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阿姆斯特丹已经是下午四点,因为秦溪一路上收集各种有意思的小东西,导致二人从两个箱子变成了四个箱子。
许辰年一面拖箱子一面抱怨:“别人都在断舍离了,你怎么还爱折腾这些有的没的。”
秦溪轻轻瞥他一眼:“你懂什么,只有对生活热情,它才会对你热情。”
许辰年不平,却也只是硬着头皮拖走了箱子。
入住了酒店之后,秦溪借着酒店的厨房,给许辰年做了提拉米苏蛋糕。
错过了他昨天的生日,也许这个蛋糕能弥补许辰年心中的一点遗憾。
至于为什么做提拉米苏,那是因为这是秦溪唯一会做的蛋糕。而当初学做这种蛋糕,是因为萧木喜欢。
和萧木在一起的过去似乎已经变得遥远起来,再回头,都会让人止不住地恍惚。你看,以前以为一辈子只会为你做的蛋糕,现在也会为别人做了。
她笑着把蛋糕递给许辰年的时候,许辰年惊喜得无以复加。定定地看了秦溪许久,说道:“秦溪,这样下去,你就会把我掰直了。”
二人坐在许辰年的房间里谈天说地,都自觉地避开了那些严肃的话题。秦溪只是吃了一小块蛋糕,剩余的都给了许辰年。
胃得到了满足之后,许辰年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他忽然眼睛放光,手中握着仍然含在嘴里的叉子,对秦溪说:“秦溪,我们去看看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吧。”
秦溪愣了愣:“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是世界上最有名的,你就不想见识见识这种特殊的文化形态吗?”
秦溪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觉得有些别扭。
见秦溪犹豫,许辰年二话不说就拉她出了门:“走吧,让我们去见识一下这座城市的夜生活。”
走在阿姆斯特丹的街上,四处都弥漫着□□的味道。人流与车流往来如织,一眼看过去各种颜色的灯光衬得这座城市光怪陆离。
阿姆斯特丹被称作博物馆之都,同时也是性都。这座城市有着几近精神分裂的面貌,白日里人们都从事着逛梵高博物馆,美术馆等的高雅活动。可到了晚上,整座城市就会变成巨大的游乐场,红灯区里游客络绎不绝,酒吧里的嘈杂喧嚣鼎沸。
荷兰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家,在这里黄赌毒合法,同性结婚合法。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宽容,使得充满的红灯区,又夹杂了几分颓靡和浪漫。
终于站在了红灯区的主街上,由于游客过多,许辰年和秦溪几乎是在缓慢地排队行进。两边红色的橱窗中站着穿着各异的美丽外国女子,甚至某些橱窗里还有些体型精壮的男人。纵然被许多双眼睛盯着,仍然时不时有人上前问价或是调/情,秦溪和许辰年看了都是啧啧称奇。
“秦溪,你看!那个美女的身材真好!”许辰年戳了戳秦溪,示意她看左边橱窗里的女子。
随着许辰年的眼光看过去,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在橱窗面前低着头玩着手中的手机,身上穿着的荧光内衣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无疑。前凸后翘要哪有哪,秦溪不禁咽下了一口嫉妒的口水。
身边目光灼灼,秦溪偏了偏头,见许辰年正看着自己,眼神里颇有审视的味道。这让秦溪感觉很不是滋味。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秦溪问他。
“啧啧啧”许辰年一面摇头一面抚胸看上去十分地伤春悲秋,“秦溪,都是女人,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
“你”气恼的红云攀上了秦溪的脸颊,她伸手就给了许辰年手臂上一拳:“你这个sè_láng。”
许辰年一根左右摇摆的手指放在面前,同时不住的左右摇晃自己的脑袋:“我对女色又没兴趣,轮不到你说我是sè_láng。”
眼看着秦溪又要发火,许辰年赶紧抬头,对着另一面橱窗里的小姐姐摆摆手打了个招呼:“y!”
橱窗里身材丰满的小姐姐手中拿着烟,也冲他挥了挥手,露出了妩媚的笑。接着就把橱窗的门打开,邀请许辰年进去。
许辰年见状冷汗涔涔。这小姐姐约莫是以为许辰年对她有意思了可是他刚刚打招呼只是为了打断秦溪的暴力攻势啊
此刻看见那个美人向他勾了勾手指,他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
有些委屈地看向秦溪:“秦溪,救我。”
秦溪方才想要嘲笑他,手机却响了。拿出手机,来电显示号码来自国内。
她愣了愣,这个电话号码不是陈雨然的,其余的工作伙伴联系也都是用微信,那么打电话的人是谁?
她犹豫着将手机放到耳边,轻声应了一声,全然忽略了许辰年在一面的求救声。
电话那头是许久的沉默,安静到秦溪以为那头的人已经挂了。
“喂,你能听见吗?”话筒仍旧是安静的,秦溪有些疑惑,低声喃喃,“也许是手机坏了吧。”
既然听不到声音,不如就先挂了,对方稍后打来便是。可在秦溪就要放下手机的一瞬间,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清朗的男声:“秦溪,是我。”
四个字,世界好像忽然安静。周围的嘈杂和话语都倏然间被隔绝。心头微微颤抖,有些不敢置信。打电话的人,竟然是萧木?
她愣了许久,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轻声说:“秦溪,你在听吗?”
恍然间从梦中醒来,秦溪听到自己说:“你好,萧萧先生。有什么事吗?”
萧先生?萧木握住话筒的手紧了紧。不过半月有余,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