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啊?”苏桃问周小南。
“今天先住酒店吧。等过两天有时间了,我在想办法租个房子吧。”周小南无奈地回答。
“可是你什么行李都没带啊,住到酒店里岂不是什么东西都还要重新买么?你今天先住到我家去好了,至少生活用品都是齐全的。”苏桃还是极力邀请周小南去她的公寓。
“没事儿,要置备这些零碎的东西也不急在一时,又不是立刻就会用到。我今天还是自己住酒店。明天我去你们小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可以租。你们那里是近几年新建好的小区,闲置的房源比较多。到时候我租一套合适的公寓,最好离你家近一点,怎么样?反正看这个样子,我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还是要做。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苏桃吐了吐舌头。
周小南点点头,说着就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香格里拉酒店前台,定了一周的套房。周小南放下手机,苏桃突然问道,“喂,你定的是香格里拉酒店的哪个分店啊?”
“哪一家?肯定是中心公园附近的那家啊。那里离学校近啊。”周小南毫不犹豫地说。
“中心公园?对了,我知道中心公园旁边有一家书吧,里面的甜点好吃,里面还有很多猫,你想不想去呀?”苏桃一脸期待地问。
“你想。
“好啊,那走吧,我今天一定要喝热巧克力。”苏桃笑着说。
“诶哟哟,还喝巧克力,也不怕胖死你啊。”周小南嘴贱地嘲笑道。
“哟,你是不是欠揍啊?”苏桃佯作生气状,两人走到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向中心公园方向驶去。
邵桓躺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看太阳逐渐偏西,落日的余晖慢慢地洒到自己的身上。他看见了殷红的天空和墨色的暗影,而晕染开来的烟雾才是这副长卷的中心,很有些如梦似幻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过:如果一个人想你的话,你会梦见她。可是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苏樱都不曾在自己梦中出现。她似乎就这样在自己的生活中淡出了,她突如其来地消失了,就像她突如其来的出现一样。这种想法让邵桓感到有些惶恐,似乎没有什么永垂不朽,没有什么不可以分离,再多的海誓山盟,在时间和生死面前都显得相当无力,他遇到过很多人,但最终只能剩下他自己。
“嘿,小桓,你挺悠闲啊。”一个英挺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对邵桓说,“你等会儿过来么?”
“什么?”邵桓不耐烦地拿下耳机,看着逐渐走近自己的父亲——邵氏集团的董事长邵文东。
“听着,我在考虑明年夏天的事。我想让你到江叔叔的公司里实习。我本来想让你来我们公司的,毕竟是家族企业,你早点接触熟悉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可是我觉得如果你在自己家的公司里可能会比较懈怠,不如到你江叔叔的公司里,反正都不是外人,你还能学点东西。你可以先自己拟个简历……”
“不去!”邵桓厌烦地闭上了眼睛。这是什么破理由,当我是傻子么?他的心思任谁都能看清,什么在自己家公司里会懈怠,不过都是幌子罢了。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让自己多或江家接触,去讨江席珍父亲江山岳的欢心罢了。江家的装修业务在扬城占了大部分的市场份额,邵家在装修方面竞争不过,便想并购江氏的公司,以形成房地产——装修的流水线服务,在这个领域彻底坐上一家独大的地位。奈何江山岳并不肯随随便便将这一块业务拱手让人,也不相信邵氏承诺的后期分红。邵文东一直想借着邵江两家联姻来拉拢江山岳,然后实现对江家的并购。邵桓实在受够了他虚伪的嘴脸,加上对江席珍那个小丫头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只要一谈起这些事就相当不耐烦。
邵文东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发作。过来喊邵桓吃饭的妈妈周雪兰连忙打圆场,“快去吃饭啦,你跟孩子置什么气啊。走,吃饭去。小桓,你也来吃晚饭了。”
晚上,在邵家客厅里宽阔的餐桌上。邵静去参加聚会了,只有父母和邵桓三人,气氛显得尤为尴尬。
“我让他准备准备去江氏集团实习也是为他着想,我只是想让他对某些事情打起精神……”邵文东一边对周雪兰说一边看向邵桓,然而邵桓依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眉毛都不曾动过一下。
“你总要他做那些你感兴趣的事情……”周雪兰无奈之下,还是选择回护儿子。
“不,随便什么事儿,他总得做点什么。如果他没有特定的兴趣,他就什么目标都没有。他还这么年轻,难道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混日子度过余生吗?”邵文东的口气严厉起来。
“我觉得我们得对孩子耐心点。给他一点时间。”周雪兰继续圆场。
“我知道你的前女友死了,你的情绪不好可以理解。我也给了你充分的时间来缓冲,但这不代表这些时间是无限的。你也要继续活下去,你不能把这些消极的情绪一直带到自己的生活中来。”邵文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邵桓不耐烦地放下了筷子,“不管我女朋友死没死,我都不会娶江席珍的!哪怕世界上死得就剩她一个女人了,我也不会娶她!”
“你放肆!”邵文东怒得摔了筷子。
周雪兰连忙劝解道,“老邵,有什么话好好说,发什么火呀。”她又转向一旁的邵桓,“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我们只是让你去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