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惊动将军府的人,马上去查上官寒雪现在身在何处!本殿下要知道他的具体动向!”
“是,属下遵命!”
南宫幻的手指轻叩着桌案,神情莫测的思考着事情,他不相信上官寒雪会无缘无故离开将军府,而且玄邺被困在天牢里的事情,他封了所有人的嘴,除了极少个别的人知道以外,没有别人对此知情,更不用说远在千里之外的青龙国了,如果不是玄武国内有人救玄邺,他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在天牢里面消失掉了呢?
而玄武国现今当下,能将玄邺从天牢里顺利带走的人不超过三人,非常不巧的是上官寒雪恰恰就在其间,况且玄邺与他的交情不浅,怎么想都觉得此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太子在怀疑将军府的人吗?”突然一道明朗的声音在书房响起,南宫幻抬头一抹金黄蟒袍便立在他的面前。
“儿臣见过父皇!”
“不必多礼!”皇帝陛下说完,便让一旁随侍的太监端来一把檀木椅,他坐在南宫幻的对面,温润儒雅的摆弄着面前的棋局。
“每当寡人心烦意乱的时候,总是会自己和自己下棋,想要让心平静下来,首先要让自己的思维变得开阔,视野广了,看到的东西自然就多了!”皇帝陛下慢悠悠的说着,经过他的一番整理之后,散乱在桌面上的黑白玉棋又重新归拢到了棋盒里。
“父皇这一生有没有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人?”南宫幻别有深意的问了这么一句,他一边亲自替皇帝陛下斟了一杯花茶一边思索着一些敏感的问题。
他现在内心很乱,正需要有人能够指点他一下。
“傻孩子,从古至今,帝王相信的都只有自己,即便有相信的人,那也是因为那个人和他心里想的一样。君王与大臣之间所谓的信任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虽然这是一个很悲哀的事实,但是作为君王你除了选择自己能用的人以外。你还要学会如何去权衡朝中各方势力!”
“苏震呢?你怀疑过他?”南宫幻放下手里的茶杯一脸严肃的看着皇帝陛下问道,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急于求学的孩子。那种渴求的眼神显得太过迫切。
“当你的利益受到危险,当他成为你道路上的阻碍,就算你不怀疑他,迫于形势你还是得做出怀疑的姿态,这就是君王!”
南宫幻哑然,父皇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他怀疑过苏震,可是那一番话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即便是几十年的好友,在皇权的面前,一个帝王首先要维护的就是自己的王位和百姓,爱情。友情这些平凡的东西对于每一个帝王来说都是极其奢侈的东西,有些他们甚至要不起。
“我以为这次我抓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可是现在这个机会却突然消失了,玄武国什么时候能在星罗大陆上撅起?现在我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
曾经他想过要将天下捧到苏木木的面前来,他更想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受瞩目也最尊贵的女人。偏偏造化弄人,苏木木死了,他的计划现在也落空了,一次又一次的发生这种不受他控制的事情,有时候当他细心思考的时候忽然想感慨自己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天下?江山?百姓?这些都是他想要的吗?这些都是他内心渴求的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那么累呢?
“欲速则不达。现在玄武国和朱雀国停止了战争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太子你未来一定会比寡人有所作为!”皇帝陛下拍了拍南宫幻的手背既欣慰又赞赏的说道。
他花了一生的心血,守护了玄武国的江山,能不能让其兴盛,这个重大的单子便落在了南宫幻的肩膀上,不过他的儿子他心里很清楚,放眼这四国除了青龙国的小王子玄邺能与之争辉以外,其他三国的继承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玄武国兴盛只不过是时机和时间的问题。
“父皇过奖了,儿臣自知肩上担子重大所以一刻也不敢疏忽,父皇千辛万苦守下来的江山儿臣一定会让它绽放最耀眼的光芒!”
他的目标不在于玄武国的兴盛,而是在这整个天下,四国在星罗大陆上割据对峙了几百年,时不时的爆发战争,老百姓流离失所,只要一统天下,那么这片大陆上将再无硝烟。
“公主醒了,等你闲暇的时候去探望一番吧!”皇帝陛下突然锁紧了眉头,他捏着手里的棋子一脸深不可测的神情。
“因为高云风吗?”南宫幻了然的一笑,他率先执起手里的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谁都没有说开始,但是这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便拉开了帷幕。
“朱雀国的皇帝陛下武烈早已开口问我要了纳兰,寡人当时虽然没有同意,但是也算是默许了!”皇帝陛下手执白子围堵而上,话虽然说得这么轻松,可是外人却不知每当皇帝做一个决定都是要经过千思万虑之后才会得出结果。
“宫里还有其他的公主,非要纳兰嫁过去吗?”南宫幻手里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他还是于心不忍,自小护着长大的妹妹却成为了政治联姻的工具,这多少让他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公主是寡人最疼爱的女儿又怎可舍得?但是在两国之间,寡人和你能选择的只能是国家!”皇帝陛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沉重和伤感。
“可是依纳兰灵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的,而且她现在对高云风也上了心,我们这样拆散他们会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南宫幻手里落子的速度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