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凶险么?”果郡王妃吓了一跳,“上次不是才说遇袭过一次?是同一批人么?”
果郡王一路快步走,果郡王妃小跑着才跟上。进了卧房,他将药瓶放下,便换上朝服便道:“不知道,全是死士,抓到就立即自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批人,总之就是麻烦,尤其是那个永乡侯夫人,惊吓过度,病得厉害,若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难以对大荆交代,毕竟这是在我大周的国土上,我们护卫不利,实在说不过去。”
果郡王妃帮着丈夫换衣服。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急忙问道:“那王爷,这事会不会牵连到您?另外您还要再回去么?这实在是太凶险了。”
“责任肯定是有的。”果郡王皱紧了眉头,“毕竟我是迎接使团的人,护卫不利也有我的责任,这次进宫,要先请罪,除了让圣上派太医前往之外,还要再多派高手护卫,免得在出事。”
“这王爷……既然如此凶险。为何不找当地的驻军护卫呢?”果郡王妃也不是没有见识的妇人,之前果郡王也迎接过几次使节团和重要的贵客,偶尔也有怕人生事,就找当地驻军护卫的。
现在果郡王丢下使节团一人回来。其实很危险,他不可能带着太多护卫一路相送回来,这样中途很容易被人伏击,果郡王妃想想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果郡王道:“行刺的都是高手,普通的兵卒根本就不管用,这也不是人多就行的。再说了,当地驻军不知道根底,万一中途混进了什么人,更让人犯防不胜防。
果郡王妃实在担忧,建议:“老爷,您来回奔波,如此辛苦……是否可以缓几日?”
“人命关天,怎么能缓?”果郡王也不是丝毫不在意的,只是事到如今,他也实在无法,就他现在离开这几日,其实也是冒了很大风险,若是这使节团在他离开之后又遇袭,到时候也是他的责任,擅离职守。
但有些事,他不亲自回来面圣诉说也不行,事关重大,让人传信容易泄露消息。
果郡王妃实在是担忧丈夫,不过看丈夫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静下心来,唯有希望丈夫能度过这个难关。
有这件事那么一打搅,蒙家那些事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在丈夫如此心急得时候,是不适合将这些烦心事告诉他的。
果郡王整理好之后,就准备进宫面圣。
临行前交代果郡王妃,他回来的消息不要声张,免得别人议论纷纷,这大荆使节团频频遇袭的消息若是传扬出去,容易造成恐慌,另外,他这趟进宫,可能就直接带着御医等人赶回去了,不再回家一趟,让果郡王妃多费心照顾一大家子。
果郡王妃应下了,在果郡王出去之后,她想想又有些不安,便又到了薛老太妃哪里,将此事告之薛老太妃,让薛老太妃拿个主意。
薛老太妃又是一阵叹息,只道:“所以素日里让你多抄抄经文,求菩萨多保佑一番,你看看,这危险之事一件接一件,外头男人的事,女人很难插手,唯有做好自己分内事就行了。”
果郡王妃叹息一声,又道:“可是老太妃,这件事,这件事实在危险,郡王爷他……”
“你想要如何?”薛老太妃眯着眼睛瞥了果郡王妃一眼。
果郡王妃有些讪讪道:“老太妃,您跟宫里老太后相熟,能不能进宫求个情,这郡王爷来回奔波,眼看着实在是疲劳,能不能,换个人前去迎接使节团,毕竟这燕城里的宗室贵族众多……”
“糊涂……”薛老太妃猛然喝道,“这事怎么能提?说差事办了一半,就不想要再办了?这要开头就不想要迎接,早些说还好,如今这样,缩了人家反而会怀疑什么,甚至这大荆使节团如此,人家还会怀疑什么的。”
果郡王妃被训斥得不敢再说话了,只嘀咕,“可是如今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老太妃,您得想想法子,这郡王爷也是您的儿子……”
“难不成是我见死不救?”薛老太妃眼见果郡王妃越说越不像话,呵斥起来,“早先,果郡王府出了如此大事,爵位都差点保不住的时候你担心,这迎接使节团是何等光荣之事,除非刻意怠慢对方,否则迎接之人必然身份要贵重体面,圣上此举,分明是给郡王府机会,这要差事办得好,郡王府自然能恢复以前的荣耀,可现在呢,差事没办好不说,反而要临阵退缩,你是嫌王府的富贵已经够多了,不想再要了是么?”
“老太妃,媳妇不是这个意思。”果郡王妃见薛老太妃震怒,急忙解释,“媳妇只是担心,这郡王爷是王府的主心骨,女人担心丈夫,媳妇没想那么多的。”
“没想那么多,现在就可以多想想了。”薛老太妃有些疾声厉色,“你光想着自己那点小事,生怕女儿嫁入受委屈,怎么不想想,出嫁女的体面都是娘家给的,只要娘家体面,谁敢看轻一分?相反的,娘家不得势,本人再能干也难免看人脸色行事,不是我看不起乐文,她这个样子,做人媳妇中规中矩,若是嫁入平凡一些的人家,看在郡王府的面子上,谁也不敢为难于她,可偏偏你千挑万选的,嫌弃这个才学不行,那个家世不好,没有早些订下亲事,蹉跎来蹉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