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山切姥国广横刀挡住了千叶花山的再次以及,他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渗入了人的嘴唇,他微微抿嘴,就尝到了那腥甜的味道。
他碧色的眸子里映着千叶花山疯狂的影子,她已经丢弃了本有的理智,她的刀法凌乱且毫无章法,而山切姥国广只能被动的接受着人的进攻。
“你……”山切姥国广恍然明白了千叶花山的状态,他味到了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甜味,让人浑身发热的味道。
千叶花山可不会去管山切姥国广的想法,她只觉得自己铁板之上,身体是炙热的,心脏也是,她需要什么来满足自己、填满自己,什么都可以,爱可以,血可以,杀戮也可以……
她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滚烫的、空虚的,甚是是悲哀的,她好像被吸血的荆棘缠绕在十字架之上,血是艳色的,十字架是白玉的,是罪恶的空虚,是亵神的悲哀……
山切姥国广突然无法下手,眼前的人身上已经环绕上了黑色的雾气,就像……时间溯行军,就像被罪恶遮掩下的血玉。 她是疯狂的,可山切姥国广却觉得这人分明是在哭泣。
悲哀的求死。
他一个分神就给了千叶花山有机可乘的机会,漆黑的刀剑迎面而来,山切姥国广在地上狼狈的翻身而过,漆黑的打刀擦着人的脖颈插入在地面之中,山切姥国广看向一旁的控制台,一脚揣在了千叶花山的身上,千叶花山在地上滑行了一米多远,她狼狈地趴在地上,神志好像因为这疼痛回归了一些,雾气慢慢消退变露出了期间的美玉,红色渐渐退下,棕色的瞳仁慢慢恢复,她晃神之际就看到了正准备关闭战斗台的山切姥国广。
“不——”她惊声尖叫,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几乎是哀求的,“切国……”
山切姥国广接触到按键的手一顿,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反复无常,可是……
“你已经暗堕了。”他的语气干涩。
“啊,我知道啊。”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背脊垮了下来,这个她不想面对的现实还是被人戳破了,一切的安逸好像是一场美梦,在火花熄灭之后,现实的浪潮狠狠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她的骨骼嘎吱作响,想起那一夜夜的yin乱和一场场的打斗,她手伸向遗落在不远处的黑色刀剑,她的手是颤抖的,几次没能将其捡起。
“为什么偏偏是你啊?山切姥国广为什么偏偏是你?”她颓然地收回了手,仰头看向面前这个俊美的青年,底底笑了起来,像是任命了一般。
她看起来像个疯子。山切姥国广这么想着,却只是道:“我不是他。”
“是,你不是。”
千叶花山露出了微笑,像是蜜糖般的甜,甜到了她棕色的眸子里,她定然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她这般询问着,确是没有给山切姥国广回答的机会。
“我担任审神者已有十年之久,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的确,如今本丸里的刀剑可不像是十年应该有的,未免也太弱了。
“最开始的六年里,只有我和切国,切国真是害羞啊,又因为我从小冷漠,所以我们几乎是没有交集的,我每日练习剑术,切国就像个保姆,那个时候虽然沉默又枯燥的重复着一样的生活,可真是快活啊。”
那一定是非常快乐。山切姥国广这么想着。
“学会了剑术是快乐的,切磋偶尔耍赖的是快乐的……”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山切姥国广默默的听着。
这其实是一个很俗套的故事,少女和哥哥相依为命,最后少女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还有一群围绕着少女的青年、或是少年们。
本来都是平等的大家因为这一个不平等而心生嫉妒,所以进行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可最后这个恶作剧最后演变成了噩耗,常年不与人接触的少女是纯白的,可越是纯白,越容易被染黑。
“真是可笑啊,明明只剩下我一个了,竟然还想从别人身上汲取爱意,三日月也好、小狐丸也好、谁都可以的,真是可悲。”
“切国哥哥能抱抱我吗?”
她伸出双手,脸色苍白,脆弱的可怕。
山切姥国广无法拒绝,他的指尖轻颤,害怕一个用力就会把人碰碎一样,最后他还是将其环绕在了自己怀里,他的身体僵硬,像是一块石头。
千叶花山钻进了山切姥国广的披风里,她感受着山切姥国广的僵硬,立刻笑了起来,她抬手摸着山切姥国广的眼睛,望进了那一片碧海之中。
“我们永远在一起吧,切国哥哥。”
她喜欢叫他切国,只有有事情相求的事情才会叫“切国哥哥”,偏偏山切姥国广每每都拒绝不了。
山切姥国广看着钱也花山又开始泛红的眼睛就知道着恐怕又要犯病了,他无法辨别她是否还是清醒的,是否真实的明白这个“永远”的真正意思。
“我名千。。”
山切姥国广没有给千叶花山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审神者的名字不是他随便可以知道的,他到底不是她的切国哥哥,所以他一个刀手下去将千叶花山给打晕了。
山切姥国广将千叶花山抱了起来,真轻啊,像是羽毛一样。
他刚把平等场给关掉,就看到了现在操作室聚着的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几个付丧神,他们或是紧紧盯着山切姥国广过去,或是看着他怀里的千叶花山。
“主上麻烦山切姥殿照顾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