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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药后,曲晴看着严以峥的发丝还是湿的,声音较之前温柔了一些:“低下头。”
严以峥生病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还真是乖乖的听她的指挥,侧了侧身子,低下头,可不到五秒钟,便躺在了曲晴的腿上。
曲晴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问道:“你干什么!”
“脑袋沉沉的,我有点低不下。”严以峥的嘴角突现一闪而过难以察觉的笑意。
曲晴没有捕捉到他的笑,倒是把他委屈的声音如数听进耳朵里,算了,看在他已经生病的份上,就不和他这么斤斤计较的了,只是躺一下而已,又不会掉几斤肉。
不过她听到了严以峥刚刚说的,他的头有些昏沉沉的,所以在吹头发的时候都是极其的温柔,就像是把一只小小的蚂蚁从地上拿起来放在手心里一样,生怕力气大了就会让它魂归西天。
不过曲晴想了想,这种感觉更像是对待孩子,她给萌宝吹头发的时候也是如此的轻柔,不过那时候她是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只是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她根本就不敢使力气,生怕让他的头晕加重。
发丝正在一点点的干,可是曲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不希望严以峥的头发就这么快的干了,她好像是有些留恋现在的这种感觉,大腿处传来他有些偏热的体温,好像是也感染了她冰凉的温度。
这样的感觉时隔五年再次出现,曲晴一时间有些慌乱,她知道自己心里面在想什么,可是很快就被自己给否定,因为在潜意识里,这是她给自己定下的那些不可能的事情的其中一个,所以她在控制着自己不要朝着不可能的方向去发展。
严以峥躺在她的腿上,竟然有点舒适,因为曲晴的体温有些凉爽,大概是冲过澡的原因,很是贪恋这样让人舒爽的温度,就好像躺在这里,昏昏沉沉的头脑已经清醒了一半。
不过,他很快的就看到了曲晴腿上的淤青,好像是比一开始的时候更加的严重了一些,看上去颜色也深了很多。
他的手不知怎么,突然间不受控制的朝着那淤青的部分伸了过去,点了一下,而后便感觉到了曲晴‘嘶’的一声,看来真的是磕的不轻。
这嫩白的腿上留下这样一个痕迹还真是很难看,可也让严以峥有些心疼。
他强撑着自己昏沉的身子和脑袋做了起来,夺过曲晴手中的吹风机。
刚刚他按到自己伤痛的地方时就已经够让曲晴不解的了,他这又是要做什么?
“怎么了?”
“刚刚洗完澡,已经把药膏洗掉了,我重新给你擦一遍。”说完,严以峥看向了曲晴腿上那一片好似是有些扩展了的淤青。
曲晴莫名觉得心中一暖,他自己都有点自身难保了,却还在惦记着自己的伤痛,不过如果这些要是放在以前发生的话该有多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回不去的才叫做过去,在回忆里挣扎是懦夫的表现,她不想当那个懦夫。
想到这里,她立即制止了严以峥接下来的动作:“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可以擦。”
“你自己擦不方便,还要弯下来,我这么给你擦很方便,而且省时间。”说完,严以峥挣开她的手起身去把药膏拿来。
回来后轻轻地端起了曲晴的脚腕,单膝跪在地上。
严以峥练了很久的单膝跪地却用在了这个时候,准备求婚的时候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想想命运也是很捉弄人的。
曲晴再次挣脱:“不用了,你现在也不是很舒服,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
可是这样的辩解在严以峥的眼里并不管用,他仍旧是不屈服,将药膏挤在手心里,来回的揉搓出合适的温度来。
虽然这已经是第二次上药了,但是曲晴的心里面还是忍不住的怦怦直跳,就好像是他每触碰自己一下,内心都会是像火烧一般。
严以峥完全没有察觉到曲晴的异样,仍旧是在轻轻的揉搓着,好像是这样就可以忘记自己生病了似的,这样就能提起精神好像是良药一般。
于严以峥来说,现在曲晴就是能够治愈他的良药。
严以峥故意很慢的动作,就是希望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能够一直这样延续下去。
曲晴看着差不多了,也担心他这样是要支撑不住了,所以抽回了自己的腿,厉声说道:“可以了,头发还有一点就吹干了。”
板起脸的曲晴在严以峥的眼里看上去莫名的有些可爱。
严以峥乖乖的起身,重新躺下,任由她用着微风轻轻地吹着发丝,这种感觉有点想让他昏昏欲睡。
停下了吹风机,曲晴将手掌插进了严以峥密集的发丝里摸了摸,确实是没有那种潮湿的感觉之后准备让他去睡觉,可是低头一看,严以峥竟然趴在自己的腿上闭上眼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曲晴不能任由局势这样发展,所以叫醒了他,但是语气还算是很温和:“起来了,去床上睡觉。”
严以峥慢慢的睁开眼睛,刚刚他是真的有些快要睡着了。
“床上不是你的地方吗!我睡沙发,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曲晴真是有一巴掌呼死他的冲动,这个时候还当什么正人君子遵守什么约定!
难道自己会小气到要和一个病号争夺唯一的一张大床?
让他们两个人同样睡在床上那是不可能的,她宁愿在这里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