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贞拿过来也闻了闻,惊讶道:“是苏合香和龙涎香。”
“神玄宫的熏香一般都会加入苏合香或是龙涎香,怎么会这么巧。”凌楚红把它仔细地放入束腰间,便进了地牢。
孟常飞在栏上睡得正香,忽感觉有人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猛然间惊觉地醒来,一看是鲜于远,慌乱站起身直低着头:“师父。”
“你睡得倒香,我吩咐你的事呢!”
“哦,那小子一直都在呢,一夜没出去过。”
“这就奇怪了,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鲜于远不相信地走到鲜于舒艺的房门前。
“舒艺,是二叔,你在里头吗?”见无人应答,孟常飞便上前说道:“师父,让我来!”说着便要踹门,正巧此时阿奴开了门,孟常飞一脚踏了空,身子向前倾去,险些倒了下去。
“是掌辅在这儿啊!您是找少掌门的吧?”
“你怎么在这?舒艺呢?”鲜于远见阿奴只穿着内衫站在门边便问。
阿奴想起昨夜鲜于舒艺临行前对他说的一番话:“阿奴,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们就像朋友,亲人一样,你现在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了。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只要是少掌门吩咐的,我一定拼死做好。”
“不需要你死。很简单的,我这里有封信,明天若是我二叔来请门,你就把这交给他,他要问话,你就如实讲就行。”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于是阿奴便实言回话道:“是少掌门让我这么做的,他还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说着把桌上的一封信递了上去。
鲜于远接了信,见上面写着“二叔亲启”,又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半夜吧,我记不清什么时辰了。”
鲜于远瞪了眼孟常飞,孟常飞早已怕得低了头不语。
鲜于远拆了信,只见上面写着:二叔,等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救咸灵他们了。经过我一路的追踪,我查到了他们被关在冥王府里,我决定夜探王府。若过了午时还未见我归来,还请二叔务必将我的尸体取回,找到掌门花印,接掌火灵。侄儿鲜于舒艺
孟常飞打发阿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待他走远,孟常飞便问道:“师父,鲜于舒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知我们——怎么会主动告诉我们他的行动?还说让你找到掌门花印,接掌火灵?我没看错吧?”
“他既然查到了冥王府,就说明已经知道我们和冥王府的关系,自然也明白若他死,取回他的尸体是件容易事。但他提到了掌门花印,让我找到它,哼,这小子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其实是想说就算他死,我也得不到掌门花印,更无法接掌火灵。”
鲜于远留的这封信也算是用心良苦,他知道鲜于远多疑,定会将此话说与冥王府的人听。如此一来他此番话便能打消他们对素琴的猜疑。
“原来他是留了一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马上赶去冥王府一趟,看看是不是如他信中所说夜探冥王府,若真是如此,你让楚司命务必让王府的人小心,若抓了这小子,先别杀他,逼问出掌门花印在哪后再动手。”
“好,我这就去。”
孟常飞快马赶到了冥王府,正要往府里闯却被府门前的卫兵拦了住,那人呵道:“你干什么的!”
“哦,我是来找楚司命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请这位兄弟行个方便,帮我通报下。”
那人看了看他,冷冷地说道:“你在这等着!”
孟常飞见那人走了,又假装客气地向另一人呵呵笑了笑,那人也不理他,孟常飞便识趣地转过身去,暗自骂道:“呸!爷的,不就是这王府里个看门的,好大的架子!”
不多会,只见那人领着凌楚红和紫贞出了来,指着孟常飞说:“就是他。”
凌楚红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是我师父让来我的。昨天夜里,鲜于舒艺悄悄留了封信跑出来了,说是来冥王府救人,所以师父让我来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这么说,昨日深夜潜入冥王府的人真是鲜于舒艺喽?这小子还真是不怕死。”紫贞说。
“那小子真的来过了?!可抓到他了?”孟常飞说。
“让他跑了。”凌楚红说。
“什么,又让他跑了!”孟常飞刚说罢,却见凌楚红和紫贞正厉害地看着自己,才知自己失言,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这小子实在是太狡猾了!”
“那你们可得小心,说不定他还在这,就等着救人呢。”孟常飞接着说道。
“你放心吧,他要是来,那更好,正好把他一起抓了回去赴命。他只要一露面,这王府里的人就能里里外外把他困住,要他插翅难飞!”凌楚红说。
“对了,我师父还让我转告楚司命,若是抓了那小子,记得一定要让他交出掌门花印。”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凌楚红说。
“那我先告辞了!”孟常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