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白先生进了司法署时,正碰见了老署长。见了白先生的面,他急忙迎上来,恭恭敬敬负阴抱阳行礼作揖。后方道,“白先生怎么来了署里?”
“这几个人闹事,现已平息,来做个笔录。”一年轻的锦衣急忙回话道。
老署长听这话顿时板起脸来,也不去看那年轻的锦衣只对那年纪稍长一点的说道,“既然请了白先生来,就好生招待一番。请先生到旁边的休息室里喝点茶水,不要怠慢了。”又转身指着墨江与女真道,“什么事情有这两个人还说不明白吗?”老署长认得墨江,对她点头示意,算是抱歉。墨江笑笑,礼貌地谢过了他。
在休息室里,只听那年轻的锦衣似是对着墨江吆喝道,“人家在自己的家里说事,你去跟着闹什么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墨江扯着嗓子不屑道,“你可别说笑!这是谁的家?这是我墨江的娘家!她早就不是白府的人,你大可出去,到这是镇上随便问一问,谁不知这白府是我墨江的娘家,谁又知这白府是这女真的家了。还真是笑话!”
“是,怎么说你也是嫁出去的女儿。”锦衣反驳道。
“嫁出去的女儿就不算女儿了?”墨江争辩,语气蛮横,咄咄逼人。
那锦衣自知讲不过她,只力呵道,“你这么一个态度,今天没完,我就在这里跟你耗着。你有时间我也有时间,耗到下班各自都好。”说罢那锦衣便端着茶水,拿着记录本摔门而出。
白先生闻声从休息室中出来,正拦住这锦衣,笑语道,“我妹妹脾气大,你也别跟她置气。”
那锦衣斜视白先生一眼,冷言冷语回道,“你若是没事你可回家,司法署的事有司法署的人处理。他们信你这歪门邪道,我可不信。”说罢便扬长而去,只留这白先生尴尬地立在原地。
未几,白先生朝传训室里看了一眼,只见大门紧闭。想自己不方便进去,这便又回到了休息室里,坐立难安。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只听门廊上有脚步声,白先生急忙起身见,见正是那年长一些的锦衣。忙迎上去道,“我这大姨与妹妹都问完话了?我们可能回去?”
“事情还没处理完吗?”锦衣疑惑道。
白先生赔着笑脸解释道,“小伙子难免火气大,被我妹妹骂跑了。”
“这家伙!”那年长的锦衣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要就是走个过场。”
白先生听这话放下心来,负阴抱阳谢过了,只能又回休息室里等着。只听墨江在传讯室里吆喝道,“这老婆子老拿着宅基地的事情在这说事,我们现在也一并摊开了。当初你离开白府的时候是你自己说要甩得干干净净,所以说,宅基地自然没有你的!你一份想都不用想。”?女真看一眼这年长的锦衣,笑道,“我说没说这些话,又说了哪些话,你一丫头片子怎会知道,休要在这里浑说。再者,宅基地归谁不归谁不是你说了算,是司法署的人说了算,是官家的人说了算!何苦劳烦你在这里言之凿凿。”
“司法署与白府,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事,各司其职。现如今你把事情捅到司法署里来,焉知你不故意闹事!如此,你跟天曦可见是行为不端,品行不正,都没有资格去做先生!”
“闺女,你说这话就错了。”那锦衣道,“白府保护着四镇的安全,我们司法署维持的,是这四镇的秩序。可我们若是有贼心,生了威胁四镇安全的事情,你们白府自可随意过来处置,而你们白府若是有意扰乱四镇秩序,我们司法署还是要问一问的。”锦衣看一眼墨江,见她渐露心虚之态,这便继续讲道,“你们关起家门来,自己说着自己宅基地的事情,我们自是无话可问,可是你们现在闹得众人皆知,影响实在不好。且家家户户莫不都知道你们都为这事起了争执,先生职位悬着,人心惶惶,这已经上升到整个四镇的层面了。且这次问题严重在,四镇的人,几乎都都记挂着先生的位置,所以,我就难免问一问……”
还未等这锦衣说完,墨江打断道,“当然是白华。”而此时女真也正脱口而出,“是天曦”
两人互看一眼,又对骂起来。
“白华可是这白府里长起来的孩子,也是你们,是这次镇上的人看着长起来的孩子,而偏偏插进一个外来户,凭什么就可以入住白府做先生?”墨江叫嚣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白华是白府里长起来的没错,但是,我女真也是白府里长起来的!天曦也是白府的孩子,不能说不在这个地方成长,就不是这个地方的人!都立着法律,条文规定着呢。”女真言之凿凿。
“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人的道德底线,人的良心还是最主要的。”墨江近乎指责的口吻道。
“你这尊敬长辈都做不到,提什么良心。”女真一再反驳,不依不饶。
“行了,别吵了!”锦衣见场面再度失控,便制止道,“你们还想不想从这里出去?这么耗下去,谁都别想走!”
两人一听这才都不说话了,只听着锦衣道,“今天若是商讨不出一个结果来,做不到双方都满意,你们迟早还要再来一次,甚至是来两次。若是第三次再没有个法子,这白府的宅基地可就要交给我们司法署自由处置了。这倒不是说要给谁不给谁的问题,我们完全可以全权没收,你们只有使用权,再也没有继承权了。”墨江与女真面面相觑,一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