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韧勃然大怒,指着唐青盈的鼻子说:“我看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学好了,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唐青盈轻声柔气地说:“我看你最近一些天闷得慌,让你解闷的。”
公韧气呼呼地说:“你这孩子,能拿这样的书给我解闷吗?真是的!”
唐青盈鼻子一哼说:“你也是个人,我就不信,就没有七情六欲吗!这本书有什么不好,难道人不是那么回事吗,难道人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公韧几把把画报撕得粉碎,扔在一边,不再理会唐青盈。
不一会儿,唐青盈在浴室里喊:“公韧哥,公韧哥,快来啊!”公韧急忙到了浴室门口问:“你又怎么了?”唐青盈说:“忘了拿毛巾了,快点给我拿来。”公韧一边给她拿毛巾,一边嘟囔:“你这孩子,还没到七老八十的,怎么尽丢三拉四的。”
公韧伸着手给她送毛巾,透过浴室敞开的一条门缝,看到茫茫的水气中,唐青盈丰腴的屁股,耸挺的**,藕瓜似的胳膊正在不断地上下运动,来回搓着背。
公韧赶紧避开了眼睛。
不一会儿,唐青盈又喊:“公韧哥,脊梁上我够不着,你给我搓搓脊梁。”公韧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说:“你这傻孩子,这么大了,哪能让我给你搓背,等你结了婚,让你老公给你搓吧?”
唐青盈突然拉开了浴室的门,光着身子扭动着,对着公韧喊:“不吗!不吗!就是叫你搓。长这么大了,你给我搓搓背还不应该吗!”
公韧赶紧扭过了头,说:“快关上门,快关上门,你这傻孩子。”
唐青盈沐浴完了身,身穿洁白宽大的睡衣,从浴室里扬着头走出来,黑黑的秀发像奔泻的瀑布,脸若桃花,眼似黑珍,剑眉高挑,唇红齿白,更显得楚楚动人)她平静地走到了公韧的床前,把公韧的褥子铺好,被子铺平,然后守着公韧的面,tuō_guāng了衣服,钻进了公韧的被窝。
公韧有些瞠目结舌,犹豫了一番,慢慢转过了身子,到了柴房去睡。
屋里传来了唐青盈愤怒的吼声:“你这个死公韧,没一点儿人味!”
过了两天,公韧一切准备就绪。
没有路灯的小巷里似乎特别的黑,树木和房子都隐匿在一块大大的黑幕之中,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耳朵边刮着丝丝的寒风,偶尔路过的行人都裹紧了棉衣,好一派深冬肃杀之气。
公韧好好地化装了一番,带上了礼帽,配上了一副假胡子,穿上了一身黑西服,雪白的衬衫,打着领结,拄着一根文明棍,一付归国华侨、阔老的派头。他装着酩酊大醉的样子,晚上10点多钟的时候,摇摇晃晃地闯进了银玉楼大厅。
老鸨子一看阔老来了,以为又来了财神爷,急忙扭捏地过来,对公韧一脸媚笑,讨好地说:“这位老爷,好眼生啊,您这一进门,这里真是福星高照,财运亨通啊。”又吩咐大茶壶:“赶紧给这位老爷沏上上等的铁观音伺候。”
公韧醉醺醺地嚷:“有好姑娘吗?”老鸨子笑了笑说:“老爷您来的确实晚了点,好姑娘都陪客人了。我这里还有几位,不知您看上眼看不上眼。”说着扭了扭头,摇着手帕一招,轻飘飘地过来了几位小姐。这个拉着公韧说:“官人啊,今晚上我陪着你吧!”那个拽着公韧说:“这位帅公子哥啊,你看我长得漂亮吧,我陪着你玩玩啊!”
公韧装模作样地一个个看了看她们,对老鸨子说:“这几个太丑了,我真看不上眼,没一点儿兴趣。难道银玉楼的姑娘都死绝了么,就没有一个好看点的。”老鸨子对这几个姑娘使了个眼色,她们撅着嘴退下去了。
老鸨子又吩咐大茶壶叫了另外几个小姐过来,公韧还是摇着头看不上眼。老鸨子忍着烦恼,嬉笑着说:“老爷啊,你到底想要胖点的,还是瘦点的,高点的,还是矮点的,脸白的,还是脸黄的?”
公韧站起来,朝楼上观望,指着还亮着灯的西品的房间问:“那个屋里,不知有客人吗?”
老鸨子面有难色,说:“不巧,小姐屋里有人,换个屋还不是一样吗,别看穿着衣服,长得模样不一样,脱了衣裳还不是一个零件。”
公韧鼻子哼了一声说:“老爷我就是这个得性,昨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了好事,今天就是来寻梦的。我就瞧着那个屋里顺眼,那个屋里就是我的梦中情人,我就非得上去和那位小姐会会。”
老鸨子皱了皱眉头说:“三百六十行,道道有行情,那个屋里有客人,我不能打搅了人家的好事啊。”公韧急了,朝老鸨子挥了挥手说:“什么破规矩啊,不让我去,我非得上去看看不行。”说着,就东倒西歪地上了楼,也不管老鸨子在后面怎样劝,怎样拉。
公韧在西品门外,轻轻地敲着门,小声地喊着:“西品,西品,是我啊。”
西品在屋里没有搭腔,一个男人却在屋里骂开了:“混蛋!有什么事以后再来,我们正忙着哩。”
公韧一听这话,火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满身的热血猛一下子窜到了头顶,巨大的力量聚集到拳头上,擂了两下门,身子一使劲,就把门撞开了冲了进去。
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床上两个人正在赤身luǒ_tǐ地搂着亲嘴哩,羞得公韧赶紧扭过了头,怒声喝斥:“赶快穿上衣服!”
那个男人穿上衣服就过来跟公韧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