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雪回到屋子里静静的坐在床边低头凝视着苏木木的睡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的脸色竟然变得这么苍白?
“木木你究竟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他俯身趴在苏木木的耳畔径自低沉的呢喃道,修长的手指爱怜的在她的脸上温柔的抚摸着。
妖孽的眸子眷恋的瞅着床上的小人儿,苏木木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张深情隽永的俊彦。
“怎么了?”软糯的声音抓得人心痒痒的,小人儿从被窝里伸出手紧紧的圈在男人的脖子上,小小的脑袋直往男人的怀里钻,粉嫩的小嘴微微嘟着有些口齿不清的呢喃着。
男人伸出胳膊将女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将下巴枕在她的头顶温温柔柔的摩挲着,上官寒雪忽然想到刚才玄邺的那番话。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了将军府,这么一大家子人该怎么办?天衣门解散在即,你就不怕有人从中作梗?”
当时他没有回答玄邺可并不代表他不在乎,玄邺所说的事情,他早就设想过了,无论怎样,属于苏木木的他一定会帮她好好的守护,即便付出惨烈的代价。
“木头——”
“恩?”苏木木晕晕乎乎的回答道,两只小手习惯性的抓着上官寒雪胸前的衣襟。
“木头——”
“嗯!”
“木头,我的木头——”
“怎么了?”苏木木终于察觉到今天的上官寒雪有些不同寻常,只是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此刻她的精神实在有些差了。
“我爱你!”上官寒雪紧紧的将苏木木禁锢在自己的胸前,他趴在苏木木的耳畔深情的呢喃着。
“我知道!我也爱你!”苏木木闭着眼睛,嘴角慢慢扯开一抹好看的弧度。
虽然两人早就对彼此坦白过心意,可是每每听到这个冷漠高傲又极其傲娇的少爷向她坦白自己的心意时。她总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又不是第一次听到他的表白,偏偏每次都会如此娇羞。
或许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又经历了那样异常疯狂的欢,爱。苏木木的身体早就经不起折腾,迷迷糊糊中,感觉上官寒雪趴在自己耳畔说了些什么,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床畔已经没了那抹冷漠高大的身影。
三天之内解散天衣门,今天是最后一天,上官寒雪回到天衣门后就见所有人都聚集在议事堂里,当他一出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环顾一圈,底下的人,眼神里有懊恼,有解脱,有无谓,有算计,但是今天无论怎样,天衣门将不再存在。
六大长老站在队列最前面,在三天之前他们只以为是上官寒雪疯了,天衣门几百年的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谁会甘心?他们愤怒。不满,也不同意解散天衣门,可是三天后的他们一脸沉重。似乎很懊悔当初没有听从上官寒雪的建议。
“从今天起,你们就不再是天衣门的人,从此之后,你们的任何行为,天衣门将不再负责,如果不想被人追杀一辈子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就不要再当自己是天衣门的人!”上官寒雪坐在主位上漠然的看着底下的人,他瞟了一眼二长老沉痛的神情又才淡淡的开口道:“月牙,把东西发给大家!”
“是!”月牙咬着嘴唇眼眶红彤彤的领命。
天衣门几百年的基业其财富早已富可敌国。星罗大陆上一分为四,有四个国家。可是在暗夜里,却只有一个帝王。上官寒雪现在就处在这样一个位置,可惜他却对握在手中的权势一点也不在乎。
月牙将门内杀手的卖身契全部归还到个人的手中,然后给每个人发了一笔一生都可以衣食无忧的钱财,以他们手上的钱,只要不恣意挥霍,这一生都可以不用愁钱财了。
众人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银票惊讶至极,他们想到了天衣门会给自己安家费,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多。
像是看到了他们的不解,上官寒雪淡淡的说道:“天衣门的钱都是靠大家一次一次舍身犯险换来的,这些钱你们拿的理所应当!”
“门主——”众人都是血光里讨生活的人,他们的心冷硬却不是没有感情,此刻竟然都生生红了眼眶。
谁不想拥有安定的生活?谁又不想和自己的家人不愁吃穿平平淡淡的活着?他们不是天生的杀手,很多时候都迫于无奈,上官寒雪现在无疑为他们寻找了一条光明大道。
没了天衣门的束缚,出了这个大门他们就不再是杀手,而是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人,可以和家人安安稳稳生活的人。
“去过你们自己想要的生活吧!”这是上官寒雪身为天衣门掌门说的最后一句话。
眼看着大家纷纷丢下手中的刀剑,一脸轻盈的离开议事堂,上官寒雪忽然感觉自己肩上的胆子正一点一点减轻。
冷杀死之前看着他说:“我希望我此生没有完成的事情可以在你的手中完成!”那时候他不明白冷杀是什么意思,直到回到了天衣门无意中在冷杀的屋子里看到了一本手札,他从来不知道冷杀还有写字的习惯。
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看过冷杀用那只握着冰冷刀剑的手拿过毛笔,不可置否,那本手札确实是冷杀所写。
他之所以知道二长老,三长老这些天衣门元老级别的人物有家室,不是因为他找人去调查,而是因为看了冷杀的手札,上面记载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人家一家几口人,什么样貌,生辰年月都一清二楚,直到那时候他才明白,那么一个孤傲冷漠的男人其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