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一抖,嗯哼,她突然说这种话做什么?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擅闯大宅吗?”上官雨墨笑得温和,就像是一个知心姐姐。
上官若愚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再耸耸肩,表示自己想说话,但做不到。
“啊!你被他们点了哑穴。”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懊恼,“都怪我,刚才没有想到这一点,你稍等,我这就去叫人来替你解开穴道。”
说完,她提着裙摆,迈着莲花小步优雅的离开房间,曼妙的背影,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
可惜啊,上官若愚是雌性生物,对同性,没兴趣,也产生不了爱情的荷尔蒙,她悻悻的瘪瘪嘴,根据红莲的说法,还有对这位二小姐的直观第一印象,她表示,这位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友善。
“夫人,人就在里面。”忽然,屋外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上官若愚悄然起身,躲到门后,隐匿住自己的身影,她可不想再品尝一回被人当犯人拿下的滋味。
很快,有脚步声传入耳膜,几道人影一前一后的步入房中。
从她站定的方向依稀只能看见飘舞的裙摆。
“人呢?”带着几分冷冽的女声在安静的卧房里响起。
之后,就是一道战战兢兢的声音:“奴婢刚才听侍卫们说,二小姐把人带到屋子里来了,奴婢不敢隐瞒夫人。”
“哼,量你也不敢!”夫人傲慢的冷哼了一声,刚要离开,余光却瞥见房门下方那块空出来的缝隙里,隐隐可见的一双腿。
凌厉的丹凤眼猛地一闪,“还不出来!”
上官若愚被她吓了一跳,貌似自己被发现了?
她无奈的耸耸肩膀,慢悠悠从房门后边走了出来。
当她的身影彻底出现在这帮人的眼前,几道抽气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夫人,真的是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着一身旗袍的奴婢指着上官若愚激动万分的开口。
和她同样打扮的还有三名婢女,而被她们包围着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精美的淡妆下,是属于女人的妩媚与性.感,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些许凌厉,神情威严、贵气,一看就知,定是长期发号施令的人上人。
对方在打量她,而她同时也在打量对方。
审视的目光在空中相碰,上官若愚大概猜出了这人的身份,能够被称为夫人,她的婢女在看到自己以后又如此激动,这人是谁,答案不是呼之欲出吗?
“你是若愚?”沙织紧抿着唇瓣,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狐疑,似试探,却独独没有作为一个母亲见到女儿后,该有的激动与狂喜。
我去,这模式不太对啊。
上官若愚按捺住内心的不安,点点头。
“上官若愚?”沙织继续试探。
唔,前身的名字和她竟一模一样?这种巧合,概率小到和中六合彩没啥区别了吧?
她再度点头,因为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只能用儿子惯有的面瘫脸来应付。
“为什么不说话?”似乎是意识到她诡异的沉默,沙织轻轻拧起眉头,口气多了几分责备。
她也想说话,可她也要说的出来啊。
上官若愚特无奈的点了点自己的喉咙。
“哼,失踪了整整七年,竟连嗓子也玩哑了?”很显然,她和这位母亲的脑频率不在同一条直线上,对方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
嘴角微微一抽,她只能用动作比划,努力想要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被人点了穴道?”沙织看了好一阵,才勉强弄懂她传达的意思,眸光微冷:“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对本夫人的女儿动手?”
严厉的语调,吓得四名奴婢瞬间跪倒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哆嗦着,不敢吭声。
喂喂喂,这人又不是豺狼虎豹,她们有必要这么害怕么?
上官若愚只觉得脑门上黑线一道一道的,话说这整个认亲的过程,与她设想中的完全不一样,不论是开头,还是结果。
七年不见的母女,不是该先来一个激动的拥抱吗?可她完全没从这位夫人身上,察觉到任何与激动、开心有关的情绪波动,似乎她的回归与否,对方并不是特别在意。
“大娘?”就在气氛开始朝着诡异发展时,前去寻找帮手的上官雨墨突然折回,她惊讶的望着屋内不请自来的沙织,“您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啊?”
狐疑的视线迅速扫过一旁的上官若愚,大娘是为了她来的吗?
“本夫人的女儿时隔七年重新回家,本夫人不该前来看一看究竟吗?”沙织神情倨傲的问道,红艳的嘴唇,扬起一抹凉薄、冷酷的弧线。
上官雨墨面颊一红,懊恼的垂下脑袋:“大娘教训得对。”
啧,这种大灰狼欺负小白兔的即视感,是在闹哪样?
上官若愚就像在看一出大戏,看得津津有味。
别以为她看不出,这位二小姐貌似谦卑、恭敬的态度下,隐藏的不甘与怨恨,要是真的心服口服,她那手干嘛握得那么紧?这不是摆明了心不甘情不愿吗?
“哼,怎么,你没认出大小姐?还不快叫人?”沙织傲慢的命令道。
“她真的是大姐吗?”上官雨墨似是鼓足了勇气,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本夫人会连自己的女儿也能认错?”沙织双目瞪圆,一身凌厉、冷冽的气场瞬间爆发。
跟在上官雨墨身后的侍卫立即跪地,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上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