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院长和张院长一样,对曲晴来说,都是像母亲一样的存在。
比起苏珍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她们两位才是真正让曲晴感到过温暖的长辈。
之前吕院长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曲晴还太,两个人都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所以这么久都没有联系过。而此时再次见到的时候,曲晴更是觉得眼眶止不住的发酸。
吕院长看见曲晴的刹那,也是愣了一下。
她有些恍惚的摸向曲晴的脸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记忆里那个只会拉着自己哭鼻子的女孩,竟然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你是晴?你真的是晴?”
曲晴名字里的“晴”字,是在孤儿院的时候吕院长和张院长一起起的,但那时候曲晴没有父母因此也没有姓氏,所以她们就晴晴的喊。
而曲晴后来比曲傲天他们收养的时候,曲傲天和苏珍也懒得给曲晴起什么名字,就随便直接用了这个晴字。
曲晴抬起头,对吕院长露出笑容,“是啊,吕院长,是我。”
“我的天,晴竟然都长得那么大了。”和曲晴的女大十八变不同,吕院长此时倒是和曲晴记忆里差不多的样子,只是脸上多了很多皱纹,她抚摸着曲晴的脸喃喃,“我有时候还做梦,总觉得,你好像还是和雪一起在孤儿院吵吵闹闹的日子呢。”
听见吕院长说到“雪”这个名字的时候,曲晴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雪,是曲晴曾经在孤儿院的时候最好的朋友。
那时候孤儿院的孩子有大有,大的都已经是高中,的甚至还是婴儿,孤儿院内的氛围很好,孩子们之间的关系都不错,但关系最好的,肯定还是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
就好像曲晴,她那时候关系最好的,就是孤儿院里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叫雪。
和曲晴一样,雪也是被扔在孤儿院门口的然后被吕院长她们给捡回来的,因为没有名字,所以名字都是吕院长和张院长起的。
吕院长和张院长起名字也都挺随意的,因为捡到曲晴的那天是一个晴天,就叫曲晴晴,而捡到雪的时候是一个雪天,就起了雪这个名字。
雪和晴从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可以说是情同姐妹,可后来曲晴九岁那年,雪的家人来找她了。
曲晴记得,那是一个下雨天,什么都不知道的她从外面玩回来的时候,突然看见孤儿院里有一个大蛋糕。
孤儿院有一个传统,如果有孩子的爸爸妈妈找来了,或者有孩子被领养了,就会摆一个大蛋糕,给孩子庆祝。
曲晴立刻反应过来是有人被收养了,欢天喜地的问吕院长是谁。
吕院长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不是有人被收养了,是雪的爸爸妈妈找来了。
当时的曲晴如遭雷劈,当场就哭了出来。
九岁的孩子,才不懂什么血浓于水,她只知道,她的好朋友要离开了,她的好朋友要有真正的家人了,从此以后,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当场就大哭大闹起来,哭着拉着雪的手,说雪,求求你不要走了。
而那时候的雪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只是一边抹眼泪,一把拉着曲晴的手说对不起。
那天晚上,曲晴哭的太累了直接睡了过去。而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雪已经被她的家人接走了。
曲晴哭着跑出去,却没来得及见雪一面,只能在大雨里追着雪的车子,一直追到摔倒了,才哭着被吕院长给抱回去。
那是曲晴九岁的时候。
后来孤儿院又陆陆续续的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吕院长病了离开了,后来隔了一年,曲晴也被曲家收养了,她也就渐渐的忘了自己曾经童年最重要的这个朋友。
直到此时吕院长提起来,她才想起来,自己曾经那个好朋友。
“吕院长。”说到雪,曲晴忍不住想问一下吕院长雪的情况,可不想吕院长突然低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曲晴有脸色一变,顿时也顾不得问雪的事了,赶紧给吕院长抚背,“吕院长,你没事吧?”
“没事。”吕院长捂着嘴开口,“只是吹了风就会咳嗽,老毛病了。”
“那您何必在外面等我。”曲晴更着急,推动着吕院长的轮椅想进去,“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说着曲晴就想去推吕院长的轮椅,可不想还没推动,旁边就出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我来吧。”严以峥也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刚才看曲晴和吕院长在许久,就没有走过来,此时看见曲晴推轮椅,才走了过来,“我推院长进去。”
吕院长看见严以峥也是一愣,但她之前也已经从上看见了一些曲晴和严以峥的新闻,也知道这次曲晴捐出来的基金其实是严以峥成立的,所以她并没有太吃惊,只是冲着严以峥淡淡一笑,“有劳严少了。”
“不客气。”严以峥沉吟,推着吕院长就朝着孤儿院里面走去。
来到孤儿院的院长办公室,吕院长和张院长在严以峥律师的解释下,将合同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吕院长才签下名字。
手续很快都处理完了,曲晴正准备推吕院长去旁边的房间休息一下,不想就听见一阵扑咚扑咚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就看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道缝,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探了进来。
曲晴一愣,随即才认出来了站在门口的孩子,“安?”
只见此时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看起来八岁左右的女孩,是孤儿院的孩子,叫做安。
安和曲晴一样,都是从就在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