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御风将人送给了下属,那个下属的妻子是个泼辣的母老虎,又不讲道理。性子还天不怕地不怕的,丈夫稍微袒护了美人几次,她就气上心头,趁着丈夫出门。提交将人给卖了,若是卖到偏远地界,找不着也就算了,一般人家也都这样。
可她偏不,她反其道而行之。大张旗鼓将人卖到妓院去,还是那最下等肮脏的妓院,若是换了讲究点的,估计会顾忌一点,知道这家如此情形,怎么也得把人留几日,看看会不会有人来赎。
但那种下等的,靠山小,就想着若是有人来寻,他们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说不定连身价银都不得,就得把美人给送回去,得赶紧趁着人还没找来之前把这银子给赚回来,再说这人又不是黄花闺女了,也没什么讲究了,当场通知了那些有钱的熟客,说是有新货到,让熟客快些来光顾。
那些个色鬼们见了如此美人还能忍着?天没黑就好几个人给轮着排队了。
等到次日,那下属收到消息,心急火燎的找来。见到的是被糟蹋得只剩下半条命的美人,也不知道一晚上被多少人给睡过。
那母老虎见丈夫还敢把这样的女人给找回来,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家丑外扬的把事情到此宣扬。看以后还有谁家敢给他们家送妾。
碰上这样的家有这样的恶妇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休也不能休,因为母老虎生有五个儿子,不顾着大的也得顾着小的。
此时最丢脸的除了那下属之外,就属权三老太太娘家了,有一个进过下等妓院的姐妹。娘家人都不用出门见人了,相互埋怨。
权三老太太首当其冲,夹在中间是里外不是人,所以这段时间日子特别的煎熬,就连过年也称病躲在家里,不敢回娘家拜年。
但日子总的过下去,家里还有一大家子,权三老爷生意不顺,总觉得是有人在刁难,但是查不出来,思来想去,除了蒙家,他们也没得罪过别人了,尽管恨蒙也夫妇做事太绝,却也只能低头,找中人说合。
族中没有人敢搀和此事,不得已只能找的权四太太。
也不敢拿长辈的款而压人,只一个劲诉苦,求权四太太帮忙,权四太太这个人心肠倒也不硬,再加上她想着毕竟是娘家人,如今三房都到这份上,他们也没对蒙家做什么事,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跟蒙夫人说道说道吧。
之前跟定王妃打过几次交道,定王妃也不是那种喜欢把事情做绝了的人,能帮忙的还是帮一把。
就那么着,她就跟这权三老太太上门了。
寒暄了几句,有了一些场面话做铺垫之后,权三老太太便诉起苦来,说如今的日子多么多么的艰难,之前是权三老爷一时糊涂,不过他也不是有意给蒙家添堵,实在也是一片好心,好心办坏事云云。
蒙夫人有些心烦,但多年贵妇,她也不是那等冷下脸来翻脸之人,也跟着权三老太太打哈哈,绕圈子,权三老太太说的不直接,她也绕圈子。
相互绕来绕去的,话题扯来扯去,扯不到重点。
蒙夫人无所谓,她不就是费点功夫,权三老太太却耗不起,目的没有达到,再兜圈子下去,就该留下来吃完饭了,她可没有那个脸,于是便直言道:“听说雁儿下月要出嫁,广哥儿也蒙圣上赐婚,姑奶奶真是好福气啊,女儿嫁得好,儿子定的亲事更好。”
提到女儿和儿子的亲事,蒙夫人是再满意不过了,脸上笑容顿时真诚了几分,道:“雁儿不过是要嫁给普通读书人,倒是广儿福气很好,蒙圣上赐婚,到时候还请婶子过来喝杯喜酒。”
“一定,一定的。”权三太太说着,眼珠子微微一转,道:“广儿的亲事订下了,我记得毅哥儿年纪也不小了,他有没有说亲。”
“他还小,不用着急,这一年之内估计要办两次婚事,我也实在是没时间替他料理,得先缓口气,毅儿的亲事怎么也得等明年再慢慢看了,不然都挤在这一年订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蒙家今年怎么了。”蒙夫人笑了笑。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幸福笑容,当然也不忘警惕,杜绝了权三太太的某些话头。
冒然提到小儿子的亲事,该不是打着她小儿子的主意吧?这可万万不行,别说她看不起权家的女孩子,就冲着权三老爷这样的,她可不想要跟他们家粘上关系,哪怕想要说给自个儿子的是个天仙也不成。
权三老太太怔了一怔,奉承道:“那是,要说权家出嫁闺女中,还是姑太太你过得最好,儿女双全,最是有福气之人。”
蒙夫人谦虚道:“三老太太儿孙满堂,却也不错的。”
权三老太太道:“不争气而儿孙,再多也没用。”
蒙夫人不接话了,只笑了笑,到时候一直听她们说得热闹,不怎么插嘴的权四太太乐呵呵道:“三老太太,如今是想要孙媳妇,一直就没有合适的。尤其是他的二孙子权耀,前年刚中了秀才,一直想要给孙子娶个贤惠的媳妇,但说来说去,就是没有合适的。”
“这姻缘天注定,到了时候自然就遇上了。”蒙夫人打着呵呵,却有些不明就里,先是提她小儿子的亲事还可以说是有什么好姑娘想要说给小儿子,可现在却提到三房二孙子,蒙家除了即将要出嫁的蒙雁,可没有别的姑娘可让人打主意了,这权三太太想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