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羽翎给天媛准备了一些吃食,又提了些热水回来。便又赶紧召集将领去大帐分析当前敌况。天媛好好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这里不是田广的营帐。抬眼就看见枕边她做得小袄。又看见床沿上晒晾着的她为他做的袜子。心里渐渐安了心。看来他的状态应该还不错。也不知道她给他传来的情报有没有用,也不知道他抓没抓到奸细。看见,案上有水赶紧喝了个精光。有一些糕点,捧起来,香甜的吃了。吃饱喝足了,才感到身上没有一处不刺痒的。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自从京城出来,一个月里面从没有洗漱过。不愿承羽翎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寻了一圈,看见居然有一盆热水。先盛出些来,将就着用胰子洗了头发,又好好的清洁了身体。看见承羽翎的牙盐,赶紧沾着仔细涮洗了牙齿。这才觉得身上清爽多了。找了一件他的寝衣穿上,复又躺回床上,贪婪的呼吸着带有他气味的空气。感觉好安心。不一会就又睡着了。

承羽翎从大帐出来,天已经黑透了。他知道他身边出了奸细。却寻不着丝毫线索。只好想出个单独传令的法子。各个将领之间,相互不知道对方的旨令。这个法子倒是管用了一段时间。可是不久前,组织的一次冲锋又被敌人首先识破,打压了下来。而知道这次冲锋的人,只有三个,一个他自己。一个是柯鑫。一个是何冉毅。他很是伤心。若是别的将领,也就算了,偏偏又是他的亲卫中出了奸细。他问心没有亏待过自己的任何一个属下。更是不愿看着和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战友成了敌人。柯鑫是滑头滑脑了些,却是每次危机时刻都能想出办法脱险。何冉毅,谨小慎微,从没有做错过什么。他不愿意无辜的怀疑,事实却是,他必需要去怀疑自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人。他更加器重田广。从一而终的人已经不多了。他也曾问过田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田广皱眉,只道见利而忘义也。承羽翎不能纵容,把两个人都关了起来。看着柯鑫渗着泪的眼,心痛了好一阵子。他又单独去看望过柯鑫。柯鑫表示自己清白但是理解。他又去看望了何冉毅。何冉毅根本不想见他,只是保持着沉默。承羽翎看了也觉得不好受。但是战场上关乎着十多万名将士的生死,容不得半点私情。这场大仗又关系着庆州,凉州,乃至威州的命运。关系着数百万民众的命运。他感觉到手里金剑的重量,是责任的重量。

田广过来通报到,武器已经大成。威州的机械师傅们又做了改良,更容易点火和移动了。正想法加大射承。承羽翎点点头道:“非常好!这几天就有劳田大人监工,千万注意保密。”田广笑笑,道:“真希望,这次围剿能大捷。我们就能赶回去过春节了。”承羽翎也是一样心情。两人默默站了一会儿,各自寻各自的事去了。

天快亮,承羽翎才回来,又带回来一些茶水饭菜。看见天媛换了他的衣服,舒服的睡在他的被子里。感到久违的幸福,心里的冰冻被照进来一缕融融的阳光,是无法抵挡的渴望。胡乱洗了洗,脱掉衣服就贴着天媛躺了进去。伸手去楼了天媛抱着。忍不住去吻她的脸。天媛睁开眼,看见梦里不知梦见过多少次的脸出现在眼前,看见他熟悉的轮廓,能感受到他的温度,眼里有丝丝的泪。天媛强睁着眼睛,不让泪滑落,问道:“你可都好?”他去抚摸她的华发。任她的眼里闪着星光。笑了笑道:“想我了吗?”天媛吻上他红艳的唇,他的爱从来都不先说出口。天媛也问道:“那你想我了吗?”

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紧紧的抱她进自己的怀中。却被她坚决的推开了。恨恨的说道:“你可是还要娶刘丽梦?”他眼里再没有别人的影子,单单的就只有一个她。他微微的笑着,再次抱紧她,躲避着她的伤口亲吻着她,呢喃着:“我只要你。”他的舌头堵住了她的词语。她被他的深情感染了,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她身上很快就湿润起来,点点的丝凉。她任头发飘落下来瘙痒着他的脸,被他的亲吻刺激着。天媛有些累了,迷糊了双眼。再睁眼感到帐内呲啦啦的白,他身体起伏,额头有密密的一层汗。终于他释放尽了对她的渴望,沉沉睡去。

睡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勤兵在帐外提醒镇国王到了早报的时间。天媛推推身边睡的正沉的他,好笑他不量力。吻在他丰满的唇上,感受着他细小胡子的刺痒。承羽翎终于醒了。天媛告诉他勤兵已经在外面叫了三回了。承羽翎一挺身,坐了起来,迅速的洗了洗。边穿衣服边对天媛说:“你不要出去。外面太乱。饭菜凉了,我再叫人送热的来。我可能要到很晚才回来。”说着过去吻吻她,笑着道:“真高兴,你来了。”他回头看看她的笑魇,走出了营帐。

驻青山被威州军层层围住,几次突围都被压制了下来。威州军一点也不着急,看准了有十分的把握才切割式的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攻破。但是山城都是坚守易,进攻难。每攻破一个城池威州军的伤亡也很可观。镇国王痛恨山河破碎,下定决心一收故土。不怕艰难,每每冲锋在前。威州军卯足了劲要在春节前,收复庆州。一次又一次的推进,女真军从较平缓的西侧慢慢退缩到更加险峻北侧。镇国王毫不犹豫,虽有失败,也绝不放任女真军有丝毫喘息机会。天媛来的前一个月,威州军就组织军队对驻青山的北关,回雁关展开了进攻。女真军像是早有准备,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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