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丁香犹豫着道,“奴婢是让梅儿将雨柔小姐她们带到花园里玩耍,这才跟菊儿进去寻的,没惊动雨柔小姐,您看是不是将此事禀报夫人?”
“不……不用了。”蒙雁想想,都磨成粉了,也寻不回来了。更没有必要让母亲知道,平添是非,也罢,不过是少了两颗。自己也有几颗上好的珍珠,寻两颗差不多大小的,串在尾部,带着料想也无人看得出来。
只是这断裂的项链,也须得去外头寻工匠帮忙串起来。她不能出门,此事也不能让人知晓,该怎么办呢?
最后又是丁香献计,由她悄悄儿的出去,就说小姐有个首饰链子的扣子坏了,要去修,府里对丫鬟媳妇出府查得很严,但是若说替小姐修链子寻两个婆子陪同,就去街口最近的那家小金铺,料想也无妨。不会惊动夫人,即使夫人知道了,大概也不会说什么。
蒙雁觉得丁香的法子极为妥当,丁香这丫鬟真不错,有这样心思玲珑的丫鬟陪嫁,日后她嫁过去定然能轻松许多。
决定之后,蒙雁觉得事不宜迟,当即随便找了一根相对粗糙的金链子,把扣子弄坏,让丁香拿着去修。
丁香就拿着两条链子和几两碎银子就出门了。
到了傍晚。还不见人回来,蒙雁不禁有些着急,生怕出什么事,但又不好大张旗鼓去寻。只能悄悄吩咐了另一个丫鬟青梅去门口瞧瞧。
待用过晚膳,不仅丁香没回来,连去门口瞧瞧的青梅也没有回来,蒙雁顿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妙。
此时平妈妈来请她,说是夫人有事请小姐过去商量。
蒙雁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却也不得不随着平妈妈走。走了一段,她觉得有些不对,停住脚步警惕道:“这不是往母亲院中的路,平妈妈,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小姐,夫人在前面安宁居等小姐。”平妈妈笑吟吟的说着。
“为什么要在安宁居?”蒙雁更加警惕,那安宁居就是一个最偏僻的院落,平日里都甚少人去的,好像只有一个婆子看守,最大的作用就是丫鬟婆子犯了错,就会被关在安宁居,听年老的嬷嬷说,那就是蒙家以前用来关押犯错的姨娘的,只不过现在蒙家没有姨娘,那安宁居也就变成了关押一些有些体面嬷嬷丫鬟的地方。
平妈妈道:“这……小姐到了就知道了。”
“你不说我是不会走的。”蒙雁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态度。
平妈妈一笑:“小姐,奴婢就一个人,您身边可还有青梅以及两位仆妇。”
蒙雁看看身边三人,青梅不说,跟自己一般的丫鬟,但那两个仆妇可都是膀大腰圆的,母亲特意给她准备的,说是就算在自家里有时候也不能太过放松,院子里一定的有几个顶得上男人的仆妇,免得有丫鬟婆子突然癔症犯了,一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丫鬟们会不知所措。
母亲表面这样说,其实她知道,母亲真实的意思是防止有人心存歹心,所以除非是在自己小院中,否则出了院子,她必然是要这两个仆妇跟在旁边的。
平妈妈说得也实在,蒙雁觉得自己这边加上自己四个人,平妈妈看起来也没多结实,在自己家里,带了那么多人,还怕一个仆妇,那么自己这个小姐也太没有威严了。
于是就继续跟平妈妈往前走,天色已经近黄昏,大概心理作用,走到这偏远的地界,就算身边几个人,蒙雁还是觉得碜得慌,幸好安宁居很快到了,院子门口亮着灯笼,两个在母亲院子里的仆妇在一旁站着。
远远看到她们一行人走来,母亲身边的丫鬟翠屏跟着就出来,迎来上来,笑着道:“小姐来了,夫人在里头呢,小姐快请。”
蒙雁这才放心进去。
只是到了院子里,平妈妈道:“小姐,夫人吩咐,只让小姐一人进去。”
这蒙雁立即又停住了脚步,一个丫鬟也不带,这怎么回事?还没有看到母亲,平妈妈一干人等行事如此鬼祟,她又不放心了。
这时候屋内传来蒙夫人的声音:“雁儿到了么?”
平妈妈道:“禀夫人,小姐到了。”
蒙雁听出是母亲的声音,彻底放下心来,这才进去。
一进屋,就看到母亲沉着脸坐在上首,下边自己的丫鬟丁香手脚被捆着,瘫坐在地上,嘴巴还被一块帕子塞着,见到她不断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满脸泪水。
蒙雁惊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蒙夫人不说话,只冲着跟着蒙雁进来的平妈妈使了一个眼色。
平妈妈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一个托盘,递到蒙雁面前。
蒙雁一看,托盘上装的是她的珍珠项链,当下似乎明白了什么,着急的解释:“母亲,是女儿让丁香将项链拿去修的,不关丁香的事。”
蒙夫人淡淡道:“你数清楚一共多少颗珍珠,再来替这丫鬟分辨也不迟。”
蒙雁便数了起来,一共二十二颗,没少还多了两颗,随即第一个念头,不对,数目不对,这串珍珠链子本来是有二十颗的,但是被蒙雨柔偷了两颗磨成粉了,后来她又添了两颗成色差的上去,让丁香送到金铺去修,那么这就该有二十颗,怎么会多两颗?
在仔细看看,有二十颗成色一模一样的,还有两颗明显差些的,就是她后来添的那两颗,蒙雁顿时不敢置信的看着丁香,“丁香,你偷了两颗,回来告诉我说只找回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