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明白她二人不怀好意,梅婶显得紧张起来:“你们?你们不是说来讨口水喝的吗?”
凌楚红一把推开她,将她重重甩在门上。
“老婆子、老婆子你没事吧?”梅伯想要冲上去,却被凌楚红一把拦住,推了他一把,冷言道:“信呢!”
“信?什么信?”
“少在这跟我装糊涂!寒箫要的那封信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是寒箫,我不认识什么寒箫。”
海棠上前猛地从背后抓起梅婶,亮出剑鞘:“你再不说我就杀了她!”
却听梅婶喊道:“老头子,别管我!别……”话音未落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一把暗器便中正她的喉部,断气而亡了。
凌楚红和海棠怔住了,四周却无任何异样。
“老婆子——”梅伯高喊着,踉踉跄跄地扑了上去:“今日我老头子就跟你们拼了!”
海棠本欲上前挺身制住他,却又是一阵死亡的讯息划过耳边,细看之时他已倒地身亡。
“这?”海棠吓得脸色惨白。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凌楚红能够感觉到屋外强烈的杀气,她不安而逃。
二人一路狂奔至小树林,海棠直喘着气问:“应该不会有人追上来了吧?”
凌楚红环顾四面这才确认:“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是谁想要杀人灭口?”
“该不会是萧司命吧?”
“不可能,她若要阻止我们,直接出面就好了,何必杀人灭口。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分明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一股我根本无法抗衡的杀气。”
二人离开后不久,寒箫终于赶到。她见院门大开,屋内也是一片死寂,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向屋舍的方向奔去,祈求着老天不要再和她玩一场惊心动魄的死亡游戏。
可惜映入她眼帘的是两具还尚有余温的尸体,颈上中了暗器,而屋内的东西也散落各落,定是有人在翻找什么。她顿时哽咽住了,她仍是不相信,颤抖着身子蹲下身去试了试她的气息,她已泣不成声:“梅婶……”她哭着爬了过去,倒在椅边的梅伯也是气息全无,她再也无法挺住,趴在他的胸前泪崩而下,撕心裂肺般哭啕着:“对不起……对不起……”
后山坟地上,寒箫怎么也没想到再一次来到这里竟不是为了祭坟,却是将自己最亲的人再一次埋在这个冰冷的地方。她恍恍忽忽地走回了镇上,街上一个追赶奔跑的小女孩不小心便撞上了她。
“啊!”小女孩应身摔倒在地。
她定了定神,见她摔倒在地,爬起来在那哭泣着。她蹲下身去,轻轻地抓起他的小手看了看,掌心上有几道轻微的划痕,渗着血丝。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在园子里耍玩,和梅知雪躲猫猫,自己竟躲到了小假山上,可是脚下生滑却跌了下来。巧在梅伯正好经过,看见她摔下来,心疼地抱住她:“怎么和妹妹一样贪玩,这样摔下来生疼了吧。来,让梅伯看看。”
寒箫想得有些出了神,眼泪又禁不住落了几滴。小女孩不禁忍住了哭泣,她奇怪着眼前的姐姐怎么反倒自己这么伤心地哭起来了。
“姐姐!姐姐!你怎么哭了?”她唤道。
寒箫拭去了脸颊上的泪痕:“我没事。是不是很疼?我给你吹吹。”说着便捧起她的手轻轻吹了吹,“还疼吗?”
小女孩笑了笑:“没那么疼了。”说着便扑腾着起身跑开去追她的伙伴了。
祁誉腾近日闲来无趣,大师兄西林本就比他有本事,门派下的事有他操心,自己更是寂寞难耐,终日除了在庄里练剑,也无所事事。
他忽想起一事便脚步轻快,一路向莫心言的佛堂走去。
刚进屋便望见她正虔诚地静坐在佛像前,喃喃念着。
“娘!”他唤道。
莫心言听见了声音,却没应他,直到诵完才起身。
祁誉腾过去搀她在桌边坐下,见桌上药未喝,一摸碗边却早已凉了。
“萱萱给的药您怎么都不喝呢?”便又给她换倒了杯热茶。
莫心言淡淡地说道:“吩咐下去别再给我熬这些药了,老毛病,没什么碍事。”
“娘,萱萱说了您得慢慢调理,您这才喝了几天呢。”
莫心言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转而笑笑地看着他:“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这了?瞧你高兴的样子。”
“还是娘最懂我。”祁誉腾将茶递给她,顺势坐下。
“你现在长大了,娘也管不住你了。不过出门在外,别总太莽撞,也别给你爹惹事,知道吗?”
祁誉腾没想到母亲竟这么快便答应他,立刻撒娇道:“娘,我保证、我保证不给爹惹事,您就放心吧!”
“嗯,去吧。”
“娘,那我出去了。”
莫心言从来没见他这般开心的模样,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么些年他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如此上心,她的阻止只会让他对杜灵萱更着迷。可是她明白,因为杜灵萱特殊的身份,他可以喜欢世上其他任何女子,却不可以是她。莫心言不想让他将来痛苦,她只能另想他法。
荟草轩外,祁誉腾轻轻敲响了院中的木门。
宋霞霜开了门。
“伯母。”
“原来是祁公子,你找我们家萱萱吧,她刚好出去采药了,不在呢。”
“她去哪里采药?我可以去找她。”
“这个不好说,有时候会去山里,有时候去附近的村落也没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