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铁心开口道:“不知道王爷可记得十几年前朝廷的首席御医,老王爷本欲暗中收买下他,让他在皇上的药食上动手脚,谁知他竟抵死不从,还带着妻儿逃跑了。后来我率人找到了他们,以他儿子的性命相要胁,怎料他仍不从,反要告王爷谋反。他们再次逃离后,老王爷在黑白两道广下追杀令,却始终未找到他们夫妻二人。所以我便以为他二人定早已死去,谁知几月前,我竟在街上遇到了他们,于是便暗中追查,果然是他二人。”
“若真如此,那你立刻率人将他带来。”南冥王说。
“我随你一起去吧!”事关杨古成的生死,寒箫不敢有半点怠慢。
“好了,你们先都退下吧。我要和王爷谈些事。”杨古成摆了摆手,命众人退下。
于是众人便渐次退了出去,紫贞方带了门转身却见凌楚红就站在她身后。她一时心虚,竟语塞:“楚、楚红,原来是你呀。”
凌楚红双眼直盯着她发麻,冷冷地说道:“你今日倒是挺殷勤的呀!素日也不曾见你如此。”
紫贞故笑道:“你真是会说笑,素日自然是不敢,许是如今见教主如此,就像小孩一般脆弱,所以未曾多想。”
凌楚红听了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转身回去了:“今日有些疲了,早些回去歇着了。”
紫贞暗暗叹了口气,原来自己也有这般机智的时候。
此时祁正峰等人刚回到无名山庄,杜灵萱一路细细回忆重新浮现尘封多年的事,忽然想起在燕语亭随身带着的包袱便急着想要回去。
秦风歌见她停了脚步,问道:“怎么不进去?这一路也都不说话,今日是吓到了吧?”
祁誉腾也停下,走了过去。
“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东西,我得回去一趟。”杜灵萱说。
“那我陪你回去吧。”祁誉腾说。
杜灵萱想了想,还是不希望他们现在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便一口拒绝道:“不用了。”
祁誉腾知道她需要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便说:“不然风歌陪你回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秦风歌听了这话不免有些责怪他,却又不好当着杜灵萱的面说破,只是斜目瞪了他一眼。
“真的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回去。”杜灵萱说。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祁誉腾说。
“嗯,那我走了。”杜灵萱转身向前走去。
秦不出的疑惑。
“怎么这会儿又舍不得了?”祁誉腾玩笑道。
“你不觉得萱萱好像有心事吗?”秦风歌说。
“有吗?”
秦风歌笑了笑他,直往里走:“你这直肠子哪里懂别人的小心思。”
“我不懂吗?”祁誉腾自语着,追了上去,“喂!你等等我!”
这边,鲜于远刚回了迟暮山庄便遣孟常飞去探查鲜于舒艺的动静。
“常飞,你去替我探下舒艺这小子。”
“师父,您的意思是?”
“眼下这玄阴教是靠不住了,事到如今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了。你去替我私下问问舒艺这小子的伤势如何。”
“是,弟子马上就去。”
鲜于舒艺正与咸灵等人在会客厅内说话,忽然鲜于舒艺连咳了几声,便吐了血,众人慌了,一拥而上。
“少掌门!这怎么还吐血了?”夏楠喊道。
孟常飞听了不禁自喜,靠在窗上细细听着。
“你小声点,快把门关了,让别人听他。
夏楠听了急忙过去把门掩上。
“这玄阴教主果然好不厉害,一人力战我们几人数个回合。”鲜于舒艺叹道。
“你既受了内伤,就不好再动怒。赶紧扶掌门回房休息才行。”咸灵说。
孟常飞知道鲜于舒艺受了伤,急奔回鲜于远房中。
“师父!师父!不好了!”孟常飞喊道。
“什么不好了?我不是让你去探查那小子吗,你怎么又跑回来了。”鲜于远说。
“嘴急说溜了,不是不好了,是太好了!”
“什么好不好,慢点仔细地说!”
“我听到他们说,舒艺那小子他呀,被玄阴教主打出了内伤,刚才还正吐着血呢。”
“吐血?这话你听谁说的呀,可不可靠?”
“绝对可靠,是我亲耳听到的,他们还怕别人听见,都把门掩起来呢。”
“难道这真是天意?这样,我亲自去探探。”鲜于远说罢朝着鲜于舒艺的房间走去,却见夏楠守在门口。
“鲜于掌辅找少掌门有事吗?”夏楠拦住他问。
鲜于远笑道:“哦,没什么事,就是想找舒艺商量点事。”
“那真不巧,掌门刚刚出去了。”
“出去了?那你守在这儿做什么?”
“我,我也有事要禀告,所以就在这儿等掌门回来。”
鲜于远方未走远,便听屋内压抑的咳嗽声,暗喜:哼,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敢在这跟我耍心机。
高若明躲在暗处,笑道:鱼儿终于上钩了,他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孟常飞见鲜于远回,便问:“师父,怎么样,我没骗您吧,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看来真是天意啊,早行会有这么一天,我当初何必苦苦上那神玄宫。”鲜于远笑道。
“师父打算怎么办?”
“我现身中巨毒未解,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当上这掌门之位,我们才有筹码去要解药。我看未免夜长梦多,我们今夜就动手。”
此刻,寒箫和铁心带着几位玄女已赶到了荟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