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白发老者,微眯着双眼一语不发看着两位不速之客。
其中一位黑衣人低头看向混乱的战场,道:“都散了吧!”
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无数看向天空的目光都有一丝迷茫,包括巫族的战士,老者轻柔的话在他们耳里好似必须服从的命令一般。
只有少部分人没有迷茫的眼神,其中白衣飘飘,独立高丘的夔女就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天空中的两位。
虽然黑衣人话已出口,可地上的人们像石化一样,都在楞楞的看着天空发呆。
整个战场变得十分诡异,无数的战士互相站在敌人面前,却没有丝毫响动,只有烟火燃烧和鲜血成溪流动的声音,就算魔狼和战马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这时天空中,另一位黑衣人,猛甩头看向地面,呵斥道:“现在,都滚,马上!”声音犹如惊雷,在每人耳中嗡响。
巫族白发老者,看向夔女点了点头。
夔女身体慢慢向后退,所有战士牵着自己的魔狼慢慢跟随向后退去,一些高级武者防备的看着天空,慢慢向后退走。
岳国联军也慢慢向着岳阳城内退去,远远的玄王和李立看着高天之上,两人眼里都充满震撼。
李立立刻开口道:“传令军队迅速回退城中。”
渐渐无数的战士武者皆退出平原,只留下无数的尸体和被红色浇筑的大地,天空始终保持的明朗,哪怕日落西山已久。
忽然,天空的东南西北出现四座塔影,塔影绽放金色光芒笼罩天空,接着天空中出现无数的骨刺,密密麻麻布满整个空间,骨刺那尖锐锋利的尖端,全部指向巫族白发老者,一股邪恶的的气息弥漫于天地之间。
“现在你可以交出圣帝之器了,你也感觉到了空间的变异,是镇天塔!”其中一位黑衣人缓缓开口对着巫族白发老者说道;
巫族的白发老者双眼微微睁大,开口道:“我扎莫,乃惊雷大部的大灵师,你们真要得罪我部?”
其中一位黑衣人马上开口道:“五哥少和他废话,干掉他!”
话声落,天空中无数骨刺全部向着扎莫射去。
一连串阴森的怪笑响起;“听说你伤了小九,今天就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替他讨回我们冥皇教的面子!”
黄色的光芒在扎莫身上绽放,所有接近扎莫的骨刺全部碎裂成粉末
“冥界通天!”
黑衣人全身被黑雾笼罩向着扎莫射去。
瞬间天空被浓密的黑云所包裹,依稀看到黑暗的云雾里有金黄的光芒渗透而出,另一位略显柔和的黑衣人则孤站天空观望,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
天赐随着左长老一路向东南而下,夜色苍凉,火烧木材发出啪啪的响声,三女围坐一旁密语不断,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王浩独自在火堆上转动着烧烤的食物,左长老则独自一人盘坐在一颗树下,闭眼打坐。
天赐身体依靠于一颗树上,双手盘胸,静静看着天空上的明月星河。孤月的清辉照耀在天赐俊朗的脸庞,一丝迷离,一丝遥望的表情显示在眼里,他的身影和周围的人、物、夜好像格格不入,又好像他就应该是夜里的一处风景,有点慵懒又似执傲的白色身影,变得深远,变得孤寒。
盘坐的左长老忽然睁开双眼,向着天赐的背影看去,满是皱纹疮痍的双眼,精光射出。
三女渐渐停止交谈,王浩也停住手中的动作,看向左长老,随着左长老的目光,四人又不由的看向天赐。
在几人的眼中,天赐的单薄的身形忽然多出一种□□,使人难以言喻的味道,天赐好像不知身后众人的目光,依然仰视着天际。
左长老点点头,再次闭上眼睛。而三女的目光却停留在天赐的背影上,楞楞的看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王浩看了看三女的模样,“哼!”的一声,起身直接走向天赐,在天赐肩膀上重重一拍,唾沫横飞道:“白痴!吃东西啦!吃完好赶路!”
三女默默转身,向着火堆旁走去。被王浩打断思绪的天赐,翻翻白眼,也向着火堆前接近,只留下王浩低声叨咕道:“大半夜耍什么酷啊!大白痴!”
接下来的时间,六人奔行于赶路,一路很是顺利,没有遇到太难缠的巫族武者,七天之后五人终行至南岳边城,而这个边陲小城离孟江只留不到三天的路程。
六人望着荒凉孤寂的小城,不由微微叹气,街道两旁的店面紧闭门户,街道不见百姓面孔,商楼雕栏已是人去楼空,只有一队队战士在城内奔波行走,这座小城已经成为军队后继补给区域。
走过几道小巷,左长老为首走进一家名叫依龙渊的客栈,而在客栈中学院的另一名长老已经等待多时。
吩咐几人各自休息一日,左长老和另一名长老相随而去。
夜色朦胧,街道上依然有一排排火把匆匆而过,那是军队在不停的忙碌补给,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天赐静静立于窗前思绪飞扬。
一声叩门声打断天赐的思路,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轻声道:“进来!”
“变态我拿美酒而来,今夜你我共饮如何?”
天赐奇怪的看向王浩,疑惑道:“你何时也贪上酒了?”
王浩打开坛封,自顾先给自己倒上一碗,咕咕一口喝干,随手抹去嘴上的酒渍,瓮声道:“酒这个东西可以使人忘记烦恼,也可以使人不在畏惧明天,你说我有理由不贪它吗?”
天赐也给自己倒上一碗,两人举碗相碰,同时仰头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