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装满了熟悉的温暖。若生命直到这里,那我愿意现在就追上你的步伐,到那彼岸,共度时光。一生一世,永不食言。
——乔雅
一、
两年后。
这个城市的人聚聚散散、分分合合,可就不曾有人在某一时段长期停留过,都是匆匆忙忙。幸福的人很幸福的生活,不幸的人也在筹备着如何更好的生活,被忘记的人、被记得的人,就像被记载到日记本上的时间一样,再也不能回到如初。
夏日炎炎,抬头,阳光刺得眼都睁不开。凌乱的卧室,床上躺着的是昨夜宿醉的男人。他又喝酒了。
一名女子一脸无奈的走进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往一旁扔去。她往床上一蹭,接着大吼一声:“木华,起床啦!”
木华睁开眼睛,看见乔雅,满是宠溺的问,“早上好,阿雅。”
“已经中午了。快起来。最近是不是应酬太多?叫欧阳熠和路恩回来吧,我看着你这样,心疼。”
木华轻声笑了笑,一个反身将乔雅压在身下,“真的吗?那现在来表示表示一下吧。”
乔雅听完,脸红了,一直蔓延到耳根后部,比煮熟的虾的颜色还可爱。
“妈妈!阿离妈妈!”一个一岁多的小男孩冲了进来,小小个的,一双水灵灵的黑色大眼睛,皙白的皮肤,一蹦一跳的淘气样,可爱极了。相比同龄的小孩子,他比较聪明,只有一岁多就完成了爬、走、跳、说话等一系列的过程,但说话中的某些词还不会,总的来说,终归还是个小孩子,一脸孩童的天真淘气。见他进来,木华就下了床。
“咦?木华爸爸?你醒了?”
“嗯。小时来让爸爸抱抱。”木华蹲下来,对他敞开双臂。
他小跑过去,抱住木华的脖子,往木华脸上亲亲。
“时跃,你又乱跑了?”乔雅轻声问。
“妈妈……”他似乎在思索,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摇头。
“小九呢?”
“小九……在后面。”他的意思是小九在后院。
木华逗起这个叫时跃的小孩子。乔雅耸耸肩,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下去吃饭了。”
“嗯。”
多么温馨的一家。
“叮咚~”门铃响了,小九去开了门,“呀,是二小姐来了,快请进。”
二小姐提着大袋小袋的行礼艰难地走进来,小九急忙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让她轻松点,她笑笑跟小九道谢。木华正在喂时跃吃饭,乔雅起身去迎她,“乔雯,你怎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姐姐,我是想来你这住一段时间的。不会打扰你跟姐夫太久。”乔雯一脸哀求,虽然乔雯是乔家的继女,也不是经商的能手,但是她特别会讨乔父乔母的欢心,若不是在血缘关系上半路杀出个乔雅,恐怕乔氏就是她的天下了。
“姐姐,那个是……你的儿子?”乔雯惊喜道,“姐姐,怎么没听你说过?如果爸妈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的!他叫什么名字啊?”
乔雅的神情复杂,令人猜不透,“时若以恒,逆空一跃。他叫时跃。”
“时跃?小时跃!真好听。他好可爱啊。”
“是啊。这么可爱的生命……”
“姐,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那你想就住下吧。要一起吃饭吗?”
“嗯,好。”
有哀伤在涌动,抑制不住的痛感在起伏。我路过无数次这条街道,但是每次都让我潸然泪下,这是为什么。以前经过这里时,问过妈妈。
“妈妈,我是不是在这里住过?”我指着那栋看起来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新旧分明的旧楼房。妈妈抬头望去,看得出神,似乎一切都记忆犹新一样,“那是我们以前的家,你不记得了。我们现在住的家很好,所以以后,少来这里吧。”
虽然妈妈让我少来,但是每次经过都忍不住想进来看看。里面好像有很多我丢失的记忆,我一直想找回来的东西,我从未这么渴望,渴望找回一样东西。我不记得它对我是否重要,我也不知道它是否值得我去寻找,是因为一种声音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挣扎、呼喊,让我不得不去在意它,寻找它。
“思音。”谁在叫我?
“思音。”突然出现的租客吓我一跳。话说,这位租客很有意思,尤其是他的名字,叫荆生。听说他坐过牢,后来因为有人自首,他的罪名不成立,被无罪释放了。他好像跟我师兄舒亦明有过纠纷,不过师兄前年去了国外,他就跟我妈妈租了这栋旧房子,还要我们帮他对外界保密。现在跟我是房租关系。
“荆生,你吓到我了。”
“谁叫你胆小啊。又来参观?你不如搬来跟我住算了。”
“其实吧,我还蛮想回来了。但是妈妈不让。而且她身体不好,要人照顾。妙音跟欧阳熠呢又长年住在国外方便给他们的孩子做治疗,说起我那两个外甥,我还是挺心疼的,一出生就带有罕见的疾病,所以我还是好好待在那边好了。”
“你啊,就是太顾家了,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哪个男人敢娶你。”
“你!……那你就是太渣了,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你!”
“那你嫁给我好了,我们女的没人要,男的没人爱,天造地设的一对。”
“呵呵,你想想就好啦。再见!”
“我开玩笑的,都说过几十遍了,怎么还生气啊?”
我甩门离开。
其实很多事情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