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余甘入宫之后,这个几个月耿白安都因为她而过得十分充实。基本上是白天去送东西、寒暄几句,顺便想着法子从她嘴里套出她的各种喜好啊什么的。余甘虽聪明但年岁不大,所以对于耿白安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晚上就过来找书永和讨奖励,莫名有一种“勤工俭学”的感觉。

可却因为这几天的事情,直接盖过了自己的小金库渐渐充实的快乐感。

这选秀结束才没几个月,什么丞相的孙女、什么尚书的女儿、什么民间绝世才女,被那些朝臣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作妖,一下就往后宫塞了好几个!偏偏耿白安和书永和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笑吟吟地接下来。

所幸的是上次那个在御花园遇到的女人没有留下来,否则耿白安得怄死。

重要朝臣的族里的女人就算了,那些地位低一些送上来的民间才女什么的,硬是被书永和否决了。

耿白安这身体的原主就是以才名名扬大崇国的,现在再送什么才女,这不摆明了打皇后的脸么?

书永和看那些确实都不是国丈(耿毅)一派的朝臣,又不像丞相等那般权大势大,拒绝起来也十分顺手。甚至还话里话外敲打了一下,让那些不知好歹的笑着脸来白着脸走。

即便如此,可那些权大势大的朝臣往后宫里塞人的行为,又如何不是把耿白安的脸打得啪啪作响?回头想起,她先前选秀时候做的那些努力,完全就变成了笑话——把那些别有心思的人淘汰了又如何?那些人身后的靠山有新来的这几个厉害?

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为此太后也特意找了耿白安,知道她心中肯定会因为这些事而不舒服,便拉着她的手,用自己从前的经历开导她,也跟她细细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耿白安哪里又不知道?只是她没想到塞人塞得这么明目张胆,别说自己了,连书永和都没有说话的地方。

“那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办?”耿白安心有不平,闷闷道:“最近天天都在开会的时候明里暗里说些酸话,还不就是因为你这个皇帝没去临幸人家。”

“哎,我也烦着呢。”书永和挠了挠头,一副苦恼的样子:“我也不想收她们,害得我都不敢太经常去找余甘,生怕她们对她出手什么的。你也知道从前就王乐水和纪宜年两个人我都搞不定,现在多了这么多人,我能怎么办呢?”

“但书鸿羽说现在我们羽翼未丰,对那些人都不好动手。而且他们在朝中经营多年,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虽说现在整个崇国的兵权有一大半都在我和你爹手里,但握着另一部分兵权的人,可是他们那派的。所以只能把她们留在宫里,反正我又不碰她们,等事情结束了给她们找个好人家、准备丰厚的嫁妆嫁个她们喜欢的人呗!”

耿白安皱了皱眉头,斜了他一眼:“你最近动不动就书鸿羽书鸿羽的,你还真是把他当军师用了?我总觉得他不是很靠谱。”

书永和嘿嘿一笑:“那我不是没什么管理的才能么……要是说治理什么的,我们根据从前学的东西还能有点建树,但是官场这种勾心斗角我是真的不行。难得有书鸿羽这个跟原主关系好的叔叔在,免不了多听他的意见嘛。”

“你就这么相信他?万一他看上你的皇位了呢?”

“那就给他啊!大不了互换一下身份,我去当逍遥王嘛!”书永和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皇帝不好当啊……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就没睡过几次好觉。你不知道每次半夜看到那种写着‘最近天气很好’之类废话的奏疏,我都有一种把人抓来当场砍了的冲动。”

耿白安看他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万一他看上的不是你的皇位,而是你呢?”

书永和笑了出来:“这我能保证,不可能。”

“怎么说?”

“你不知道书鸿羽光是妾就有将近二十人。”书永和比了个“二”,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禁打了个寒颤:“每天要应付那么多女人,我总算是知道为啥古代地位越高的人寿命就容易短,肯定都是老婆多害的。”

耿白安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乾隆活了多少年么?”

书永和话头一窒,摆了摆手:“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书鸿羽老婆那么多,绝对钢管直男一个。”

耿白安闻言,不说话就只盯着书永和,看得他有些头皮发麻。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所以你是不是该考虑平时去新来的那几个那边走一走?”

“我……”书永和委屈地瘪瘪嘴:“如果只是需要过去做做样子说说话的话,我尽量。”

……

事实证明这个办法是奏效的,接下来的几天书永和在新来的那几个嫔御的宫殿里走了几趟,虽然没有留在任何一个人那里过夜,但至少耿白安这里清静了很多。

毕竟她们在耿白安这里抱怨几次之后就有了效果,能在皇上那么切切实实说得上话、又有执掌后宫权利的皇后,只要是稍微有脑子的人就不敢得罪。知道自己日前闹得有些过分了的几人,怎么说也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得寸进尺的事情,还是不能做的。

转眼到了九月底。

立秋刚过没多久,天气蓦地凉了起来,耿白安的永安殿里也早早地去掉了前几个月一步都离不开的冰块。不仅如此,还在不显眼的地方备下了小炭炉,毕竟秋夜时热时凉,偶尔天凉时候烧个一两块炭火也能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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