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要算计的,定然不是果郡王府,只会是蒙家,既然不是果郡王府,就无需太过担忧。
但果郡王妃若是不分轻重,执意闹起来,误打误撞真折腾出什么内情。果郡王府就会深陷其中。
这又是果郡王妃的一个错误,或者说也是她的一个错误,当初就不该跟定王府走得太近,这定王府处在权力中心。暴风漩涡中心,一不小心就被卷进去。
她当时不过是按照以停想要结个善缘,本来也没什么,偏偏果郡王妃犯了糊涂。居然想要算计人家,结果被人算计回去,让圣上赐了婚,跟定王府的娘家蒙家成了亲家,也成了被人算计的对象。
实在是失策,她无儿无女的,到了这把年纪,不过是一时松懈,就出了这样的事,眼看着局势越来越诡异。她如何还能沉住气呢?
只盼望这次也能安然度过,她已经常年吃斋了,这次若是能安然度过,一定更加的虔诚,早晚给菩萨上香,一应用度都尽量朴素,省下的钱物都用来做善事积德。
……
皇宫内,御书房里,皇帝震惊的听着果郡王的述说,简直不敢相信。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果郡王道:“这是大周使团的正使永乡侯说的,臣也不知道真假,他说事关重大,信件之类的信物也是没有的。只能口述。”
皇帝捏了捏眉心,一阵烦恼,这件事实在是太过突然,也太过离奇,空口无凭,他实在是难以相信。
若是假的倒罢了。反正大周跟大荆势同水火,仗都已经打了多年,无所谓再添一桩新仇。
可若是真的,这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很大的机会,能一句打破如今僵持的局势。
只是事关重大,大周想要取得这样一个机会,也是要付出代价,冒风险的,该如何决断,皇帝一时也想不好了。
果郡王一路上早就想了很多,知道皇帝必然不好决断,他这个做臣子的更不能多言,这种事日后有功自然是皇帝决断英明,出了错,就是做臣子的在怂恿。
“你怎么看?”皇帝果然拿不定主意之后还是问了果郡王的意见。
果郡王小心翼翼道:“这个臣觉得空口无凭,难以置信,是否该再好好打探一番?”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皇帝有些烦躁,道:“但事情紧急,使节团在路上又耽误了不少时间,万一错过了良机,就错失机会了。”
“圣上说得是,所以臣就快马加鞭赶回来禀报圣上。”果郡王低着头,又是一点自己的意见都没有。
真是没用的东西,皇帝看果郡王如此模样,更有些心烦。
此时若是定王在此,一定能有好的建议,不是像果郡王一般,懦弱又无能,什么主意都出不了。
停了一会,皇帝想了好一会,道:“如此,你先再多带些人手,快马加鞭赶回去,务必将人都平安带回燕城……别的人倒还罢了,赶回去之后,立即让那个永乡侯快马赶到燕城,朕要听听他如何说。”
“是!”果郡王恭敬的回答。
“去吧!”皇帝挥了挥手。
果郡王刚要退下,皇帝急忙道:“回来。”
果郡王赶紧又转回来。
皇帝道:“这件事你没跟任何人说吧?”
“没有,事关重大,臣没有跟任何人提。”果郡王急忙回答。
皇帝打量了果郡王身上的朝服,没有言语。
果郡王暗道,糟了,他回来之时,先回了一趟自己家,换了身衣裳,因为皇帝素来不喜朝臣仪容不整,早先有一位大臣,因为上早朝的时候着急,鞋子上粘了一大块黄泥,踩在红毯上特别醒目。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就是训斥两句,碰上个大度的君主,也顶多就是笑话两句。可偏偏皇帝那天心情不佳。
这位仪容不整的大臣就被抓了个由头,连降sān_jí留用,很多人奋斗一生,官职都难以再进一步,这位大人就踩了点黄泥,就被连降sān_jí,实在冤枉。
从此大臣上朝都不敢再有疏漏,无论什么时候,仪容都要整齐,在家坚持好,临近宫门,相熟的大臣还要相互在看一眼确定不会有什么纰漏,这才进宫。
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脚上身上何止一块黄泥,自然是要好好整理一下才进宫。
可现在,事关重大,这个谨慎却成了他的一个疏漏之处。
按理,这种紧急之事,他就该马不停蹄的进宫,一刻也不能耽搁的向圣上禀报,这真是说不清了,以皇帝多疑的性格,定然不会像是自己平日太过苛责大臣,让大臣异常谨慎,而是想着,自己回来之后,又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如此一想,果郡王背后冒出了一身被白毛汗,急忙解释:“臣一路赶回来,有些污浊,衣裳不整,只能先回府一趟,换上朝服才来面圣。”
“没事了,下去吧。”皇帝阴沉的盯了果郡王一眼,就淡淡说了一句。
果郡王无法不能再多做解释,免得越加解释不清,只能先退下了。
皇帝沉思了一会,吩咐太监,八百里加急,命定王速速进宫,有要事相商量,不过不要太过张扬,低调一些。
太监领命而去。
皇帝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在他心中,这个年轻他十来岁的定王一向是极有谋略的,当初自己能顺利登上皇位,定王出了很大功劳,从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