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你果然一直都在暗中监视我,那么逸心大师应该也是你杀死的吧!”
“不简单啊,连这个你也猜到了。”杨古成说,“身边放着个仇人的女儿,我自然得要防着点。其实那日命你们四人去西玄府,不过是为了诱你调查真相,好误以为莫心言就是杀人凶手。况且,我平日护你,早已引得底下的人不满,为了拉拢楚红,那日我便故意要她留心提防你,再委之以重任,她便更是一心效命于我。”
“你简直太可怕了,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错了,不是所有人,是对我有异心的人。”杨古成说,“贞司命,你说呢?”
紫贞吓得跪道:“属下不敢!”
“起来吧,我谅你也没这个胆。”杨古成说。
“谢教主!”紫贞说。
“那我娘呢?你怎么忍心将她杀害?她起码是你爱过的女人,难道说你那深情的模样也是装望着母亲的样子,怎么也无法相信他竟然会亲手杀了她。
杨古成狂怒了起来,站起身来挥袖大声说道:“她不是我杀的,是梅仁轩,是梅仁轩害死她的——我是那么爱着你娘,我们本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可她却为了梅仁轩背叛了我。她口口声声说会陪伴我成就一番大业,可是结果呢?结果她却背弃我,跟了他人!我不甘心,我发誓要毁了他的一切,夺回我心爱的人。当时我正与老王爷联手,助他在朝中作乱。正逢那场大雪,朝廷向各处拨放粮款,我便利用这个机会想要设计陷害他。我们先是将歇脚在城郊驿站里的那些官兵杀死,然后我们的人扮成他们的模样,混在驿站内外的尸体当中。接着我又通过信鸽给梅仁轩送去了一封信求救,引他前来驿站。而后我又亲去五大门派告知他们你爹要劫杀官兵之事,待他们赶去时,便可正好看见梅仁轩残杀那些官兵,他们自然更加坚信了我说的话,认定他是凶手。接下来我便可以借他们的手除掉他,这一切都如我所想,天衣无缝。”
“那你为什么又要将五位掌门一并杀死?难道是为了灭口?可为什么唯独莫心言没有死?”寒箫一直想不透这问题,这是她得知真相后百思不得解的问题。
“他们必须死,因为他们见过我的容貌,我不可能放他们活。而莫心言还活着,这真是个意外,或者说是天意吧。”杨古冷笑,“那日,你娘为了梅仁轩死去,我痛心疾首,根本来不及细察,便抱着你娘的尸身回了神玄宫。几日后我情绪稍稍平复,这才忆起莫心言未出现在梅花山庄之事,我感觉似有不妙,便匆忙赶下山,却听闻江湖上各处沸沸扬扬说着血溅梅庄之事,更有江湖人士认为,是莫心言与祁正峰暗中设下的局,想要独霸江湖。我心想既然如此又何必杀她,她死,便说明凶手另有其人;而留她一命,让她担了这罪名,岂不更好?!”
“竟然是这样——我还一直错怪她,甚至险些杀了她。”
“你大可不必自责,像她这种人死也不足惜。她若不那么自私,站出来说出一切,恐怕你爹和你娘也不会枉死。说到底,她也是半个罪人。”
“她自私?像你这般自私的人都还能活着,你倒还言辞凿凿说她是罪人。真是可笑。”寒箫嘲讽道。
杨古成恼羞成怒,伸手凝结出一股寒气,向她推射而去。
寒箫身子向后摔去,踉跄着站了起来,隐隐地吐了血。
南冥王忍不住想要出手,却被一旁的铁心制止住,暗暗地冲他摇了摇头,南冥王也自知此刻出手便会坏了他与杨古成之间的盟约,只好暂且强忍着。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杨古成说,“我可养了你有十年,对你不薄啊!”
寒箫擦了擦嘴角的血,说:“你让我成天到晚的杀人,又让我学制毒,逼我用尽百八十种酷刑折磨人,这一切的一切,确实对我不薄啊——”
“我不否认,起初把你事在身边,是为了报复梅仁轩。他不是抢走了我的女人吗?他不是位侠义英雄吗,我就要她的女儿来给我为奴,我要让她的女儿双手沾满血,被江湖所唾弃,我要让他死了也无法安息!可是,这十年,我看着你一天天地长大,长得越来越像你娘,我总是不忍心你受委屈,处处袒护你。枉费我把你看得这么重,你竟然还是背叛了我!”
“你以为这些疼爱就能抹去你杀害我爹娘的事实吗?难道你以为这些疼爱就可以让我死心踏地地守在仇人身边吗?难道你以为我会抱着这些疼爱倍感幸福吗?你辜负了全世界的信任,却还来怪全世界背叛了你!”
“宁叫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像你如此自负狠辣之人,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今日,我就一并为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讨一个公道!”寒箫说着便从长箫中挥射出浴血梅花针。
杨古成侧身闪躲避了开,望着她说:“你别忘了,你的功夫可都是我教的,想用它来对付我,你也太天真了。”
“纵使粉身碎骨,我也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寒箫飞跃而上想与他拼命。
“我不用兵器,看你究竟能胜我多少。也让你爹看看,他有一个多厉害的女儿!”杨古成飞迎了上去,寒箫与之力战,耗了不少气力,却依然伤不了他分毫,却反被他一掌劈落而下。
寒箫见他掌力就要落下,绝望地闭了眼。
南冥王正欲上前,却因眼前的情景住了手;少顷,寒箫却也未感掌力击中,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