到冷锋说话都不带停顿喘气的,还把他带到了岔路,刚刚他还要总结一下科举制度张不该扩张,此刻怎么却谈论到了厕所?
可是,礼教的事儿,绝对比什么狗屁科举重要,他索性把刚刚要说的话放在一边,戟指着冷锋说:“礼教是无数先贤总结下来的规范,若不遵从,有何面目立身天地间?”
“我还是那句话,礼教能干啥?没有实际效果的东西,我遵从他干什么?咦,这话也不对,礼教或许能换钱呢!”
王傅气的胡子都有种要炸开的感觉,瞪着冷锋说:“你说什么?礼教可以换钱?那是钱财可以衡量的东西吗?什么世外高人,老夫看你分明就是荒野………”
“话不是这么说的~”冷锋拍拍王傅的肩膀说:“礼教真的能换钱的,您老人家不就换过?昨日在天下楼,您不过是和太原王家家主王羡互相拱了拱手,就收入一盒黄金,我家老元可是眼热的很呀!”
“一盒黄金?”
长孙无忌直起身,目光中一半震惊一半窃喜。
满大殿群臣忍不住左顾右盼,议论纷纷。
李靖自摸七小对,李世民边掏出两块金子递给李靖边说:“一盒黄金呀~”
王傅环顾四周,见群臣议论纷纷的样子,急忙说:“你胡说!什么黄金!你不要血口喷人!”
冷锋微微一笑:“这事儿可不止老元见到了,你说你们交接时开门干什么啊,好多人都看到了,好多人都知道对着别人拱拱手就有金子入账,这可不是做生意的正确办法呀!”
说完,冷锋对着长孙无忌拱了拱手:“赵国公,您看,在下家里有点揭不开锅,改日休沐,不知道赵国公肯不肯破费一下,请我们军方的莽汉们到天下楼搓一顿?”
长孙无忌不懂“搓一顿”是什么意思,不过提到天下楼必定就是设宴了,他捋捋胡须,笑道:“不过是天下楼而已,到时候诸位大可随意吃喝,老夫家里略有薄财,供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