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香雪梅>40.苦行寺

杜灵萱摇了摇头,杜玉衡知会如此,不过生命贵重,他不想轻易放弃:“我来看看。”

杜灵萱刚站起来,只听“噗!”的一声,只见那老太爷吐了一大口血,嘴角、胸前、被褥上都沾着血迹,杜灵萱惊吓住了,顿觉天旋地转般,她摇摇晃晃着挤出了人群。

“爹!爹!”

“太老爷啊——太老爷——”人群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杜玉衡把了脉,确无回天之力:“老爷子没多少时间了,你们有话就赶紧说吧。”

话音刚落,屋内顿时乱成了一团,众人纷纷挤了进来,哭声喊声叫成一片。

杜玉衡不见了女儿的身影,便出去寻她。刚挤出人群,便见她坐在门槛上,手直摁着脑袋。  杜灵萱觉得头好痛,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一幅幅画面,画面里有着模糊的身影,他们的身上、地上也带着血。她想要看清画里的人,但是却像是眼睛望向了刺眼的火光,疼痛得令她睁不了眼。

“不行!不行!”她喊着。

杜玉衡看她痛苦抱头的样子,摸着她的脑袋问道:“萱萱,怎么,又犯头疼了?”

“爹,血,好多的血,可是为什么我怎么也看不清,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的头,好痛。”

杜玉衡心疼地把她搂在怀中:“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时机成熟了,老天自然会把你的记忆还给你的。”

“爹,你说我到底是什么人?”

“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啊。虽然爹不知道你过去的事,但是我想既然潜意识里要你忘记的事情,定是想让你活得更快乐些吧。”

杜灵萱沉默不语,那些血一样的画面,究竟隐射着自己怎样的过往生活,她还是忍不住猜测。

宿云居宁静的日暮下,林慕月正悠闲地在院中摆弄着花草。

秦风歌从堂前经过,林慕月听出了背后的脚步声,唤道:“风儿。”

秦风歌走了过去,说:“娘,什么事?”

林慕月这才停下手中的活,拍掉手上的尘土,转身走到石桌旁坐下,说:“来,娘有话问你。”

秦风歌见她难得一脸严肃:“什么?”

“前段时日见你整日忙着外面跑,娘也就没多问。怎么样?人可找着了?”

“嗯,算是吧——娘,你看我这记性,把这事都忘了和您说了。”

“什么叫算是吧?那到底是找没找着?”

“从我之前的打探和追查,我想应该就是她们没错。不过上次我试探着问她家里的情况,她好像不太信任我,并没有说什么。”

“那她们过得怎么样?”

秦风歌沉默了片刻,他不想让林慕月担心,便说道:“挺好的,娘,您不用担心。等我确认了,我会把她们带过来的。”

“那你姚姨,你是不是也见着她了?”

“说来也奇怪,我一直没查到她的下落。我虽然偶也有遇见她们姐妹,但却始终未见到姚姨。”

“这样啊——,风儿,你打听到姚姨的消息后一定要马上告诉我。”莫心言深深叹了口气,“诶,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她俩姐妹还活着的话,那说不定你姚姨她也没死。”

“我知道了,娘。”

这日是梅仁轩的祭日,寒箫早早地祭拜完,路经苦行寺,想来天气尚早,便进寺祈福。

她跪佛起身,正欲踏出佛殿,却见香炉前一熟悉的背影。

“巧儿,你去把我抄的佛经和这些香火钱给方丈,就说按往年的办就行。”那妇人将手中一精致的匣盒递给身边的丫头。

“好的,夫人。”

寒箫想起了那日在无名山庄看到她面容失色的画面,眼前的这妇人会是她吗?

莫心言去香案旁将香点燃,走向佛殿内,寒箫便不动声响地、悄然躲在殿内画柱后。

只见她手持焚香,虔诚地望着佛像,说:“大慈大悲的佛祖啊,请渡您罪孽深重的弟子吧。光阴如瞬,十年了,十年就这样过去了,如若不是我当年的怯懦怕事,想也不致害得梅庄上下十几口人惨死。”

寒箫此时已是脸色煞白,忐忑的心上下剧烈跳动。

“这么些年,我净心修佛,颂经超度,以减轻自己的罪过,甚至我自私地想去忘记这一切,可是那个女子的出现,让我寝食难安,坐立不得。佛祖啊,请您帮帮弟子吧。”

寒箫望着莫心言起身离开的身影,暗自惊疑:“怎么、怎么是她?难道真的会是她?”

寒箫潜出了殿,在寺院的边处遇到了一位打扫院地的小师父。她利索地把长箫架在他的脖颈上,将其挟到角落中,小师父手攥着帚把,惊怕地说:“施主,这里可是佛门清净地,你这真是要干什么!”

“对不住了,我无心犯冒,只希望你能诚实回答我的问题。”

“施主想问什么?”

寒箫一手指着远处在香炉旁浅插焚香的莫心言,说:“那个人,你认识吗?”

“嗯,这个自然认得,她是静远派掌门的夫人。”

“她常来吗?”

“不常来。”

“你是嫌脑袋挂在脖子上太重了吧!不常来?不常来你一个小师父怎会一眼就瞧出是她。”寒箫狠狠地厉声道。

“姑娘,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位施主确是不常来。只因静远掌门和我们住持常有往来,再说,这位夫人每年今日都会来寺里进香,所以小僧才认得。”

寒箫这才信了他,放下挟着他的手,客气地说:“小师父,刚才多有得罪,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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