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位药童怪异的装扮引起我的注意，之前李大夫并未带着他。简衣束发，却戴着遮了半边脸的面具，眼神飘忽。也许我盯着他看得明显，他回应着瞥了一眼我，意味深长。
我和叶伊人守在屋外，我趁机问她：“二公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嗯……大概两三岁吧，差不多记事以来便是这个样子，痴痴傻傻。后来，常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胡话。”她回首，眼里再次噙满泪，“他是折剑山庄的独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可我只能将他藏在这里，如果这病永远治不好，他将在这牢笼中困一辈子。”
“我虽然经验尚浅，但和无尘也降过几只妖。妖元，人会因精元衰竭而死，还未听过会让人变得痴傻的例子。不过……”
“不过什么？”
我继续道：“人受高强度的刺激后会至心智丧失的案例不在少数，的确不少凡人受妖物惊吓而神智失常。方才听二公子一直说在‘蛇’之类的词眼，或许他是受了某种恐惧之物的刺激。”
“我又何尝没想到过呢？”伊人一声叹息，“这院落我四处洒了雄黄粉，我和下人从未见过半条蛇出落。我也不清楚他说的‘蛇’到底在哪。”
“若叶姐信得过我，我尚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