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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我自从变成残疾之后啊,就没了以前的那股子优越感了,你说奇不奇怪?”苏南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曲晴保持着自己的态度,安静的听着她说着自己的不幸。
只是这样的不幸在她看来多多少少有点自找苦吃的样子罢了,如果不是自己作成这样,会造成两败俱伤自己残废的结果吗?
她不禁在心里苦笑着,这样的结果又怪谁呢?这样的不堪的局面又是怎么促成的呢?
“我现在啊终于可以体会到你当时的心情,我真的觉得自己做事情太没有良心,曲晴,真的很对不起。”苏南暖见她没有回复,便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博取她的一点同情。
“不用说对不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一会进去,好好地欣赏歌剧就行了。”曲晴冷漠的看着前方,听着这番言论心里依旧不为所动。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就像一面洁白的墙,被钉上了一根钉子,被人取下来后,在墙面生意就会留下一道痕迹,难以被抹去。
“谢谢你,曲晴,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地对你的。”苏南暖向来就是这样,一旦得到别人的回应,心里的不安的情绪才会得到安放。
“该进场了。”不愿做过多的解释,曲晴便推着他来到了歌剧院的剧场内。
这么多年来,回想起她在国外带着萌宝生活的时期,心里的心酸就不由自主的泛滥上来,别说看歌剧,就连看电影也是想了又想,决定了又决定。
她推着苏南暖到一旁的特殊观看区,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时光只会让人更加的强大罢了。
今天的歌剧主题是中世纪古罗马教皇教皇统治下人民的抵抗,以歌剧的形式生动的展现出那种顽强的意志和抵抗精神。
整场剧下来,剧场雅雀无声这样的氛围不禁让人浮想连篇。
曲晴将自己的情绪带入到这场剧的观看过程中,不由得觉得自己原本得过且过的生活原来也可以充满着力量。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身旁的苏南暖,却发现她的目光也随之对上自己的双目,这样的紧随难免让她产生心悸。
两个小时的歌剧结束后,原本想尽快结束这场虚伪的约会的曲晴,却再一次被苏南暖那样真实的演技所拦下。
几番推辞无果,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她去见她的朋友。
“曲晴,我和你说,一会要和咱们一起吃饭的这个人啊,特仗义,是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苏南暖心里细细的思索着,眼光上下打量着曲晴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那还挺好,留学的生活本就很无聊,有个人相互照应确实可以有趣的不少。”曲晴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一声。
看来自己离开后的生活过的倒也是滋润,想起自己在国外艰难生活的那几年,曲晴就不由得攥紧了藏在桌子底下的手。
“一会他来了,我也介绍给你好好地认识一下他。”苏安南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那双明眸里闪着不可描述的光。
曲晴轻轻地点点头,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用意?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苏南暖一个人在说,曲晴只能应声附和着,到最后,她连复合的心思都没有,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她的喋喋不休。
“南暖,好久不见!”正当曲晴觉得无趣的时候,一道文质彬彬的男声,提起了她的精神。
曲晴顺着男声探过头,直直的对上了男人那彬彬如斯的外表。
“曲晴,这就是顾恒。”苏南暖激动地推了推她的胳膊,示意着她看向着她们走过来的男人。
曲晴不由自主的打量着男人,休闲的小西装,金丝的眼镜框,气质如斯,也倒是很符合留学归来的气质。
但是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这样和苏南暖成为朋友?她不禁在心里打趣着。
待男人坐下后,三人面面相觑,曲晴始终低着头,把自己置身于局外人的身份,这样的饭局,她能做的就只是保持沉默。
“顾恒,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的好朋友,曲晴,怎么样,看着漂亮吧?”苏南暖打着响亮的响指,唤来身边的服务员。
“你们想要吃什么喝什么随意,这一顿我来请。”曲晴看着摆在她面前的菜单,真的觉得索然无味。
“曲晴,你要这个芝士蛋糕作为餐前甜点吗?我记得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的吗?”苏南暖见她迟迟的做不了决定,便指着菜单上的芝士蛋糕细心地说着。
芝士蛋糕,听到苏南暖说这几个字,她的心不由地震颤一下,五年前,那份带针的芝士蛋糕差点被她吞下肚,究竟是谁对她下这样的毒手,她也随他去了。
“我随便吧。”从自己泛滥的思绪里收回,曲晴只能轻轻地应声着。
等点完饭后,三人之间的气氛陷入到尴尬的局面。
“咳,苏南暖,你的这个好朋友是性格很内向吗?”顾恒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曲晴,这张倾城的面容确是撩动着他的心。
苏南暖见他用英语问着自己,正准备用英语回复着,一旁的曲晴便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回应着顾恒刚刚的问题。
“我不是性格内向,只是我觉得既然作为饭局,并且我们三人也不是特别的熟悉,没有什么可以聊得愿意。”曲晴也不怕得罪苏南暖,既然是她和自己求和,就应该要承受她这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