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一出场便惊艳到了所有人。我见过她两次,一次在订婚宴上,她是准新娘,婚纱披身,纯净得就像拥有光环的天使;一次是现在,黑色的礼服,既华丽又夸张,浓妆烈艳、火辣辣的妖精。简直判若两人。
而她挽住的身边的那个男人才是真正惊艳到我的人。
木华也没有料到他也会出席这个宴会。
于静挽着他来到我与木华跟前。
“欧阳先生,滕小姐,是海底城市这工程的代表人,想不到年纪轻轻就有此做为。我于静深感敬佩。”
“于小姐客气了。这位是……”木华明知故问。
“哦,我的未婚夫,年君旭。”
“于小姐上个月才死了父亲,怎么换未婚夫都比得上换衣服了。”我的直言似乎让于静不爽,其实我只是在针对某人罢了。
年君旭道了句幸会,便不再有下文。他消失的日子里,为他担心,他出现了,我才觉得自己有多傻。
一场宴会下来,要不是木华在帮我挡酒,兴许喝醉的那个就是我了。我扶着烂醉的木华在停车场等小九。该死的高跟鞋穿着难受,反正停车场没什么人,我直接把高跟鞋脱了,拎了起来。
“大亭广众之下脱鞋,是不是不雅?”
“你没醉?好你个木华,敢骗我。”我一推,他真往地下倒,四脚朝天的样子太可爱了。我哈哈大笑起来。
“还笑?快扶我起来。”木华像个不服气的孩子。
“哦。我没想到你真倒。”我伸出手给他,他一拉,把我也拉了下去。他站起来宣言:“现在谁笑了?哈哈~”
“木华你卑鄙。有你这么对待女生的吗?看,礼服都脏了。”
“没关系,我可以送你其他的。”
“不嘛,我就喜欢这件。”
“那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做一套一模一样的。起来吧。”
“真的?谢谢你。”
一辆法拉利从我们眼前经过,没看清楚是谁,我只是感觉到了车上充满了某种可怕的气息。小九的车终于开过来了,我还和木华打闹上了,在车上也不安分。这样打闹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跟木华在一起的开心是坦然的,是纯粹的,他总让我活得自在。可是跟云君在一起的开心是复杂的,是参有苦涩的,他总让我活得小心翼翼。然而自己就偏偏爱上后者带来的感觉,死心塌地的无可救药。
三、
小九送我到家已经很晚了。爸妈和时跃都睡了。我不想打扰到他们,自己摸黑着回房。一切都悄悄的,怕一点声响就吵醒时跃。时跃是个很难哄入睡的孩子,稍不顺心就不肯睡。
我刚打开房门,眼睛适应了黑暗后,看到房里多了个人,差点没把我吓死。仔细一看,是云君。不,他现在叫年君旭。
“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敢太大声。
他拿出了两条钥匙晃了晃,那不是我家大门和我房间的钥匙吗?他怎么会有?是上次来的时候弄到的吧。还真是个卑鄙的人。
“你今晚跟欧阳木华玩得很开心啊。”听起来,酸溜溜的,明摆着想说我的不是。
“你今晚跟于静也玩得很开心啊。”
“思音,我可以解释。”
“我不需要解释。你玩够了就请离开吧。”
“思音。”
“我不是你可以利用完了就随时丢掉的玩物。你骗我可以,利用我的感情可以,但至少不要偷我的东西。你这样做,我看不起你。”
“思音,你先听我解释。”
“松手!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不会……唔……唔……”他忽然失去控制一样扑上来把我推倒在床上。他强大而有力的禁锢住我,他的唇吻着我的唇,这个场景,我是否在什么时候经历过?
在那场劫难中,他也是这般压着我,满身的酒气,丝毫不理会我的意愿和挣扎,之后的占有使我从少女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不要……哥,我求求你不要,不要……”我哭了,喊出这句话不知道是本能反应,还是记忆反应,就是难受的想喊出来。
他停了下来,擦擦我的眼泪,温柔得仿佛换了一个人。
“思音,你想起来了?”
“我不会想起来,我不要想起来。这辈子都不要。年君旭,我恨你。如果没有你,阿离不会死,我不会失去她,木华也不会失去她,若一也不会失去妈妈。梓歌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轻轻抚摸着我肩上的伤,埋头一吻。原来那个不是梦。
“年君旭你……”
“对不起,还疼吗?”
我无法拒绝他的温柔,“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爱你啊……”他的唇贴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讲的甜言蜜语。身体是很诚实的,当我们赤.祼相对、坦诚相见的时候,也不过是一场□□罢了。他跟我说:“上次的你可比现在的你主动多了。”
我疑惑,我们什么时候做过?
他邪恶一笑,说:“上次你喝醉了,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只有傻傻的自己相信那是一场感觉那么真实的梦。
房门被“吱”的一声推开。我惊慌错乱的踢年君旭下床,自己裹着被单。看清来人后,我松了口气。
“小时跃,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顺手把房间的灯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