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的残留势力被朝廷彻底拔除,宫中也经过一番彻头彻尾的血洗、清扫,为了防止如这回的事情再次发生,隐卫们不留余力的搜寻着任何可疑的宫人,秉着宁肯杀错,不能放过一个的命令,悄悄在暗中,抹杀掉上百条人命,而这一切,上官若愚由始至终都不知道,一直被瞒在谷里。
上官白在太医的精妙医术下,没过多久,就恢复了原来生龙活虎的样子,而上官玲更是活力四射,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老哥老哥,你说人家去学功夫怎么样?这样子,将来再遇到坏蛋,人家就能把他们给打跑了。”上官玲缠着上官白,提议道。
“就你?”上官白以一种鄙夷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给打量了一遍,然后长叹口气,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啥意思?啥意思?”不要以为她看不出老哥是在看不起自己,难道她的提议很可笑,很难吗?上官玲龇牙咧嘴的瞪着他,一副要他好看的架势。
“妹妹,现在是白天。”上官白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个巨大的问号浮现在上官玲的头顶上,她没听懂,这话的内涵。
“做梦的话,还不到时辰。”所以学武功什么的,她还是到了晚上,去做做美梦比较好。
“你欺负我!”上官玲备受打击,眼泪溢满了眼眶,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你是不是人家的亲哥?你说!你是不是!”
她又没有说错,她去学功夫难道不好吗?干嘛要打击她啊?
奈何从小到大上官白已经见惯了她的泪水,这会儿丝毫没有任何的动容。
他双手抱在胸前,无动于衷的睨着她,仿佛在等她哭够。
上官玲悲悲戚戚的哭了半天,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他作壁上观的样子,立马炸毛,“老哥,你混蛋!”
“哭够了吗?”他冷声问道。
“不够,人家还要哭。”她不依不饶的嚷嚷道。
“那你继续。”反正时辰还早,今儿也没什么事,他有的时间可以看她表演。
“……”上官玲被气得浑身不住发抖,她怀疑老哥不是娘亲亲生的,不是自己的亲哥哥,不然,他干嘛要这么对待自己?不是说女孩子的眼泪是最有效的武器吗?为毛不管用?
“我是为了你好。”眼见妹妹快要气到晕过去,上官白心有不忍,“以你的资质……”
“人家的资质咋啦?”上官玲追问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暗藏着丝丝怒火。
“很一般。”他无情的开口。
“很一般?”这三个字宛如一座巨山,狠狠压在了上官玲的头顶上,她表情空白的看着眼前正在不留余力打击自己积极性的哥哥,有些欲哭无泪。
“没错,”某人完全不知道留情这两个是怎么写的,坚定点头,“所以,我是不想你浪费力气去用在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上。”
“嗷嗷嗷,人家和你拼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官玲背后燃烧起熊熊火焰,化身成一只猛虎,猛地扑向上官白。
她的攻击落在上官白眼里,就跟猫的爪子一样,没有半点杀伤力,脚下一个错位,轻巧的避开了她的猛扑,口中继续道:“看吧,说过你不行。”
“嗷——”上官玲抡起拳头,继续发动攻击,丫的,不把他揍死,她不信邪!
大殿内吵闹的声音,让二楼卧房里正在熟睡的上官若愚深受困扰,她本来还在做着美梦,愣是被人从梦中吵醒,咬牙切齿的把身上的被褥掀开,跳到地上。
“下面在吵什么?”推开门后,她怒声问道。
门外捧着银盆的宫女被她太过奇葩的形象给惊住,谁见过堂堂一国皇后蓬头垢面,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xiè_yī就出门见人的?
顺着她的目光朝下移动,上官若愚嘴角一抽,迅速扭头,把房门给关上,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整理形象,直到没问题后,她才再度走了出来。
“咳,”她尴尬的咳嗽一声,努力摆出一张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女迅速回神,做下人的,就算看到主子失态,也绝不能说出来,她低眉顺目的半屈着膝盖,刚想要回禀,木楼梯处,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上官若愚刚转头,一道红色似火的球形物体,蓦地撞入她的怀中,那力道,整个和拳头打过来没啥区别,差点没把她给痛到吐血。
“娘亲,救命啊。”上官玲一个劲的在她的怀里乱拱,乱蹭,可爱的面颊这会儿早已是泪流满面。
上官若愚微微凝眉,忍住胸口的疼痛,强挤出一抹笑道:“什么事?慢慢说。”
“老哥他欺负人家。”上官玲开始打小报告,“他打人家,你看你看,人家被他打得好惨的。”
宽松的衣袖被她卷起来,露出一截藕臂,白嫩嫩的胳膊上,有大片的红色印记,不仅是这样,她还指着自己通红的额头,哭诉道:“这也是老哥干的,娘亲,你一定要给人家报仇啊,老哥他家暴!”
“……”家暴是这么用的吗?上官若愚听得满头黑线,不是她没同情心,也不是她不在乎这个女儿,而是因为,她真心不觉得,自家儿子会无缘无故的动手。
“你怎么惹到他的?”更准确的说,她是怎么把小白气到动手的地步的?
上官玲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娇小的身躯微微踉跄几下,朝后退开:“娘亲,你包庇老哥。”
“我有吗?”喂!这分明是诬陷啊!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