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狡辩道:“姚老爷子如此说,只是想诬陷在下并非宋平,可这毕竟只是你一面之辞,怎可令江湖朋友们信服?”
姚天雄冷笑道:“你可知春桃是什么人?她现在何处?”
宋平道:“此乃众人皆知之事,你却要无端盘问,是不是找不到话说了?”
姚天雄怒道:“请如实回答我的问话!”
宋平扫视了众人一眼,竟冷笑道:“众人皆知,春桃本是你姚家堡的人,现在可是我碧天寨的得力干将,现在武昌我碧天寨的一处生意场内挑大梁,你明明知道又何须多此一问?”
姚天雄道:“哈哈,是吗?你可知我姚家堡为何与宋平交恶?”
宋平道:“难道是为了春桃?”
姚天雄道:“不错!月前,宋平因故迁怒旁人,却误毙春桃而不自省,我等为免事态扩大,才谎称她到武昌去了,此事由家兄出面解决,深知此事的朋友不少,当时在场的就有胡非胡大侠和向子聪向大侠,想来他们不会歪曲事实,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宋平此时已退到时应景身旁,闻言不由语塞。时应景忽然举起手中的兵器猛然向宋平砸去,同时叫道:“冒名作奸之徒人人得而诛之!还想跑?哼!”话未落音,那宋平已被击毙在地,由此可见时应景这一击的威力之盛,更显现出他高绝的武功修为。
众人见状不由愕然大哗,皆未料到时应景会突然出手,而宋平则来不及反应便被击毙,由此可知姚天雄的话大半不假。那十余名碧天寨随从似被这突发的意外变故惊呆了,或坐或站在当地,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姚天雄、胡非、姬凤等皆不满地看着时应景,时应景似自知做错了事一般把兵器放在桌角,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三人虽不满他的作为,但见他此时的神情,皆不忍出言责备。
胡来首先低呼道:“痛快,痛快,这种人就该死!”
秦馨却连叫:“可惜,可惜呀!”
杜奇叹道:“好一招杀人灭口之计!只是做得太过明显了。”
胡来不解,问道:“何以见得时堂主所为是灭口呢?”
杜奇显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闻言道:“那假宋平被时应景一举击毙,不是他武功不济,也不是时应景的武功太强,而是他根本没有想到时应景会对他出手,而且一出手就要他的命。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假宋平对时应景根本没有防备,时应景击毙他,也只能是杀人灭口。”
秦馨释然道:“怪不得假宋平退到时应景身边便不再往后退,反而放松了戒备,却没想到要他命的乃是他最相信欲依靠之人。”
杜奇似在发问,又似自言自语地低声道:“时应景与那假宋平是何关系,为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惜惹人生疑甚至触犯众怒也要杀他灭口呢?”
忽然,杜奇的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急急拉起秦馨道:“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杜奇说这句话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附近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更有一部分人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惶然之意,皆疑惑地望向杜奇,见是两个少年在闹别扭,虽不认识他们,但见有胡来在旁,故无兴趣前来理会。
秦馨却用力地甩掉杜奇的手,在众人的目光中安然坐下,娇嗔道:“你想干什么呀?把我的手捏痛了。”
胡来一脸茫然地问道:“贤弟这是何意?”
杜奇有点惶急地道:“现在来不及细说,快走,等会再详谈!”
秦馨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赌气道:“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胡来也接口道:“是啊贤弟,有什么事说明白再走也不迟啊。”
杜奇见状无奈地道:“你们想想看,今天之事是否有违常规?”
胡来道:“难道还有什么不妥之处?请贤弟明言!”
杜奇再次抬头四下一望,见此处两山夹峙,只有这榕树下稍微宽敞一些,前后两端山势合扰,骤然间根本看不见来去之路,他们所在之处显然是一条狭谷,不由暗叹,问胡来道:“大哥可熟悉这里的地形,能否说来听听?”
胡来道:“此处名叫黄桷垭,是东去西来的交通要道,由于地势较高,无论从哪一端来此,都要走过一段险峻的上山之路,再加上这里有这么一棵难得一见的巨大榕树,过往行人都喜欢在此歇脚休息。”
杜奇道:“如推选盟主这等有关大家生死荣辱之事,怎可草草地在这相当于绝地的路旁荒野小店中举行?可见定有阴谋!”
胡来闻言笑道:“贤弟原来是在为这个担心啊?往东一里,往西两三里处的关隘皆有人把守,即使有千军万马也攻不上来,贤弟大可放心。?”
杜奇问道:“大哥可知是谁在负责守关呢?”
胡来道:“碧天寨和大山堂……”他终于色变,接着惶惶道:“糟糕,大山堂的人还要多一些,这可如何是好?”
秦馨闻言也不由面色大变,杜奇心知事不宜迟,于是猛然大叫道:“这是一个阴谋,要命的快跑啊!”
众人闻言皆不由一怔,弄不懂杜奇为何出此言语,正不知如何应对时,忽听一串沉雄绵长的声音笑道:“哈哈哈,不曾想此处尚有如此机智之士,有趣得很,只可惜醒悟得太迟了一点,哈哈哈……”
众人听得这声音远远地传来,却又似在耳旁响起一般,虽不高