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看着天空,刚刚那个像流星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信号弹吧?只不过流星是从天往下落,而信号弹是从下往天上飞。
信号弹在空中留下的轨迹还未完全消散,侯冰獠的脸色却已经变得十分奇怪了,眉毛紧紧拧成了一团,好像充满了不解。
我们正觉得奇怪,这时侯冰獠突然冲我们幽幽的说了一句:“这次算你们走运,我们的账,只有等下次再算了。”然后“嗖”的一下子钻进了树丛,简直就和幻影他们一模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后会有期……”
侯冰獠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在黑暗中消失了,留下面面相觑的我们。
我一脸的迷茫,还在奇怪究竟是生了什么事。冥亚龙这时已经来到我身边,半蹲下来,把钢刀倒插在地上,问我:“能起来么?”
我尝试了一下,放开了小凝,想要自己扶着旁边的大树慢慢站起来,但动作到一半就停住了,膝盖的地方瞬间传来一阵刺痛,让我瞬间又跪了下去。
我疼得龇牙咧嘴的,额头冷汗直流。
小凝慌忙扶住我:“哎……你别再乱动了,你身上的伤口流的血越来越多了!”
我的膝盖上刚才也挨了一刀,侯冰獠刚才那一刀貌似还砍得挺狠的,刚刚挨刀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会儿是犯过劲儿来了,知道疼了。
冥亚龙低头查看了一下,淡淡的说:“应该是伤到骨头了。”他翻开我血糊糊的皮肉,还能看见里面的森森白骨,甚至都能看见连骨头都被侯冰獠的“獠牙”削出一道裂痕。
小凝在一旁看得身体颤抖,害怕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疼不已,眼看又要流下泪来了。
我苍白的脸上勉强咧开一丝笑容,装作轻松的说道:“这家伙还真够狠的,还真是一点同学情都不念啊……”
小凝红着眼睛拍了我一下:“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嘶……”我胳膊上的伤被她碰到,倒吸一口凉气。
小凝慌了,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冥亚龙放开我的膝盖,沉默了一下,说:“你确实不能乱动了,否则你的这条腿就该废了。”
我虚弱的点了点头,知道冥亚龙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我身上持续的在流血,身边没有纱布没有药,血止不住,我感觉眼前已经越来越暗,头也越来越昏。冥亚龙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光着膀子,把衣服撕成布条,给我身上各处伤口缠上,止血效果也不好,但也只能先这么凑合凑合了。
我不能动,所以也不能自己去医院了,只能让人来接我们。
接着冥亚龙起身到旁边去打电话了,小凝一直在我身边照顾着我。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但心里还在担心着其他人的安危。刚才鱼荡街那么多声枪响,每响一次都吓得我心惊肉跳的,我只能祈祷中枪的一定不要是尧悦她们。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尧悦、邢宇他们怎么样了。还有朱洵背叛了,也不知道许艳婷是不是也落入了敌人的手中。
过了一会儿,一辆白色面包车开了过来,停在了湖边。面包车门拉开,阿光他们纷纷跳了下来,手里还抬着担架,而我也在这时眼皮一闭,彻底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缓缓睁开眼睛,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窗户是打开着的,病房内的窗帘微微荡漾。
“诶,南哥醒啦!”有人叫了一声。
然后一群人都聚到了病床边。
我看见了床边的人有邢宇、小凝、蓝伶、钢管男、还有段玉鹏、小武他们,总共十几个人,把房间塞的满满的。
我的身体试探着动了动,现自己此时被包裹的就像个木乃伊似的,除了脑袋没被包进去,其他的地方都被绷带缠得死死的。
我苦笑一声,对自己这个别致的造型非常无奈。
小武连忙跑出去叫了一声:“医生!快来,他醒啦!”
医生走进来看了一眼,到我身边又是一番查看,翻了翻我的眼皮什么的,最后点点头说:“嗯,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我已经给他上了最好的药,接下来只需要静心休养,基本上就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
“哈,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小武连连道。
“呵呵,不客气。”医生笑了笑,然后就退出去了。
邢宇在我面前蹲下来,问:“感觉怎么样?”
我轻松的笑了一下,说:“感觉身体快散架了。”
“那你还笑?”
“不然呢,你要我哭么。”我想要耸耸肩膀,却现肩膀也被绷带捆得死死的。
我只得又一声苦笑。
这时,我突然现,尧悦、还有许艳婷,都不在病房里。
我立马警惕起来,看着众人问道:“尧悦和艳婷呢?”
众人却都沉默了,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言不。
我皱起了眉头,道:“我问你们呢,你们倒是快点回答我啊,尧悦呢?!”
邢宇沉默了一阵,说:“那天晚上之后,她们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们和她们失去联系了。不过你也没急,冥亚龙和阿光他们已经出去带人找了。”
我问:“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邢宇说:“……三天。”
我一下子几乎暴跳起来:“你说什么?三天?三天你还让我不要着急?!”我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带动到了腰上的伤口,但我咬着牙硬忍下来了。
小凝连忙过来又把我扶着躺下:“你不能动,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