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南继续说:“王……兄……我不成啦……能否、求……王兄、一件事情?”
“陈兄,你且说来。”
“我、的……孩子……”还没说完,陈啸南一歪脑袋,死了。
“陈兄?陈兄!”我晃了他两下,没有反应,看来是死透了。
我喃喃自语:“什么孩子。”
“哇~”一阵婴儿的哭声从那辆破坏的马车里传来,红袖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只见车里躺着一个少妇,胸口中了一刀,已经死掉了,她的怀里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想必死去的这个少妇应该就是陈啸南的妻子,这个婴儿应该是他的孩子了。
红袖跳上马车,把婴儿抱了出来。
我问红袖:“冤家,你知不知道陈啸南是哪里人?”
她摇了摇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怀抱中的婴儿,那个眼神很不对劲。
“喂,”我叫了她一声,“怎么了?这孩子不对劲儿?”
红袖忽然抬起了头,一脸泪水,哭的梨花带雨的。我一下就懵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说过,我最怕女人哭。
“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这孩子还这么小就死了双亲,你不觉得可怜吗?”红袖哭的不能自拔,除了那晚她莫名其妙的哭泣,这是我第二次见她哭,哭的好伤心,我还从未见她这样过,我觉得这个时候她对那婴儿说“再哭我就掐死你”都比这正常。
“这……”我一时语塞,“是挺可怜的,但是……你也是孤儿啊,而且我也是孤儿,没那么可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红袖把孩子扔到我怀里,誊出双手用力擦了一把眼泪,然后又把孩子从我怀里抢过去,继续盯着那孩子看。
我跟陈啸南虽然连熟人都算不上,但最起码也算是相识一场,出于人道,我亲自把陈啸南夫妇埋葬了。
等我把最后一把土撒上,回头看看红袖……她还在盯着那个婴儿看,泪水就在眼里打转。
我一边擦手一边说:“行啦,别看啦,当务之急是先考虑怎么处理这孩子。”
红袖呆呆地说:“他怎么一直哭啊?”
“也许……是因为妈妈死了吧……”
“他这么小,应该不知道妈妈已经死了。”
“那估计就是饿了。”
“那怎么办?”
她抬头看着我,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胸,红袖脸一红,瞪了我一眼。
“你看我做什么?”
“也是……看你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