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韧听了地接天的话,也在暗暗地琢磨着,上次救西品的时候,真假两个地接天打得难分难解,真地接天有瘦杆杆帮着,假地接天有胖团团护着,看来这是个假地接天。
那个假地接天对刘斜眼喊着:“我们救了你,你为什么还不快跑,跑晚了,命就完了,傻孩子哟!”
刘斜眼却不买账:“跑什么哟,这是北洋军的天下,再等一会儿,北洋军上来了,他们跑不了,连你也跑不了,我要为袁大人再立大功!”
公韧想着,这儿离武胜门不远,这边打起来,武胜门的人不会看不见,再纠缠下去的话,自己这些人恐怕性命难保,此时只能速战速决。
于是,公韧从身上拿出了那本天书,蝌蚪甲骨文,对着胖团团,而不是对着地接天念道:“天下大党大教,争夺天下,魔天神教,天下大教,然而要想夺得天下,还得贵人相助。积德行善,顺应民意,此教必将兴旺,违背天理道德,违背人伦纲常,此教必将衰败。天必降大任于公韧也,希望你能辅佐明主。妈吱吱那,依吱吱那……”
胖团团本是非常迷信的一个人,见到公韧又拿出了天书来念,吓得赶紧跪倒在地。那些信徒们更是迷信,见胖团团跪下了,也赶紧跟着跪下了。
公韧把书一合,对着胖团团大声喊道:“胖团团,你本是地接天12护法之一,怎么能向着这个假教主,做出背叛魔天神教的事情来。你想干什么?”
胖团团看到公韧手里拿着天书,又义正辞严的一番话,早吓得浑身哆嗦了,对公韧战战兢兢地说:“副教主,都是我的不对,都是我的不对,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胖团团的突然反水,也使魔天神教的人产生了分化,大部分人在天书的威吓中,拜倒在天书之下,只有几个假地接天的死党,簇拥在假地接天的周围。
刘斜眼却是十二分的不明白,嘟囔着:“公韧一个革命党,怎么成了魔天神教的副教主,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假地接天也更是不明白,对公韧大吼道:“你怎么成了魔天神教的副教主,什么时候加入的,怎么加入的,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公韧看到了这个假教主已经不打自招,不理他,只是对胖团团威逼道:“胖团团,我问你,教主呢,教主哪里去了?”
胖团团慑于公韧的天威,害怕地说:“教主和瘦杆杆一些人,已被我们,已被我们……打死了……”
公韧心里已经明白,两帮火并,真地接天和他的死党已死于非命,那也是罪有应得。于是威严地对假地接天说:“篡权夺教,这可是犯下了死罪,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刘斜眼?”
假地接天看到,在公韧面前已经再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只好对他的死党说:“上帝的子民们,上帝的信徒们,上啊,狠狠地打死这些异教徒们,狠狠地打死这些不信上帝的恶魔们。”
公韧也对这些教徒们大声吼道:“我是魔天神教的副教主,而这个假地接天却是打死魔天神教的假教主,违背上天旨意的邪教徒。你们痛改前非,还有药可救,要是执迷不悟,继续跟着这个假地接天作恶,真是天不能容你们了,地接天教主可在天上看着你们哩!是对是错,是进天堂还是进地狱,你们可要想清楚啊!”
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在这些教徒的心里引起了惊天的震动,也在假地接天的这些死党中间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假地接天想到,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还要做最后的挣扎,于是大喊一声:“杀啊!杀死这些恶魔们,杀死这些不信上帝的异教徒们。”
于是双方又打在了一起,不过很快,没有了胖团团和一部分教徒的帮助,假地接天就被打败了,被一些教徒们七八双手摁在了地上,刘斜眼也被乞丐们抓住了。
韦金珊把假地接天按到了公韧的面前,公韧上去一把撕开了他的头套。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人正是刘斜眼的父亲,香山县县长刘扒皮。
不但公韧吓了一跳,活死人吓活人,也把刘斜眼吓了一跳。刘斜眼哭咧咧地说:“爹啊,你……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刘扒皮哼哼冷笑,说道:“我早就是个活死人了。是公韧这个小子,在攻进香山县城后,把我的老底都揭了出来,使我在政府里,在民间里,都没有了活路,只能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苟活在人间。”
公韧大吼道:“你做的这些事,易容易身,qiáng_jiān民女,搜刮民财,帮着李瀚章收藏脏物,就是清政府也不能容你,别说是我们革命党了,这就叫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刘斜眼悲鸣地一声长吼:“爹呀,你为什么要救我呀,你要是不救我,可能还有活路。”
刘扒皮悲哀地说了一声:“虎毒尚且爱子,何况人耶!你是吾儿,我哪能不救。”
公韧问道:“我有一事不明,在自立军起义中害我的那个人,在前两天家里失的火,中的毒,还有很多时候,在我身边出现的阴影,是不是你做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