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彭月。

曲晴的脸色有些难看。

彭月前脚冻结了她的卡,又打电话给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她警惕的接通电话。

“喂,妈。”

“喂,曲晴么,你在哪?”电话一接通,彭月严厉的声音就从手机里响起,“今天是阿琛父亲的忌日,你怎么没有过来?”

曲晴一下子呆住了,赶紧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才发现今天真的是陆伯伯的忌日。

无论如何,她现在名义上都还是陆家的儿媳妇,忘了公公的忌日,这的确是怎么都说不过去。

“对不起,妈,我最近太忙了,忘了爸的忌日。”她有些尴尬的开口,“我现在就过去。”

“那就好。”电话里,彭月的声音冷冷的,“地点就在墓地旁边的灵堂,和以前一样,你赶紧过来!”

说完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根本都没有再给曲晴开口的机会。

曲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不由微微皱眉。

彭月完全就没有提卡冻结的事,态度也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

难道这卡不是彭月冻结的?

曲晴有些想不明白,但此时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她匆忙的和公司的人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请假整天,然后就打车前往陆琛父亲所在的墓地。

电话另一边。

彭月放下手机,笑着对身边的曲傲天和苏珍开口:“好,我已经约好曲晴了,接下来,我们就按照计划办事就行。”

曲暖坐在父母中间,听见计划顺利进行,止不住的有些高兴,但又忍不住心翼翼的问:“谢谢彭阿姨,不过……在陆叔叔的忌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彭月满意的看着曲暖懂事的样子,笑着开口:“放心,如果你陆叔叔还在世,他肯定也是同意的,毕竟曲晴这种不知廉耻的儿媳妇,多在我们陆家待一天,都是家门不幸!”

说到曲晴的时候,彭月眼底闪过浓烈的怨毒,但她没有说什么,反而亲热的握住了曲暖的手。

“暖,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和你爸妈,如果不是你们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曲晴这个贱人,不仅背着阿琛偷男人,竟然连野种都怀上了!”彭月恶狠狠的说着,目光扫到曲暖身上,才又绽放笑容,“不过我知道,暖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你肯定不会和你姐姐一样,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对不对?”

彭月问的温柔,但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曲暖,那锐利的眼神,让曲暖没来由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自觉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努力扯起嘴角,“当、当然不会的,彭阿姨。”

“那就好。”彭月得到了让自己满意的回答,才终于松开了曲暖,望着前方,眼底是阴狠的光,“那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的收拾收拾曲晴这个贱人。”

-

半个时后,曲晴做出租来到了陆伯伯遗骨所在的灵堂。

陆琛的父亲是五年前死的,每年的忌日,都是在这个灵堂举行。

曲晴熟门熟路的到了灵堂,远远的,她就看见了彭月和陆琛站在灵位旁,不远处还站着作为亲家曲傲天和苏珍,她脚步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可随着她走近,她看见陆琛身边那道纤细的身影,她身子顿时一僵,脸色惨白如纸。

因为她看见陆琛和彭月中间站着曲暖。

曲暖就好像陆家的女主人一样,站在陆琛旁边,一边招呼着前来吊唁的人,一边时不时的抹一把眼泪。

曲晴的脚好像生了根,根本都动弹不了。

直到曲暖率先看见了她。

曲暖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快步过来。

“姐姐,你来了啊。”她拉着曲晴的手,一副姐妹亲热的样子,“我这里有点忙,好多客人要招呼,你先去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曲晴抬起头,脸色苍白的看着曲暖。

这算什么。

陆琛表面上说着不要和她离婚,但转身却又对曲暖好像真正的陆家少夫人一样。

那她算什么。

曲晴冷冷看了一眼曲暖,也没有要多追究什么的意思,只是安静的坐到了灵堂里一个不起眼的座位上。

但就算如此,四周很多来吊唁的陆家的亲戚和朋友还是认出了他,大家忍不住轻声的指指点点起来——

“诶,奇怪了,曲暖不是陆琛的妻子么,怎么不和彭月他们站在一起,反而坐在下面?”

“嘘,你不知道么?曲晴这个陆少夫人的位置早就坐不稳了,听说是她婚内出轨!”

“什么?曲晴这丫头,看着老老实实的,怎么那么不要脸?不过话说来,怎么曲暖和阿琛这是在一起了么?”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刚才已经听陆夫人说了,曲暖已经坏了阿琛的孩子了,过门只是时间问题了!”

那些人议论的时候显然也没有顾虑曲晴的感受,根本都没有要刻意压低声音的意思,因此那些八卦的声音全部都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曲晴的耳朵里。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拳,脸色更白。

原来,曲暖已经告诉了彭月和陆家人她怀孕的事。

怪不得彭月会冻结了她的卡,看来,无论陆琛有多不愿意和她离婚,她离开陆家都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

不过……

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彭月已经铁定了心不认她这个儿媳妇,她为什么还要让她来参加这个忌日?

不仅是曲晴心里有这个疑惑,陆琛心里也有。

他笑着和最后一个来吊唁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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