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长明>35.反击

听盘锦口中言语,季云疏乳母的死,似也不是那么简单,八成也与那位皇后娘娘有关。

长明本着少言长寿的原则,便没有多嘴接着问。

她这厢窝在榻上舒舒服服养着伤,季王爷那头,却是明枪暗箭腥风血雨。

话说今年的琼林宴,不知该说是坎坷曲折,还是该说好事多磨。按说明日便应当是日子了,是晚却又出了件大事,还是一件震惊朝野的了不得的大事。

是夜,乌云蔽月。

是个打人勒索的好时辰。

京大街后巷,一人醉醺醺歪斜斜走在路边,嘴里哼着曲儿,脸上印着胭脂唇印。

待走过妙音园子前后灯火映照着的那一段,斜刺里蓦地冲出一群黑衣人,一把将那醉酒书生捂了嘴,利索的拎到了小巷子角。

此角阴暗晦涩,醉酒书生酒醒了个利索,哆哆嗦嗦缩在角落,对着那一双双露在面巾外头狼光四射的眼,颤抖道:“你们,你们这群不要命的恶贼,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们,我,我可是今科榜眼......哎呦......”

话没说完,就被人套了麻袋一顿乱揍。

近些日科榜排名已出,一众学子多在此寻乐宴请。恰巧便遇见个穿着兰灰色袍子的书生打巷子口过,闻见巷子里一阵哀嚎之声,匆匆步入了巷子角。

那书生本是提着一股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心思,待被那几个壮汉分神拿眼一看,打了个呵呵,道:“呀,今晚没得月色,小生竟连路都不认识了。几位壮士继续,有仇就要痛快的报,小生还要赶着去寻路,这就告辞了,呵呵。”

说完,那布巾书生脚步虚浮地走了。

几个壮士互看一眼,接着聚精会神揍着手下的人。

揍完了,出来个领头的,道:“周榜眼,爷今天就告诉你,你科举场上的事,有贵人看不过眼。明日圣上面前,嘴巴实诚些,若不然,太子殿下可保不住你一生一世,便是能保住你一生一世,也保不住你家中老母一生一世。你老母我们且先接走替你照料几日,该怎么说心里该有个谱”

说完,这群壮汉便痛痛快快地走了。

徒留下周榜眼鼻青脸肿瘫软在地上。

先头那个寻错了路的书生又从巷子口贼兮兮转进来,将周榜眼扶起来,道:“哎,周榜眼,你这是招惹了什么人了么?”

周景苦笑不语。

他何止是招惹了什么人,他许是压根便看走了眼。传说中与周小侯爷fēng_liú纨绔多年的云亲王,竟是个韬光养晦的。但若说不是云亲王,还会有谁呢?

如今既然敢明目张胆来警告他,想必云亲王手中已握有他攀附尚书大人混乱科考的证据。

他的仕途美梦,断送已矣。

周景挨着那书生的手,道:“苏兄,多谢。”

被唤作苏兄的,乃是二甲二位的进士,名唤苏生。生的面白如玉,桃眼高鼻,很是fēng_liú俊俏。

周景挣开他的手,苍凉道:“苏兄,且看着,明日琼林宴上,你或有大喜。”

苏生一脸茫然,瞧着周景一身狼狈,同情道:“周榜眼,你要不要去医馆瞧瞧。”

周景摆摆手,一瘸一拐地走了。

次日一早,太子殿下进宫给老子请安。

因长明被劫走一事,太子殿下心情很不愉快,向来春光和煦的面容难免染上了些许阴霾。又因奔波一夜未得好眠,脸色另有几分憔悴。

殿中除了老皇帝,另有礼部侍郎与几位御史。老皇帝面无表情坐在上首,瞧着自己的二儿子步至自己面前,行李跪安。

太子殿下给老子行了礼,又同冯老御史打了个招呼。冯老御史是朝上老人,与老皇帝同野几十年,深的圣心。朝员多称其为圣上的舌头,如今他长孙冯照玄更是摘得状元桂冠,便是太子殿下,亦不敢不给他几分脸面。

然冯老御史亦是典型的以六亲不认口诛朝野著称,便是尊贵如太子殿下,亦无能让其好脸相对。

尤其,是今日。

太子殿下得了冯御史一个莫名其妙的白眼,很是郁闷,暗自回想最近有无何事得罪过他。心中正思衬着,便听皇帝老子开口问他:“承儿今日脸色瞧着很不好,昨日没有休息好?”

太子殿下忙垂首答道:“儿臣近日正为南汛河的汛期忧心着恼。如今正是四月期首,儿臣一想到又将有百亩良田受灾,无数百姓受害,便夜不能寐。”

这一番话可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冯老御史冷哼一声:“太子殿下真是忧国忧民,但只怕今日憔悴却非为此罢。”

太子殿下觉出冯御史的故意针对,亦是心头不快:“冯御史缘何今日一直针对本殿?”

冯老御史又是一声冷哼:“老臣不敢。”

老皇帝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突然开口问缩在一旁垂首垂目默不作声的何侍郎,道:“何侍郎,你将方才当着朕与几位御史大人的面说的话,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再说一遍。”

何侍郎合手一礼:“是。微臣殿试前理阅卷宗,有人匿名举报周榜眼殿前舞弊。”

听见周榜眼三个字,太子殿下眼睛一缩。

老皇帝瞧的清清楚楚,问道:“太子,对于舞弊一事,你怎么看?”

耳听着老子称呼由“承儿”变成了“太子”,太子殿下稳了稳心神,道:“科举舞弊乃是重罪。儿臣以为应当实查那匿名乃是何人,若他所说为真,当严惩周榜眼。但若他所说乃是诬陷,则严惩礼部查档之责官听信谗言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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