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耿白安总觉得哪里不对,明明才三十来岁的心理年龄,怎么说话的语气跟自己外婆那么像?
感受到耿白安温暖的怀抱,余甘先是身体一僵,听到她的话之后眼泪迅速掉了下来。不知是不是这些年承受的压力太多而且全都压在心里,耿白安这样单纯的关心让余甘的心理防线一下就崩溃了。从前连采素也会这样关心她,但总是害怕触碰到她的伤心事而总是轻描淡写,余甘也不想让二人来之不易的相会变了气氛,所以总是压抑着让自己开心起来。
反而是耿白安这种关系并不亲近的,能让余甘在知道她没有恶意之后瞬间放下心防,哭个天花乱坠的。
余甘哭了好一阵,啜泣声才渐渐小了下来。这时候耿白安适时地递上了一张她打算用来擦鼻涕的布块,余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过失态,双颊一红将布块接了过来。
刚想道谢,就听到耿白安轻声道:“哭完了?擦擦鼻涕。”
说着,自己也很不客气地拿了一块布出来,擤了擤鼻涕——感冒真是太痛苦了,刚才看小鱼干哭得那么伤心,根本不敢破坏气氛去擤鼻涕。还好她也没有哭很久,否则自己一边安慰人一边流鼻涕的话也是在太丑了。
余甘愣愣地看着耿白安擤完鼻涕,潇洒地将手里的布团往大叶子上一扔,不由得笑出声来。只是因为刚才哭得太凶,鼻子早就哭塞了,此时的笑声也带着闷闷的鼻音。一时间,虽然起因不同,但是二人也是彼此彼此。
余甘彻底放开,学着耿白安的样子把一套做全了,在耿白安眼里莫名显得十分可爱。她拍着余甘的后背笑了笑:“别担心,以后我们就是……鼻涕之交了,小鱼干你有什么心事以后都可以告诉我,大不了再哭一场,多大的事儿啊!可别把自己憋坏了。”
眨眨眼,余甘并没有纠正耿白安的对自己的称呼,只是看着自己身边的她认真道:“皇后娘娘。”
“咋了?”
“您说得……有点恶心。”
“啊哈哈哈,我也觉得!”耿白安并不在意地大笑:“不过你不用在意那些细节,反正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你别整天一个人待在飞琼殿了,来永安殿一起打牌玩狼人杀呀!”
余甘微微翘了翘嘴角,答应了下来:“好的。”
既然耿白安真心将自己当朋友了,那应该就不会……让自己帮她固宠了吧?
余甘如是想道。
……
“什么?怎么还没找到?!”书永和气氛地将桌上的砚台举起后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便转了个方向砸到了墙角:“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身为侍卫连皇后的安全都保障不了,让她坠崖就算了,现在连人都找不到,每个月那么多月俸真是白给你们了!”
“皇上息怒。”侍卫首领犹豫了半晌,这才鼓起勇气开口:“皇上,恕臣直言,山崖下河流湍急,即便是臣等落了下去恐怕都凶多吉少,皇后娘娘和余甘夫人恐怕是……”
书永和闻言,顿时失去了理智,顺手操起纸镇就砸在了侍卫首领的头盔上:“闭嘴!朕的安安那么厉害,不可能出事!派了那么多人出去就你们回来了,还说你们不是偷懒!国丈出去了一整天都还在坚持找人,你们也都给朕去继续找,找不到就都别回来了!”
“臣领命。”
书永和跌坐在案台上心烦意乱,抬手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站在一旁的书鸿羽皱着眉头看着他,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林松急着上前给书永和顺气,轻声道:“皇上不必着急,皇后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她一定是被水流冲到下游什么地方,现在就安心地等着皇上派人接她回来呢!”
“对,安安不会出事的,我们俩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事,这点高度根本算不了什么。是了,安安一定在等我!”书永和似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立刻站了起来就要往门外冲:“安安在等我。她脾气不好,我要是去晚了她要骂人的。”
他和耿白安从小就一起长大,又一同穿越,耿白安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不能让她出事!而且妈妈一向很疼安安,要是知道自己没有照顾好安安还让她出了事,一定会很伤心的。
林松没想到书永和一下就往外冲,没来得及拉住他,书鸿羽却一直关注着书永和的一举一动,顺利地把他拦在了帐篷门口。见书永和通红的眼眶,还有几乎青筋暴起的额头和脖颈,咬咬牙,抬手握拳直接在书永和的肚子上狠狠来了一拳。
“永和你够了!你是皇上,怎么可以这样慌乱?!”
一声闷响,书永和应声跪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来。他抬头看着书鸿羽居高临下那不悦的表情,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安安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要去找她。皇上又如何?你要当,便拿去当好了。”
林松见状,吓得一抖,随即一股火直冲脑门。他跑上前用力地推开书鸿羽,指着他气到发抖:“逍遥王,你好大的胆子!”
掀开帐篷的帘子急切地大喊:“来人,快宣医官!”
接着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