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厉害关系,蒙也顿时急了起来。
但再着急也没用,一时间上哪找小福生母的尸骨去?总不能伪造一个坟来,这经验老道的很容易看出破绽。
蒙夫人皱紧眉头,事情比她想的还要严重些,她开始就觉得,就算让蒙申将他老子告了,又能如何?陈年案子,想要找证据谈何容易?并且蒙小福被扔在乡下多年之事,燕城内谁人不知?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被这点事给影响心神呢?
但小福生母就不一样了,扯来扯去的,很容易就牵扯出小福生母的死,都是女人,又是大着肚子即将为人母的女人,不可能对自己生母的死无动于衷。
只要小福心生怨恨,就有可能让人有机可乘,如今这事倒是棘手了,目前唯有希望是她猜错了。
此时的定王府中。
苏宜晴听了萝草的禀报,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未说什么。
其实早先她在就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了,在外出参加宴席的时候就有人在她背后嘀咕,只是她没有理会罢了。
真可笑,蒙小福生母不过是个小妾,还死了多年,这些人一副知道内情的样子,在她背后窃窃私语,不过就是认为蒙也的原配当年之事闹的太大,依照那个女人的性情,毒害小妾庶子女肯定是免不了的,随便猜猜,也能猜到这位姨娘生前肯定受过不少虐待,年纪轻轻就死了,若说没有大妇的迫害,没有人会相信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并非真正的蒙小福,若是真正的蒙小福,听到这个消息,肯定是不能以平常心对待的。
也不是她冷血,事不关己,而是那大妇也死了,根本就无从追究了。豪门大宅,这种事多不胜数,当年远平伯府就不知道多少姨娘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见多了。人也变得冷漠起来。
这就是环境可怕的地方,所以她时时刻刻想要逃离那个地方,即使是后来遇到赵博阳这样容易让女人心动的男子,不是没有心动,只是这一点点心动终究战胜不了内心的恐惧。
后来的连御风的求娶。其实是给了她一个借口,一个说服自己辜负一段深情的借口,并不是说嫁给连御风就能摆脱这一切,只是给自己一个冷漠的借口,说她是被逼嫁给他的,所以她只要保住自己就行,不用管他们家的是是非非。
就是宝珍郡主的事,一开始她就知道赵博阳不会善待宝珍郡主,宝珍郡主终究会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若当初她嫁给的是对她深情一片并且努力做到最好的赵博阳。她是不可能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赵博阳的亲人一步步走向毁灭的,就算明知救不了,也得要尽一份心,而这样随时可能把自己也陷进去。
就因为她嫁给的是连御风,所以当年的她就觉得是连御风欠了她的,她可以冷眼看待连御风的妹妹就那么自掘坟墓,再看连御风后院的那群美人争来斗去,犹如看戏一般。
可现在不一样,她入了戏,成为了戏中人。在逐渐的按着可能是别人规划戏路走。
她左右不了大局,只能时刻警惕,不要走错一步。
正在想的时候,门外绿藤声音轻柔响起:“王妃。厨房送来了刚做好的参汤。”
“端进来吧。”苏宜晴淡淡吩咐。
人参这种东西,前世她只是听过,连见都没见过,印象中就是非常珍贵的东西,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很多前世可望不可即的东西都变得寻常了。人参变成了跟萝卜一样常见的,无论多珍贵的东西,多了也就普通了。
其实这种东西味道真的很一般,喝不惯的还会觉得有一股怪味,以前没怀孕的时候,可以选择,她几乎是不吃的,不过现在怀了身孕,为了孩子着想,不喜欢也得喝,她有了身子,体重却没有增加多少,就该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趁热将一盅参汤喝完,放下汤碗,才问绿藤:“最近府里有什么事么?”
“并无大事。”绿藤恭敬的回答。
“那就是有小事了,说吧。”苏宜晴觉得不太可能那么风平浪静,与其等大事发生再告诉她,不然先知道一些小事,以防止有事发生的时候来不及应对,总要防微杜渐么。
绿藤却没有如以往一般,有问必答,而是道:“请王妃恕罪,王爷临行前吩咐奴婢,府中杂事一律由管事处理,不能用这些小事打搅王妃。”
“我连听听也不可以么?”苏宜晴静静的看着绿藤。
“奴婢不敢隐瞒。”绿藤想了想,道,“旁的倒没什么,就是月眠……近日一直想要回来见雪娘一面,这月眠也曾是府中大丫鬟,又蒙王妃恩准出嫁……连着几次请求,管事的不好不准。”
月眠,苏宜晴微微皱眉,这个丫鬟几个月之前就求恩典出府了,这时候有什么事一直要求见雪娘?
绿藤道:“奴婢听到一点风声,这个月眠出府之后,跟人合伙,开了一间铺子,专卖果子糕点,她手艺好,生意做得挺红火的,因着她相公还在别院教孩子们念书,旁人眼红她的生意,却也不敢欺辱,可自从王爷离开燕城之后,似乎就有些泼皮无赖上门滋扰,我想月眠可能是想要求雪娘帮帮忙吧。”
苏宜晴听了,不由得暗暗摇头,这个月眠,聪明是有的,就是在王府里长大,很多事太过想当然了。
她以为凭借一门好手艺,相公又是个秀才,在王府别院教书,在外头就无人敢欺辱?却不想想,人家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方王府中人,拿她一个沾点边的开刀,那真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