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陆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才回家,啸天犬可能是知道终于要回到自己的小天地了,一路上兴奋的乱叫。
三点左右,黑色揽胜进了小区,缓缓的开在小区的车道上,江陆看到路边围了一堆中年妇女,正中间的女人手里拿着报纸,指指点点的在说着什么。他没有很在意,缓缓的开了过去。
到家后,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卫生,他就抱着啸天犬上了二楼卧室。然后一个坐在桌子前看书,一个趴在床上咬玩具,一人一狗,和谐的很。
江陆拿着经济学的书看了一下午,直到脖子开始发酸时,他才起来活动了活动,然后趴到床上,揉了揉啸天犬的脖子问:“无聊吧。出去转转?”
晚上六点的天色还不是特别暗,江陆用刘浏的轮椅推着啸天犬往江边走去,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侧目。路过报亭时,他停下给啸天犬买矿泉水,等找零的空档扫了一眼排开放好的报纸,然后就呆住了。
日报的头条上一行醒目的大字写着《高校教师江边施暴,谁来管管?背后警局强势撑腰,无法无天!》,标题的正下方是一个女子模糊的侧脸。江陆死死的盯着那个虽然模糊却恰巧能被自己认出来的侧脸,咬紧了牙关,不等老板找零,拿着报纸和水,就推着啸天犬进了江边公园。
初秋的江边人很少,他吹着凉凉的风,坐在石凳上发着呆。他不相信那个为啸天犬哭红双眼的女人会无缘无故的打人,他更不相信报纸上说的什么因为有警局撑腰,所以刘姓女子狂妄的在警局还拳脚相加。他不住的环顾着四周,想要找到那个日渐熟悉的身影,但是直到天彻底黑下来,也没有看见那个女人。
烦躁的揉了揉了太阳穴,江陆提醒自己下次要记得留号码。
***
刘浏直到晚上十点钟才知道自己上了报纸。看着电脑页面上显示的内容,她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呆呆的坐了十分钟,她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你知道报纸的事吗?”收信人,林语笙。
一分钟不到,收到了回复,“什么报纸?我不知道啊,怎么了?”
刘浏看了一会儿,没有再回复。骗子,她想,怎么会不知道呢,日报的头条怎么会不知道。
两分钟后,电话响了,刘浏看着来电显示,在最后一秒接起了电话。
“六六!我和你嫂子是下午才知道的,上午过去的时候我们也没来得及看报纸!”没等刘浏说话,唐钟信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骗人。”
“真的!真的!”唐钟信急急的嚷道:“下午我先看到的,然后给你嫂子打电话说了!我们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没告诉你!”
刘浏不想理会这些,轻轻的问:“师母那边怎么办?”
“我跟他们解释了不是你,照片很模糊,他俩也没看出来!”
刘浏不是很相信,但是此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不想思考不想说话,于是“哦”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唐钟信拿着电话呆坐了几秒,然后看向了林语笙,两人皆是一脸不安。
其实唐钟信根本就没有和自己父母解释通。那张照片虽说模糊,可是唐立钟和余琴是看着刘浏长大的,他们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百般逼问下知道了事情后,二老思考了一阵,决定当做不知道,唐钟信虽不明白,但也乖乖的照办,毕竟刘浏也绝对不想让二老担心。
晚上十二点,刘浏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后拿起手机。泡澡泡了一个多小时,未接来电40通,其中来电次数最多的是唐钟垣。
刘浏看着手机出神,直到唐钟垣又一次打过来,她才回神接通。
电话中,两人都没有出声,就这样安静了三两分钟,唐钟垣才先开口:“还不睡?”
“...你也知道了。”
听着刘浏疲倦的声音,唐钟垣轻声说:“我很快回去。”语气中有一些心疼。
刘浏过了很久才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随意的放在一旁,抱着抱枕,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被挂断电话的唐钟垣没有再打过去,他坐在酒店的阳台上想要平静一下思绪。吹着夜晚的凉风,满脑子都是刘浏倔强的的小脸。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唐钟垣走进房间,重新打开了电脑开始工作。
***
第二天一早,刘浏被敲门声吵醒。从沙发上坐起来,睡眼惺忪的环顾了一下客厅,然后起身去开门。
孟菲阳没有料到刘浏这么快就来开门,她有些惊讶的看着身着浴袍的刘浏问:“已经起了?”
刘浏揉了揉眼睛,哑着声音回答:“没有。”
孟菲阳坐在沙发上,等刘浏从卫生间洗好了脸出来后,认真的说道:“未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她看刘浏只是呆呆的点头,又解释道:“昨晚通宵开会,警队决定近期内铲除“摩托帮”。”
“摩托帮”是市里的一伙犯罪分子,他们利用摩托车抢劫,盘踞在这个江边城市十多年,因其成员多而散,所以一直不好查,多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
“你下的决定?因为我?”刘浏盯着孟菲阳问道。
“是因为你。”孟菲阳说:“看到那样篡改事实的报道我很生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让你平白无故的受委屈,我不允许有任何人恶意诋毁你!”停顿了一下,她接着说:“但也不全是因为你。“摩托帮”为非作歹多年,市里一直要求尽早清理掉他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