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山身负重伤,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是,凌云逍的手下太可恶,居然给他用伤药,让他死不了。还点了他的穴道,想自杀也不成。
失血过多,昏昏沉沉,隐约的知道自己上了岛。
清醒的时候,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没想到的是,上岛后听见的第一个声音,竟然是那个贱女人的!
“你,你这个贱女人,居然还没死?”庄景山抬起头,有气无力一脸恨意。
啪,跟过来的刘忠抬手就是一巴掌;“与我家夫人说话,嘴巴放干净些。”
旁边原本想轮巴掌的凌云逍,被人抢了先,斜眼看着这个手下,怎么都觉得,他这一巴掌是为了笼屉里的蟹黄汤包。
刘忠这一巴掌,力道太狠,以至于庄景山嘴里淌血,还掉出两颗牙来。
“哎呀,刘忠你下手轻点啊,他没牙倒也无关紧要,反正也没打算让他吃东西。不过呢,万一大门牙被你打掉了,说话会漏风的,你知不知道啊。漏风的话,我与你家主子听着,那得多费劲啊!”子妍看见这老货骂了自己立马就挨一嘴巴,心里特爽,还装模作样的埋怨着刘忠。
“夫人教训的是,属下记得了。”刘忠相当恭敬的应着。
俩人一唱一和的,把凌云逍凉在一旁,倒像是多余的。不过,他倒是没有生气,生平第一次觉得,庄景山这货也挺不容易。辛苦经营多年创立的网点,竟然被一个女子给毁了。
眼下,还被媳妇和手下这样不当回事的讥讽,哎,也只能说他活该倒霉了!
“就算你个老阉货死个十回八回的,本夫人都不会死,你看,本夫人现在活的多滋润啊,有夫君宠着,有他手下人的爱戴,我们还有儿有女的。
哎呀,不好意思,刚说你是老阉货,却还说有儿有女这种话题刺激你,真是不太好啊,口误,口误。”子妍在庄景山跟前,无比优雅的来回走着,说着。
这话,真真是让庄景山想吐血啊!
“对了,你这次是为了查那些暗点怎么被除掉的吧?既然你能活着上岛,那就告诉你答案,不然就显得我们不地道了。让你死,也死的明白些。”子妍很是仁义的说道。
“难道不是我的人出了叛徒,不然的话,你以为你们能成事儿?”庄景山不服气,抢先开口,想证明自己不是蠢货,不需要别人给答案。
子妍笑着轻轻摆动手指;“非也,非也。你可还记得,当初我曾被你抓起来过,那几天,咱父女的关系还有所缓和?”子妍说道这里,很是神秘的稍微停顿了下。
给姓庄的时间回忆,思考,想看看他是不是能想起什么。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在他憔悴的脸上,看见的只有茫然。
子妍有些失望;“看样真是高看你了,也不怎么滴么。算了,看在你也曾好吃好喝养活我那么多年的份上,还是直接告诉你答案吧。
有一次啊,在你书房,哦,不是我偷进的,是你自己让我进的。”子妍一本正经的强调着。
“也不知道是你太大意,还是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你书案上一本散开的册子,你可还记得?”子妍提示到这里,就见庄景山忽的睁大眼睛,知道他终于想到了。
“对,没错,我当时无聊么,就瞄了几眼。”子妍说到这里,绣眉挑了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瞄几眼,就能都记下来?一定是有人吃里扒外,把册子拿给你看过,你说,是不是云生那个白眼狼?”庄景山不相信。
子妍无语的摇头,夸张的叹息一声,再次;“非也,非也,没亲眼看见的事儿别乱猜,别乱栽赃。云生可是个好小伙,可惜他跟错人了。
本夫人不才,最擅长的可也不是只会吃。本夫人最擅长的,是过目不忘。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事到如今,哄骗你一个将死之人,也没什么意思。
原本呢,本夫人也没想到要那样做。
可是谁让你们自己不安分,布了一次局不罢休,竟然再次用那百草册的局。贤德王那个蠢货不听我家夫君的劝阻,固执的上当。他上当不要紧,最后却要我夫君背这个锅。
害我夫君的人是贤德王,但是,源头却是你们。你害得我夫妻差点阴阳两隔,害得我的孩子差点就见不到父亲成为孤儿。你害得我以为夫君遭难,几次想自尽。
你带给我们的这些,让我承受的这些,本夫人怎么能甘心。不干点什么事儿回敬一下,你真当我们是病猫啊?只可惜,当日那册子,我没看全,还有一页折着,不然,就让你们团灭,那才叫一个爽,才能略解我等心头只恨。
怎么样,心里有何感想啊?老阉货?
真是搞不懂啊,你一个无根无后之人,怎么不敢点善事,为自己积点德,也好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不至于长了个男儿身,却被切了男人根啊。
在那嫔妃美人云集的后.宫,你裤裆下空荡荡的,那得是多难受啊!”子妍说到这里,很是同情的摇摇头,探口气。
一旁的刘忠也同情的探口气,摇摇头,不过,他是真的有些同情这老阉货了。这么被一个女子刺激着,嘲讽着。
这时,牧小九和魏伯一干人,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站在主子身边,见主子没出声,就夫人在前面,而那被捆在石柱上的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看着夫人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可是,刚刚听到夫人说过目不忘的时候,刘忠可是也吃惊不小,转头朝主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