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之后,就是悲剧。
没过两个月,何远回学校办手续时,和朋友打球。
他把手机放在篮框后面,结果被朋友丢的球砸碎了屏幕。
挑来挑去,何远最终还是选中了林肯。
网上价格二十多万,全套下来应该差不多三十来万。
不过要付款的时候,何远犹豫了一下,这笔款再出去,何远身上就没什么钱了。
自己现在也没什么收入来源,要是钱花光了,该怎么办?
何远不是第一次这样。
以前穷,花钱的时候总是习惯精打细算。
这个钱不敢花,那个钱不敢花,家里有什么东西暂时用不上,也不敢随便丢弃,总觉得或许哪一天就用上了。
结果没用的东西越积越多,最后还是派不上用场。
自己现在有钱有房,要过得还跟以前一样。
那这钱,和这房子,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大不了,把北京那套房子租出去,以望京的房租水平,精装修的两室一厅,一个月怎么着也得一万多。
反正前两天已经收到房产证的快递了,至少这财产已经在他名下,不用担心会失去了。
买了!
何远定下来后,迅速点击网站,登录,付账。
整套流程有些繁琐。
何远下单后,没过多久,就有人联系何远,聊了一些事项之后,就和何远约定时间去提车。
一听提车,何远有些头疼。
虽然他拿到驾照已经快六年了,但他一直没有碰过车。
以前倒是有朋友愿意把车借给何远练手,但总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耽误了。
而且老家没有门店,何远要提车的话,得去成都。
从成都回老家,走高速的话,开车得要两个来小时。
放下电话,何远在想,怎么把车弄回来。
翻开手机通讯录,找了半天,何远确定了目标——余鹏程。
按下拨出键,电话响了几声,被挂断了。随后一条消息发了过来,“我在上班,等我一会儿。”
没过两分钟,余鹏程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老二,啥事儿啊,是不是和小胖吵架了。”电话一接通,余鹏程那戏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那天晚上之后,余鹏程也很快知道,何远把田蕊带回家了。
两个人一天到晚就调侃他们,甚至还起哄,要何远请吃饭。
在他们眼里,何远和田蕊,俨然成了一对。
“少扯点有的没的,找你有事儿呢。”何远笑骂。
“行了行了,你们那点破事儿,藏着捏着干嘛,我都提你两感到心累。”余鹏程嘟囔道。
尽管何远一再表示,自己和田蕊什么都没发生,但两人始终不信。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都喝了酒,你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生,当我胖虎是傻子,还是你何远提不动刀了?
何远也没法解释。
这话要换一个人告诉他,也也不信。
除非说这话的人,喜欢男人,或者他不行。
“行了行了,真的有事,你帮我提个车。”何远无奈道。
“提车?你买车了?”余鹏程惊讶道。
“嗯。”
“你买车,直接在老家买就好了,怎么还要我提。”余鹏程不解。
“老家没有,得在成都提车。我都五六年没碰过车了,不敢上路。”何远道。
“成都提车啊,你准备上哪儿的牌照?”余鹏程问。
“上老家的吧,成都的牌照有些麻烦。”何远道。
“那你车子准备放成都还是老家?”余鹏程继续问。
“老家。”
等了一会儿,余鹏程才道:“提车倒是没问题,不过你还是得过来一趟。”
“怎么了?”
“得办个临时车牌啊,不然我怎么开回去。”余鹏程没好气道。
何远甚至能够想到他翻了个白眼。
“上临时车牌啊。”何远一边说着,一边在网上查了一下。
搜索了一下“临时车牌”,网上出现了这个名词的百科。
其中有一条是,“从车辆购买地驶回使用地时,需在购买地车管所申领临时号牌”。
“好,知道了,那回头我上成都。”何远道。
又和余鹏程聊了会儿,何远才挂断电话。
临挂断的时候,余鹏程还嘱咐了一句,赶紧把和田蕊的事儿敲下来。
算一算。
自从上次之后,何远就没再和田蕊见过面。
何远在忙着装修老宅子,田蕊也要去上班。
田蕊工作的地方,下班时间不稳定。有时候晚上能走,有时候得住在那里。
酒店有专门的员工休息区,田蕊又是经理,有个独立的小套间。
田蕊给他发过照片,何远看了一下,房间还不错,看上去有六十多平,空间很开阔,有独立的卫浴和阳台,从阳台往外望去,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泊对面是一片高尔夫球场。
是的,他们在聊天。
那天之后,田蕊经常会找他聊两句。
两人也没有什么特定的话题,基本上就是今天遇到什么,就聊什么。
比如说十一刚过去,酒店在盘点的时候,就遇到不少事情。不是顾客有什么东西遗留,就是各种设施被毁坏,田蕊就遇到有客人在房间里洗衣服,然后挂靠在空调机上,因为衣服太多,结果把空调弄坏了。
还是有新的客人反馈,酒店才知道的。
因为这个事儿,田蕊没少被批评,后还有其他一些糟心的事儿。
不过也不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