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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扬长叹一声说:“往事发烟,我还在想当初我们几个刚刚认识时那么的快乐,而现在……却心有所属,好像渐行渐远了……”
张清扬的惆怅令两个女人也低下了头,好久都没出声,空间与时间仿佛都停止了一般,好久贺楚涵突然冒出来一句:“心有所属的是你们,我……我还是过去的我……”
“不,你不是,你也变了……”张清扬苦笑着摇摇头,举起酒杯说:“来,不说这些,是人总要变的,环境在逼着我们去改变自我,这没办法,就比如说我吧,从政以后……就不再单纯了。”
“哼,你小子本来也不单纯啊,只是现在越来越花了!”贺楚涵很有深意地扫了一眼张清扬和张素玉。张素玉的脸没来由得一红,羞涩地看了小男人一眼。
张清扬也无比的尴尬,起身说:“你们姐俩个就要分开了,好好聊聊吧,我们今天不许斗嘴啊,呵呵……”
贺楚涵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清扬,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总在口头上欺负我,总让我生气,可后来渐渐的……你就不屑和我开玩笑了。清扬,我今天终于在口头上赢了你,可一点也不开心,过去总被你占便宜,但是却幸福无比……”
“你……你们……先坐,我……我去下洗手间……”张清扬慌忙逃了出去,不敢面对这个女人。
“哎呀……”张清扬出门与一个女人撞在一起,女人吃疼地叫了一声,主动说声对不起,然后叫起来:“是你!”
张清扬听声音熟悉,抬头一看,和自己撞在一起的正是省报记者艾言。艾言两腮嫣红,看样子喝了一些酒,几缕秀发沾在脸上,增添了一结妩媚,可是张清扬从她的眼底看出了重重的愁云。
“艾记者,怎么是你啊,来吃饭吗?”
“哦,是的,和朋友们一起。”艾言垂下头,好像不想让张清扬望见她的不安。
“艾记者,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张清扬担心地问道。在他印象里这位为民喉舌、仗义执言、敢做敢说的女强人是不应该有这种表情的。
“没什么,谢谢你张……张主任,我……我没事,还有事……我先走了……”艾言说完就逃走了。
张清扬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心说如果这个女人遇到了什么因难,自己真要帮帮她,当初主政珲水的时候,那些大事情要不是有艾言的帮忙,张清扬也不会在省里有如此高的知名度,所以张清扬很感谢这个人。自从张清扬到达监察室以后,两人的来往就少了一些,可他并没有忘记欠下她的恩情,其实整个珲水的老百姓都要感谢这位女记者。
张清扬从卫生间回来后,脑中还回想着艾言,略微有些不安。
“哎,你怎么了?好像出去一趟,把魂给丢啦?”与张素玉相聊正欢的贺楚涵,发现张清扬低着头走进来,关心地问了一嘴。
张清扬实话实说道:“没什么,刚才出去碰见一个人,你认识的,就是省报的记者艾言,我感觉她好像遇到了点麻烦事,可是她没说。去年在珲水她帮了我们很多忙,如果她遇到了什么麻烦只要不违反原则,我和你都应该帮助她,要不然这份恩情我们不知何时能回报她。”
贺楚涵点点头,突然间眼神一转喊道:“我想起来了,上个月听到一个消息,就是关于她和江平市的,起因是她的一篇报道。上次中央有人来江平视察工作,江平当局提前做好了一些准备,特意让一些中小学生编排节目欢迎领导,结果在排练现场,临时舞台倒塌,有四十多名学生受了伤。江平当局捂了盖子,没有声张。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艾言知道了,他就写了篇稿子,结果省报没敢发,为了讨好领导又捅到了上面,所以她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张清扬点点头,说:“楚涵,反正你也不急着离开,明天先帮我查查这件事是怎么回事,问问结果。”
“嗯,我明白怎么办,当初我也是太忙了,忘了我们和她的这层关系,现在想起来,都怪我不认真!”
“如果确实有此事,我们监察室还真要管上一管,最近两个月我深居浅出,都快被人忘记了!”张清扬边说边动着脑子想如何处理。
贺楚涵白了他一眼,然后对张素玉说:“姐,你发现没有,男人从政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小子嘴上说是帮老朋友,其实心里还是在考虑为自己赢得政治资本!”
张素玉苦笑着说:“我爸还不是一样,现在轮到了我们。楚涵,以后我们……将是一个小团队。”
“是啊,我们今后要辅佐张大太子嘛!没办法,谁让人家老子厉害了呢。”贺楚涵挖苦道。
“呵呵……”张清扬听到这话以后笑了,他发现贺楚涵好像渐渐释怀了自己与她的感情,她不再像过去那么忧郁了。
第二天,正在办公室看报纸的张清扬接到了贺楚涵的汇报,通过那篇没有发表的稿子,艾言被批没有实事求事,哗众取宠,为了夺人眼球制造假新等等,所以被停了职,没收了记者证。这件事由江平市财政局拔了大量赔偿款后,没有家长出来声张,消息控制在了很小的一面。就连省里的某些领导好像也不知情。
“喂,你想怎么帮她?”贺楚涵问道。
“我想想吧,这件事比较敏感,不太好办啊……”张清扬皱了下眉头,从他的角度去想,对江平市政府捂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