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的功德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之所以能够穿越到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是因为功德？”
“她的功德来源系统无法解答，”系统回道，“但宿主之所以能来到这个世界，的确也是因为功德。”
“我真的有功德？”白沫非常兴奋，“那我这世是不是能够平安顺遂，福运满满？”是不是能够顺利嫁给末世第一异能者原枫，然后在他的宠爱下成为末世最风光的女人？
“不是，”系统冷酷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宿主的功德来自于你的祖先，这些年在你的挥霍下已经所剩无几，现在只能支持着你靠着本系统到达这个世界。”
那你怎么不去找那些功德深厚的人来完成任务？白沫想要张口询问，却突然意识到这个系统的真正意义：是帮助，也是掣肘。
如果她能完成任务还好，如果不能完成，那等待她的，只有毁灭一途。
想通之后，白沫恨不得掐死之前那个和系统签订了协议的自己。
明明这系统之前已经和她讲明了利弊，她怎么还是和它绑定了。
察觉到她想法的系统没再说话。
人类的野心，永远是它们最好利用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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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娆坐在医护队的车上和同事们静静地聊着天。车是货车，前面坐着队长和司机，她们其他人就坐在后面，这车后面没有车厢，她们的头发被吹地七零八落的。
不过现在是春天，这风吹着十分舒适，倒也没有人抱怨。
“阿娆，刚刚你老公是不是来了？”胖护士小红一脸坏笑。
“嗯？”姜娆有些心虚，她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看见她和原枫在一起了？
小红努了努嘴，指了指她的脖子。
脖子？姜娆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接过旁边人递来的镜子照了照。
姜娆：……这吻痕是从哪来的？对了，他们离别的时候，原枫亲吻了一下她的脖颈来着。
他之前不是答应过她不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吗？
同事们尤其是小红亮晶晶的眼神弄得姜娆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把领口往上拉了拉，强自淡定，“这个、你们看错了，这是被虫子咬的。”
“哦……”同事们哦地一声，明显不相信。
“是真的，我刚刚……”她垂死挣扎。
“哎呀阿娆你就别否认了，大家又不是没见过。”小红大声道。
“嗯？”姜娆僵着脸看向她。
“你脖子后面不是时常有这些印子吗？大家看你脸皮薄，这才一直没揭穿你。”小红一脸坏笑。
“哦，这样啊……”姜娆木着脸，在脑海里踢了原枫几脚。
原来他不过是表面上答应了她，暗地里却一点也没收敛。
见她神色郁闷，医护队里一个年长的护士安慰道：“阿娆，你该开心才对，你老公肯定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想尽办法来宣誓主权的。”
毕竟她虽然黑，可五官却精致，人也温柔，还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她的。
“是啊阿娆，这么爱你的老公，你要好好珍惜才对，不像我，想珍惜都没有人了……”这个护士姓赵，她的老公在异变中被丧尸咬死，夫妻两人再无相聚之日。
听到这话，后车上瞬间安静下来。
末世来临，生存环境剧变，大家都忙忙碌碌地讨着生活，仿佛这样就能把失去亲人的忧伤压在肚子里。
可现在，在这忙里偷闲的时刻，所有的悲伤都仿佛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车上的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在这个末世，大部分人身边都有重要的人变成了丧尸：妻子、丈夫、孩子、父母、好友……生离死别仿佛一下子变得常见了起来，让人心头喘不过气。
“你知道吗，阿娆，其实我特别羡慕你，”赵护士擦了擦眼泪，“我老公在世的时候，我时常嫌弃他没用、懦弱，可这么一个懦弱的人却为了救我，自己主动跑进了丧尸群。”
大家抱紧了她。
良久之后，小红也是一脸沉重，“阿娆，我也挺羡慕你的，至少你老公没有嫌弃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目光空茫，“末世开始的前一个月，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不嫌弃我胖的老实人，可这个老实人觉醒了异能之后却立刻认为我配不上他，于是甩了我和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在一起了。”
看着这平时乐观爱笑的胖护士，姜娆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