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人不在,那么你打也打了,该训斥的也说得差不多了,就直奔主题说吧。”轻笑一声,花恨柳在原地转了转,心中却仍然担心再次着了对方魅惑之术的道儿,趁看的机会,不着痕迹地往后退远了几步。
“我是想问,你方才那句‘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和雨晴说过吗?”不理会花恨柳离得远了,越国国母一边坐在金正阳慌忙搬来的椅子上,一边盯着花恨柳的背影问道。
“说过……”花恨柳正要回答,细想了一下却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向雨晴提过这件事,他嘴上一顿,继续道:“说过没说过,这孩子也是我的……我自然是有权利这么做的。”
“这个还不好说。”冷哼一声,越国国母岔开话题道:“以你看来,似乎我们金轮皇族一脉还真的要受你胁迫了……”
“别介!”花恨柳听到这话便不,转过身来一本正经道:“这不是胁迫,我没有求你们什么好,也不需要你们许我什么好……”
“没有胁迫?哼哼,整个金轮皇族的性命便系于你们二人骨肉身上,整个大越的百姓安危也系于此处……我们若是不答应,你难道不是拿这些人的性命安危来逼迫我们答应吗?这不是胁迫又是什么?”
“那是你们的想法。”花恨柳耸耸肩道,“虽然天不怕让我当了这四愁斋的掌门,可是说实话我对这什么愁天愁地愁民间生息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你们的事情自然是你们来搞定了……”说到这里时,他注意到越国国母与金正阳脸上俱是眉头紧皱,又轻笑道:“况且,这不是说了吗,并不是说一句话堵死的,大家商量商量还是有解决办法的。”
“你的办法便是刚才所说?让那孩子仍然认你做父,然后做这大越的君上?”越国国母冷嗤一声反问道。
“先生所说……实在是难解……”金正阳在一旁也悄声劝道。
“不是难解,是根本没有办法解决!”摇了摇头,越国国母对于金正阳的表现似乎并不如何满意,不过碍于花恨柳在前,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思忖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若是雨晴不同意呢?”
“你不要去找她。”花恨柳一听脸色便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此次带着雨晴回西越,可不是拿这些烦心事来影响她的,况且万一这件事最后吵到她那里去,难免又会像来时一样,惹得她更添几许愁云了。
“虽说眼下你与雨晴的婚事正在准备着,我前段时间听熙州传来的消息说马上就能将大婚的日期定下来了……”说到这里,越国国母看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花恨柳,见他正僵直了身子听自己说话,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反问道:“若是这个时候我说不同意……你觉得会怎样?”
“你们若是不同意,上一次我如何带她走的,这一次我同样可以做得到。”花恨柳脸上一冷,盯着越国国母道。
“你自然能够带的走她的人……”对于这一点越国国母并不打算否认,实际上自从白??玛德格、白胜等人死后,这大越境内顶尖的高手便也没有几个了,这一次要是再与花恨柳闹翻了,恐怕仅有的几个人到时候用来拦截他,最终的结果也必将是惨败。
可是,认同这个事实却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束手就擒了,越国国母这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是以花恨柳的聪明,如何听不出这话之后的意思?便是这一时他带着雨晴公主走了,可之后呢?雨晴不能一辈子不再回西越了吧?她与自己的大婚难道不想得到来自大越的祝福?更紧要的还不是这一点,到时候万一真的到了他需要强行将雨晴公主带走的时候,对方愿意不愿意跟着自己走尚还得两说着。
她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的爱,对于大越百姓的爱,并不比对花恨柳的爱少,甚至很有可能她要牺牲自己的幸福,为了这一族一国的人,下嫁到别家去,然后生下孩子悄悄送与金正阳作为继承人培养。
这是花恨柳绝对不能允许发生的!他笃定雨晴必然是他的人,旁人要来抢雨晴也好,还是雨晴要去嫁给别人也好,若是让他知道了,他几乎可以笃定不等旁人将那秘密捅开,便会有一场血雨腥风提前上演。
自然,这应该算是最坏的情况了,要是有一天真的做到了这一步,那也便意味着他与雨晴公主当真是自此再无相见可能了……
虽然发生的机会很小,花恨柳却丝毫不敢有所侥幸,尤其是这话是经由越国国母说出来,更是让他心声警兆。
“其中利害,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话说透了不好,毕竟依着雨晴公主的意思,她与花恨柳这件事是铁定成了的,越国国母结果金正阳递来的热茶,轻吹了两下,小饮一口道:“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先谈一谈。”
“怎么谈?”花恨柳便是心中再怎么无奈,此时却也不得不依照对方所说静下心来先商量一下利害了,双方的优势劣势各自都看得清楚,这就相当于各拿着一张对方能够看得到的底牌,与手中无所凭借基本没有区别——更何况,在花恨柳手中的优势实则是大越方面的劣势,而在大越方面的优势却也是花恨柳手中的劣势。
双方紧紧靠算计、靠威胁,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最好的办法还是要谈一谈。
“我已为人母,大抵也知道你所担心的是什么……”见花恨柳神色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