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歌止住了脚步,只见寒箫站起身来,被她带到了杨古成跟前。
“教主!寒箫私自闯宫,我把她带来了,听凭您处置!”紫贞禀道。
杨古成望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看来你是要亲眼看着我死才会罢休。哈哈哈——好!很好!你们各个都想要我死,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谁有这个本事!”杨古成说罢便运功凝聚手中的寒气。
“爹!您收手罢!不要一错再错了!”寒箫“扑通”一声跪了地,喊道。
杨古成正要挥出的手突然停住了,惊异地望着她:“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爹!我是您的女儿啊!”寒箫带着幽咽的哭腔,声音有些沙哑。
众人被她的一席话所震惊,祁誉腾一脸疑惑地问秦风歌:“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成了他的女儿?”
“不知道,我娘没和我说过此事。”秦风歌也是一肚子的不解。
“不可能!你是梅仁轩的女儿,怎么会是我的女儿!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手软放过他们!”杨古成说。
“我何尝不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我确实是您的女儿。我出生的时候是十一月初九,娘怕你猜疑,所以对你说我是腊月初九生的。”寒箫说。
杨古成细细想了想当年之事,探望姚静娈之时她也常作呕,她只淡淡回说天寒身体不适。如今听闻她此话,想来当是如此,终于相信了她的话。他不曾想到,自己报复梅仁轩的工具竟会是自己的女儿!一时之间竟无法自控,仰天嘶喊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对我!静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爹,放手吧!就算你得到了整个江湖,那又能怎么样?你仍然不快活啊!”寒箫跪爬到杨古成的脚边,拉扯着他的衣襟,苦苦哀求他。
杨古成看着她泪光闪烁乞求自己的模样,想她说的话,心里不禁有了几分犹豫。
却听紫贞在一旁说道:“教主,我们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放弃啊!还有那么多弟子,您就甘心这样结束毁掉自己的大业吗?”
紫贞此话果然提醒了杨古成,他猛然清醒道:“哼!你和你娘一样自私,他为了一个外人背弃我们的约定,你呢?你这是要为他们这些外人求得生机!”
“爹,您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您是我的生身父亲,我这是在为您谋生机啊!如今四方五派皆要报当年之仇,你若还执迷不悟……”
杨古成未等寒箫话语说完,便横道:“执迷不悟?怎么难道我如今撒手,他们便会不与我计较吗!我杨古成,向来不做后悔之事!他们若真有本事,我的性命在此他们大可前来一取!”
众人见杨古成仍是不肯回头,自不再想与他多哆嗦:“既如此,今日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祁正峰、梁鸿、鲜于舒艺负责正面发起攻势,叶烟志在下穿土游走配合,使得杨古成节节逼退。汤婉则伺机穿针引袖,从背后将他控制住。
杨古成方要运气之时,汤婉一个猛劲腾空而起,将他顺势拖拽向后,脚下顿时腾空,落入洞中。
顿时四面火光亮起,众人手把枯木燃着火焰。
紫贞见情况不妙,拉响了手中的信号烟。
是时,林中四面人声渐起,将众人围住。
“保护教主!”只听她一声令下,率各洞主朝洞口逼近,方要上前,却被各门派的人拦了下去,一时之间四下作乱起来。
寒箫趁机一剑挥杀了身边的玄女,恰好秦风歌也赶到了身边:“你没事吧?”
“我没事。”
杨古成跌入枯洞,闻到了强烈的火油味,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扔来的火把。他暗笑:原来是想把我烧死在这里。他飞身运起一把寒冰之气推出便将掉落而下的火把熄灭。
“不行,他寒气太重,恐难得镇住!”祁正峰言道,“再添火势!”
于是空中又一阵火舞腾腾飞向洞中,杨古成方跃身顿时燃卷起了整个洞中,腾起的火光照亮着空中。
“哈哈哈!就这点火还想困住我!”杨古成正得意之时,莫心言飞身扑向他,将他死死地抱住,猛地推入洞中,而自己也随之消失在燃燃的焰火之中。
“娘!不要——”等祁誉腾发现时她已遁入无尽的深渊,祁正峰一把拉住咆哮的他,望着焰火依旧在烧,深埋在心底的愧疚此刻正随着这一切一点点地灰飞烟灭。
待紫贞回头时,只见杨古成已掉落了洞火中没了动静,她所有的美梦随着他的死而殆尽,她顿时冲破喉咙嘶喊而出:“教主!”
火光依旧燃烧着天空,此时杨古成的死已不是多么值得令人庆喝的事,却因为莫心言的死,每个人都暗自叹然落泪。
“娘,娘……”祁誉腾早已歇声力竭,只是痛苦地幽咽着。
寒箫紧握双手不住地颤抖着,泪水滑落嘴边,是那么的苦涩,为莫心言的死,也为杨古成的死。
他既已死,玄阴教弟子也如一盘散沙,无心作战,或有弃兵而逃的,或有檄械投诚的,唯有紫贞却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高若明忽见地上有一异物,拾起一看,想来是方才在打斗中从杨古成身上落下的花月令,便说:“这花月令怎么办?”
紫贞听了眼前一亮,飞身过去,待高若明反应过来时,令牌已被她抢走。
却听她望着令牌,傻傻笑着:“有了这个,你们就都会听命于我了。哈哈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