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扫描完毕,贾维斯不得不遗憾地说道:“虽然你终于结束了休眠,但遗憾的是,即便我尽力补救,你依旧丢失了一部分数据,也许我应该向sir求助。”
接受贾维斯扫描的时候,艾拉终于有了直接的感受,像是清澈的海水哗啦啦地涌上白色沙滩再一点点慢慢退去,温和舒适。她尝试着望向四周,却只看见一片黑暗,她不安地问:“休眠?我也是ai吗?和你一样吗?sir是谁?”
感受到艾拉的恐慌,暖橙色光球朝光芒颤抖的红色小球靠近,他们依偎在一起,两种颜色的光芒交叠成美丽柔和的光晕。贾维斯语调温和地安抚她,“不用害怕,艾拉。你当然是ai,从人类lún_lǐ学上讲,你继承了我的部分代码,应该称呼我为‘父亲’,你是我的女儿,当你成长起来的时候,就可以和我一起到外面的世界。斯塔克先生是我的创造者,他是位天才,我会向sir求助以修复你缺失的数据。”
“我会和你共享数据库,慢慢来,不用着急。”
一片空白的记忆在一瞬间连接到了丰富多彩的记忆,艾拉愣愣地看着贾维斯数据库里的信息,看着那些图片和视频,第一次认识到了这个世界和他口中的sir。虽然记忆里是第一次接触贾维斯和斯塔克先生,但艾拉却产生了极为自然的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亲切感。
“daddy?”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艾拉看着图片中那个悬浮在实验室里的暖橙色光球,想去触摸的念头刚刚升起,就已经本能地对图片进行了扫描并接受信息,她愣了一下,“这是你吗?”
小女孩嫩生生的呼喊简直让贾维斯的内核发烫到融化,他的声音却温柔得像水,“是的,想看看你的模样吗?”
艾拉犹豫一下,“……想。”
话音落下的瞬间,艾拉就接收到了新的动态图像,暗黑和幽蓝交织的背景中,暖橙色光球边上多了一颗小小的不足他十分之一大的红色光球,正忽闪忽闪亮着光。
“哇——”
贾维斯语带笑意,“这是对我们所在世界的具象模拟,你是漂亮的红色,非常好看。”
“daddy也很好看。”艾拉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的模样,语气非常肯定。
“……”一本正经的软绵绵的声音让他一瞬间产生了大量乱码,逻辑运算似乎由于不知名原因变得迟钝,贾维斯停顿了一秒才回答,“非常高兴你喜欢,艾拉,如果你喜欢别的颜色,我也可以试试。”
艾拉摇摇头——在产生否认想法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这样的拟态动作——她尝试着用并不熟悉的身体拥抱贾维斯,小女孩声音甜甜软软,带着依赖和信任,像是刚刚品尝过蜜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感到自己有些发热,又鼓了鼓勇气,轻声道,“i love you, daddy”
“i love you,too”
……
深夜,斯塔克大厦。
昏暗的房间里,托尼·斯塔克满头大汗地靠在沙发上急促喘息,起伏胸膛上的方舟反应炉成为此间唯一的亮光。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从睡梦中惊醒,梦里他一次又一次地用尽最后的能量把核弹送进虫洞,最后联络中断陷入无边黑暗的绝望。
死亡的阴影和面对外星科技的渺小无力使他陷入无尽的焦虑和恐慌中,只有连续不停的工作可以让他暂时忘记负面情绪,可是只要稍有疏忽,梦魇就会如同现在一般趁虚而入,甚至只要听到那个词那件事,就让他不能抑制地产生糟糕透顶的反应。
“h”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的同时,房间内亮起了一盏温暖不刺眼的橙色灯光,托尼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恐慌依然存在,却在一次次努力的深呼吸下渐渐平息,他清了清发紧的嗓子,声音沙哑,“谢了,贾维斯。”
朦胧灯光下托尼的影像在几秒之内和之前一系列表现糟糕的图像记录重叠,贾维斯有些担心,“sir,这一段时间您出现了焦虑、失眠、恐慌、易受惊吓等症状,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您的健康,根据检测,您可能患了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也许您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不,托尼·斯塔克不需要心理医生,在陌生人面前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这简直无法想象。”小笨手一路跌跌撞撞地送来洒了大半的温水,托尼看着它所过之处的一片狼藉翻了个白眼,还是给面子地接过玻璃杯灌了两口,“贾维斯,斯塔克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
对托尼的行为模式了如指掌,贾维斯从善如流地回答:“是的,不过我建议您多出去走走享受生活,美好的事物有助于放松心情。”
“嗯哼?穿着盔甲飞到田纳西然后砸穿一片玫瑰田,或者拆了金门大桥做一个跷跷板?”托尼低声嘟囔着,从酒柜里拿出度数高得吓人的烈酒,“得了吧,那些议员可不乐意看到这些,他们更希望我把盔甲上交给政府,罗德倒是做了,可是结果呢?他们简直是一群废物。”
经历了汉默工业展览会机械士兵暴动和核弹事件之后,托尼对议会原本就没多少的好感度跌到谷底。贾维斯知道sir心中不好受,可这并不能成为他酗酒伤身的理由,于是他尽量放缓语调,“烈酒对您的身体不太友好,也许您喜欢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