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真气,闭息,将剑推向对崖,跃身飞起,踩踏在剑身之上,借力跃上了对崖,而那剑掉落了崖底,不见踪影。
寒箫感觉脚落了地,便睁了眼,却见南冥王等人站在对面崖上,不禁惊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风歌终于松了口气,笑着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因为有你在,我才无所畏惧。”
“这秦风歌果然聪明,如此绝境竟也能逢凶化吉。”铁心捋着腮边的长须笑叹着,却忘了一旁恨得咬牙切切的南冥王。
“哼!”只听南冥王闷了一声甩手转身走了。
看着他们纷纷下了山,一玄女开口问道:“海棠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吧,就算我们如今绕下山追过去,他们怕早已离开了。还是先回去禀告教主吧!”海棠说。
于是众人匆匆下了山去。
“天色暗下来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躲风雪,明早再下山。”秦风歌说。
“嗯。”
秦风歌双手捂着她的手,冰冷冰冷的,本想脱下长衫于她,却被她一手挡住:“不用了,你本就穿得不多,再脱一件给我,万一你病了我怎么办?”
秦风歌挡下她的手,将长衫硬披在她身上:“放心,一会进山洞就好了。”
神玄宫幽冥殿内,海棠方回来赴命:“教主,弟子回来了!”
“让你带的人呢?”杨古成说。
“还请教主恕罪!南冥王为了得到寒箫,多次从中阻挠,致使最后秦风歌带着寒箫逃到雪山去了。寒箫在逃走前曾留了一封信,信中她将须臾玄水的解药尽述其中,不过已经被我毁掉了,请教主放心!”
杨古成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此事就暂先如此吧。紫贞,你明日天亮前就率领二十四洞主分别前往各大门派,此次务必将他们控制在我们手中!”
“是,属下谨遵教主圣令!”
雪山上,秦风歌与寒箫找了许久也未见洞穴,只得暂且在云石下的石窟躲着。秦风歌拾来些干柴,生了火,这才暖和了许多。
“还冷吗?”他问。
寒箫照着火,搓着双手,笑道:“好多了,你也烤烤吧。”
秦风歌坐下挤了过来,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教主不是一向对你宽厚,况且又是你的义父,为何这次会出手这么重?”
寒箫轻叹了口气:“我找了十年,没想到我的仇人就在我身边,还是我最亲的人。”
“你是说?”
“嗯,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素琴因他而死,逸心大师更是他亲手所杀,就连当年惨死在梅庄的各位掌门,也都是死在他的阴谋诡计里。”
“素琴的死近日来我也有所听闻,怎么江湖传闻她是火灵鲜于公子的妹妹?”
“是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没想到她和我一样。平日总以为她很潇洒,其实她所背负的并不比我少。”
“我还以她是你妹妹呢,所以不曾细问。竟然不是,那——那知雪呢?”
“十年前我便和她失散了,不过我想,不久我们会再重逢的。”
“也许这也是一种幸运吧,至少她不必像你一样活在这冰冷的宫中,错把仇人当作亲人般信任。在他身边,你一定很纠结痛苦吧,可惜我没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寒箫摇了摇头:“该面对的,迟早还是要面对。这十年来他待我不薄,还亲授我武功药学,我虽不忍,但是杀亲之仇还有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江湖恩怨却也是由不得我半点犹豫。如今我的功力尽废,也算是还了他的恩情。”
“那誉腾呢?他中的又是什么怪毒?”
“须臾玄水,它的玄妙之处就在于□□入体,不会溶于体内,却像血一般周游身体各处,故而让人根本无法察觉。中毒的第一日,它会激发人体的内力,此后逐日将所有内力吞噬。如此四日之内,中毒之人便会走过生命的青、壮、老、残年,漫漫长岁流逝,不过是须臾一瞬。”
“突来的死亡对一个人来说并不那么痛苦,那只是短暂的痛苦;可若明知死亡就近在咫尺,内心的恐惧才是最容易摧残一个人的心志的。玄阴教的制毒之奇确实不得不令人忌惮。”
“其实教里还有很多此类的杂学,我们虽均有涉猎,不过自小我们四位司命便各司一学,楚红和紫贞主要研制□□,素琴和我则是配制解药。”寒箫突然想起一事,“剑谱?”
“什么剑谱?”
“我自小在神玄宫长大,向来只看到医、毒之类的书卷,却未曾见到过剑谱。可是那日在羽天山庄,我分明认得义父使得的是乾月星辰,虽然他变幻了些招数,但我能肯定这是我爹的独门剑法,小时候常见他舞剑,所以认得。”
“难道他是偷学梅大侠的武学?”
“难怪那时他接我入宫时便问我可知我爹的一本梅花剑谱,想来在梅庄未能找到它,故借机问了我。”
“我想你义父既然知道这本剑谱,或许它真的存在。”
“我也不清楚。那时的事来得那么突然,我想爹也来不及说这些。”寒箫说,“不过——”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不过我娘在临行却对我说了一番话,我却很不明白。现在回想起来,她那时一定是下了决心与爹共赴难,便谎言哄骗我们先行离开。那时候她对我说:‘傲雪,这把箫可是你爹毕生留下的心血,你可千万不要遗失了。’她见我一脸迷惑的样子,又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