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首次炼丹成功,虽然此时仍心有余悸,但心中仍不免有些兴奋,本欲趁此心情上佳之机将众人安置妥当,待俞大猷一事敲定后便赶回襄阳处理那未知的事故,杜奇虽不知到底有何事需要他尽快赶回襄阳,但念及此消息是由邋遢散人亲身前来相告,杜奇不得不把此事当成一件重大之事来考虑。也正因杜奇心情愉悦,才忍不住出口调笑马雨筱,却没想到惹来马雨筱的一顿泼,虽然马雨筱并不是向他而言,但杜奇却感同身受,念及马雨筱似乎与谁都不投机,而自己目前又无好方法来使她们和睦相处,杜奇的心顿时变得沉重起来,若她们因自己之故发生矛盾,甚或仇视敌对,这岂不是自己之过?思来想去,杜奇深感还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来得自由自在而又无牵无挂,可是若叫他真的舍鲁妙儿、马雨筱和温文雅等人而去,杜奇又有些不愿,面对眼前的情景,杜奇深感无助,唯有徒呼奈何?
见厅内沉寂的气氛压得众人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温文雅忽然打破寂静,怯怯地道:“公子能否告诉我们刚才与风火道长所说的一三五七九这一串数字到底藏有何等玄机吗?”
见温文雅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一边,杜奇不由暗喜,但他却并未直接回答温文雅的问题,而是望向鲁妙儿,淡然道:“妙儿可知个中原由?”
温文雅和杜奇这一问再问,众人的注意力皆被引到这个问题上来,不知不觉地从刚才难堪的氛围中解脱出来,就连马雨筱似乎也忘却了心中的不快,饶有兴致地望望温文雅和杜奇,又望望神色依然莫测高深的鲁妙儿,一副急于知道答案的模样。
许是过刚才的一番变故,又或许是正在思考自己以后到底该如何与杜奇及众女相处,虽明知任由马雨筱和黄银花争执下去必定不会有好结果,但鲁妙儿却并未象以前那样提点马雨筱,更没有阻止事态发展的意思,而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不置可否,却没想到她的这种表现反而引起了马雨筱的注意,及时中止了与黄银花的争端,此时见杜奇竟把温文雅的问话拿来问她,鲁妙儿不由微微一怔,旋即淡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与盘古大神有关?”
杜奇笑道:“不错,我与风火道长所谈之意正是来自于盘古的传说!”
温文雅释然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黄银花不解地道:“你们在打什么谜团呀?能否说明白些呢?”
鲁妙儿望了望杜奇,仍然淡笑着道:“故老相传,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长于其中日长一丈,一万八千岁,始开天辟地,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沉为地,其间盘古一日九变,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故有天数极高、地数极厚、盘古极长、天地相距九万里之说,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始有三皇、五帝、七雄等,因此,人们习惯地认为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天下万事万物皆不出此。”
黄银花仍不解地道:“可是,这与杜公子所炼的丹药又有何联系呢?”
鲁妙儿淡淡地道:“本来没有联系,但这一炉丹药的数目刚好合一三五七九之数,便使人不得不与盘古大神和开天辟地之说联想在一起,为的也只是图一个心安理得,或者说是一个吉利,而这一炉丹药刚好又是为皇上而炼,又碰上这么一个吉利的数字,风火道长自然要喜出望外了。”
黄银花似懂非懂地道:“原来如此!”紧接着她又道:“不知公子有什么事情要对我们说呢?”
众人闻言,皆不自觉地望向杜奇。杜奇此时已有些意味索然,但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不由淡然道:“我见大家意兴高昂,毫无睡意,再加上时间尚早,便欲与大家闲谈一会,可这一耽搁,时光已然不早,我们得马上去办正事,但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向大家言明。”
黄银花信誓旦旦地道:“有什么事公子尽管吩咐,我们自会全力遵行!”见众人都有些愤然地瞪着自己,黄银花急忙接着又道:“我说得没错?嘿嘿!”
杜奇道:“我本欲以一己之力与世俗相抗,想给跟着我的人谋一个好出路,可现在我琐事缠身自顾不暇,实无法、更无力照拂你们,所以,我不敢再相强各位跟着我,至于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定好了,但请各位不要将有关我的事泄露出去,在此,杜奇先谢谢各位了!”
闻言,黄银花首先叫道:“我好不容易才遇到公子这么好的人,才享了半天清福,公子就不要我了吗?不行,我死活也要跟着公子享受人生!”
马雨筱也急忙表白道:“我们曾共过患难,如今有事自应共同担待,所以,我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离你而去的!”
温文雅坚定地道:“无论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会随侍在公子左右,所以,公子别想赶走我!”
见马雨筱、温文雅、黄银花三人皆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鲁妙儿淡淡地道:“别看我,我与杜公子乃是合作伙伴,早订有盟约,在大敌未除前,我与杜公子仍是盟友关系,自然要相携而行!”
玉如意叹道:“谁叫我闲不住而好奇心又重呢?我本无意跟随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